,這時圍攻周清玄的六人這時顯然也看到了情況的不妙,一個個心思也跟著慌亂了起來,急切之間,原本渾然一體的陣勢也出現了破綻,周清玄抓住機會,揮劍直上,一舉將其中一人斬殺,至此,這將周清玄圍困至今的陣勢終於告破。
“柳清茗,你輸了。”
周清玄面無表情,說話之間無喜無悲,卻是不知他此時的心情到底如何,不過,在趙不言想來,能贏得此戰已是不易,想必此時也應該慶幸才對。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天意,天意啊,天不佑我,蒼天啊,你不公啊,既然給了我希望,為何不給我一個結果,呵呵,哈哈哈。。。。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哈哈,原來,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無用功啊,哈哈哈。。。。。”
此時,在將此時局勢看了一圈之後,柳清茗卻也是心灰意冷了,再想想他們為了今rì,臥薪嚐膽,努力積蓄實力,到得這些年,才有了一拼之力,本以為能得償所願的,卻沒想到,一切竟如鏡花水月一般,一朝之間,盡數化為了泡影,是以,在聽了周清玄毫無感情的一番話之後,卻是有些癲狂,忘乎所以了。
“柳師兄。。。。。。”
“柳師兄,你怎麼。。。。。。。”
“師傅。。。。。。”
“柳師伯。。。。。”
隨著戰局告一段落,原本就注視著這裡一舉一動的劍氣兩宗弟子也都自覺的停下了打鬥,默默的聚到了個自長輩身旁,等候著長輩們做最後的裁決,只是,劍宗話事人柳清茗卻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當真是讓劍宗一干弟子擔憂不已。
“柳師弟,此戰勝負已見分曉,你們輸了,如今,咱們華山已經流了太多的血,我不想在看到那些生生死死的了,只要你們肯離開華山,今rì之事我既往不咎。”
周清玄眼中看著事情的發展,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複雜之sè,不知是憂是喜,卻是讓人難以揣摩,不過,正如他話裡說的那般,他實在是不願再看到誰在因為此事而死了,看著血流河,屍橫遍地的玉女峰,他是從心底湧出一股倦意,累了,他是真累了,為了華山基業,他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如此默默付出了數十年,到得如今,這華山派卻還是幾乎毀在了他的手中,如今的華山派,還剩下了什麼?
“離開?離開?離開華山?去哪兒,當那喪家之犬嗎?哈哈哈,周清玄,多謝你的寬宏大量了,繞我不死,不過,我柳清茗生是華山人,死是華山鬼,死,也要死在這華山上,如何會離開。”
聽得周清玄的話,柳清茗也從渾噩中醒來,不過,聽的周清玄讓他們離開,卻是吐出了這麼一番話,眾人都以為他要繼續死戰,拼盡全力,都紛紛擎劍準備繼續一搏的時候,就聽他臉sè一變,看著滿地的血流,慘然的說道:
“我是罪人啊,我是華山的罪人啊,哈哈哈,周清玄,周掌門,你還記得當年葛師伯歸天之時交代給咱們的話嗎?”
忽然之間,柳清茗又想起了過去的種種,閉上了眼,一臉悔意的想著以前的種種。
“無論劍宗氣宗,同為華山一脈,定當相互扶持,不離不棄,禍福與共。”
“我等華山弟子當勤練武藝,rì後重新振興華山門戶,行俠江湖,斬妖除魔,光大華山派聲威。。。。”
他們的誓言彷彿還在耳邊迴盪一般,可說話的人卻已經在多次比拼中,死的死,傷的傷,到得如今,更是自家人鬧起了內訌,被人牽著鼻子走,以至於幾乎將華山派家底全部葬送,在場所有的清字輩弟子,不論是劍宗還是氣宗,臉上都露出了悔恨之sè,可惜,悔之晚矣,如今的華山,卻是幾如rì落西山,不知前路在何方。
“所有劍宗弟子,都放下劍吧,別再流血了,周掌門,柳某在這華山幾十年了,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不要介意了,這天下雖大,卻沒有我柳清茗的去處,如今,我柳某還要在這華山占上方寸之地,還請州長門應允。”
說話之間,卻是一片笑意,不過,他話裡的那種英雄末路的悽慘之感卻清晰的透露了出來,只是聽得柳清茗不願離開華山,雖然知道劍宗如今已經跳不起來了,卻仍難以做下決定,只是,在他沉吟之間,柳清茗已經給了一個可以讓他放心的辦法。
“哈哈,周掌門,柳某不會讓你為難的,哈哈,柳某已經說過,生,是華山的人,死,是華山的鬼,既然活著不能再留在華山了,那,唯有一死爾。”
聽得他這話,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尤其是劍宗諸人,都是一臉驚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