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過了,即使是被人罵了,他身為掌門人,也不能太過袒護了,是以,雖然對龐清佟氣惱不已,卻也只能先記下,等將此時平息了,rì後在慢慢跟他算賬。
不過,周清玄能忍得住,不代表別人也忍得住,反正這趙清閣是忍不下了,之前看這鐘不耀被打的那慘樣,再加上那可憐兮兮,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戲還有一些歉疚之意,雖然知道自家兒子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但吃虧的總歸不是自家,人家是苦主,到時候說不得要帶著兒子給人賠罪了,不過,被龐清佟這一句小畜生,卻是將他心所有的愧疚之感都給吹了個乾乾淨淨,好啊,這分明就是指著他的鼻子在罵啊,趙不言是他兒子,趙不言是小畜生,那他有是什麼?
忍無可忍,沒等別人說話,一拍桌子便坐了起來,或許是不起過大,又牽動了舊疾,撫著胸口又是一陣咳嗽,等氣順了,這才一臉鐵青的指著龐清佟喝道:
“龐清佟,你這賊殺的,罵誰是小畜生,不言是我兒,若是哪裡有不對的地方,我自當讓他給你磕頭賠罪,可這如今孩子還沒有張口,具體怎麼樣,還未可知,也不能僅憑你一家之言,就要給我孩兒定罪,如今你出言不遜,罵他是小畜生,那我趙清閣又是什麼?若是對趙某有意見,你只管說出來便是,用不著指桑罵槐,趙某雖然久病纏身,可這劍法也沒落下,若你在敢胡說八道,說不得就要領教領教你龐大俠的高招了,哼。”
說完,還“嗆啷”一聲將腰間佩劍拔出了半截,臉上的怒火卻是沒有半分假的,趙清閣雖說隨著年紀漸大,脾氣也消減了許多,然而,卻不代表他就是誰都能拿捏的軟柿子了,因著這一身舊疾之故,一身武功雖然難以盡數發揮,不過,要收拾一個龐清佟還是不在話下的,再怎麼說,他也是這武林數得上的頂級高手之一,龐清佟雖然也位列一流高手之林,但比之趙清閣,卻是差得遠了。
被趙清閣一陣喝罵之後,只見這龐清佟如同變sè龍一般,藍sè一會兒青,一會兒紫的,有心拔劍跟他大戰一場,卻又自家知道自家幾斤幾兩,要說他武功放到江湖,也是能橫著走的了,可要是跟趙清閣這江湖頂級的存在比,卻是要被甩出幾條街了,雖說這些年久病纏身,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又哪裡敢跟他比試?
周清玄是一派之掌,顧慮重重,再加上他自認為他佔了個理字,又有整個劍宗給他撐腰,他這才敢這麼大的膽子去招惹周清玄,可趙清閣不同,他雖然地位顯赫,卻又沒有什麼要職在身,若是將他惹急了,真給了自己一頓難看,那自己也只能咬牙忍了,是以,雖然臉sè難看,卻也沒膽子真跟趙清閣硬碰,只是沒底氣的哼了一聲,灰溜溜的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這下卻是樂壞了趙不言,原本被人罵了一通,也是沒有好臉sè,忍住這口氣吧,又實在是憋屈的慌,但若是反唇相譏的話,又怕讓在場的一眾長輩認為他不尊師長,心正是難受的時候,卻見老爹給他出了這口氣,立時間,也是眉開眼笑了起來,當然,他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只不過偷偷的對著老爹一陣擠眉弄眼,而趙清閣則是沒好氣的將頭扭了過去,讓趙不言有些燦燦的轉過了頭來,不過,見那龐清佟明明是沒有膽子,卻還要哼上一聲,給他自己打打氣,心也是好笑,不由小聲的在嘴裡咕噥道:
“哼,哼什麼哼,以為你是豬啊。”
趙不言說這話聲音不大,如同蒼蠅叫一般,不過,在場的可也都不是普通人,耳朵都是靈的很,哪裡瞞得住他們,當然,對於趙不言自己嘟囔的話,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的裝作沒聽見,畢竟,偷聽人說話,尤其是晚輩說話,這可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是以,雖然一個個都是憋著笑,卻都沒吱聲,只有剛剛坐到座位上的龐清佟,被趙不言這話一噎,臉都氣的袖了起來,尤其是看眾人那副憋笑的樣子,那心裡別提多窩囊了,只是經了之前的事,他也是不敢輕易發作了,只得狠狠地盯了剜了趙不言一眼,憤憤的端起了手邊的茶盞一陣牛飲,卻不知是想要滅滅心裡的怒火還是怎麼滴。
周清玄看一直上串下跳的龐清佟吃了癟,自然也是大感解氣,只是他是一派之掌,卻是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只是強忍著笑意,對著趙不言斥責道:
“混賬,嘴裡嘟囔什麼呢,沒規矩。”
對師傅的毫無氣勢的威脅,趙不言自然是沒有什麼壓力,不過還是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道:
“弟子不敢。”
這是做給別人看的,周清玄自然是心知肚明,對於這個徒弟是越發的滿意,點了點頭,卻仍然是板著一張臉,呵斥道:
“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