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排憂解難,不過他本身也是要讓人家幫忙不是,也算扯平了,互不相欠。
幾人客氣了幾句,紛紛落座,卜能也是豪爽之人,雖然見趙不言客氣,肚裡話沒說出來,卻還是倒了三大碗酒飲下以自罰,接著在老者的陪同下,幾人又暢飲了一番,雖沒有什麼珍饈下酒,卻也是喝得暢快淋漓,沒多久這只是第一次見面的幾人就如同老朋友一般了,說話之間也就沒了這麼多客套。
“哎,說實在話,老朽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趙小哥呢,哎,那幫人實在是太過兇惡,若是有一點辦法,老朽也萬萬不敢讓趙小哥冒這個險,只是,我兒子兒媳走得早,就只這一個小孫兒相依為命,若是他也沒了,那老朽可真就不知道該怎麼活了,哎,趙小哥仁義,老朽佩服,大恩不言謝,飲下此杯,先行謝過趙小哥的大恩大德了。”
老者一口飲下了碗的酒。
“好,老丈果然好豪氣,只是這什麼幫不幫的就別提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正道之人的分內之事,否則哪裡當得上這名門正派的名頭。”
趙不言此時也是喝得臉泛袖光,雖然這苗家土酒比之他的七果釀差了不少,不過這酒勁可是高了不少,喝到這裡已然醉了五分。
“是啊,叔叔,你也不要太難過,葛楠福大命大,天生不是早夭之象,不會有事的,趙小哥出身名門,武功高強,有他出馬定然沒有什麼問題,你就只管放心便是。”
卜能勸慰著老者道。
“哎,只是讓趙小哥冒如此大的風險,老朽心實在是愧疚萬分,只恨老邁無用,不能跟著趙小哥前去廝殺,哎。”
老者也是有些抑鬱,端起一碗酒又喝了下去,只是這老者年紀卻是大了些,一碗酒飲下去之後,便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此時天以全黑了,卜能大哥,你也去歇息吧,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
趙不言看時間也不早了,再加上明天還有正事,要是在接著喝下去只怕明天要耽誤正事了,他自然不怕這酒勁,只要運功就能將酒勁解去,可那卜能雖然強壯威武,卻也只是個普通人,若是喝得多了,明天可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交談了幾句,卜能就離開了,他自己有家有口,自然不會住在這裡,太晚不回家家裡人也是要著急的。
趙不言將卜能送走之後,便也到老者給他安排的房間安歇了,因為喝了不少酒,躺下沒多久就進入了夢想,給周公下棋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趙不言就聽到了外面響起了一陣嘈雜聲,雖然喝了不少酒,可趙不言這身功力卻不是白來的,再加上最近幾天來因為小心躲避追捕,jǐng覺xìng也是提高了不少,是以,在聽到這嘈雜聲後,趙不言雖然有些疲倦,卻還是第一時間醒了過來。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趙不言將外衣罩上,將佩劍從空間裡取出,到了院子,卻見外面的街道上卻是有許多光點,顯然是有人正打著火把,只是這麼晚了大家又在幹什麼啊。
趙不言心疑慮重重,也不去開門,生怕驚擾了外面的人,給老者勃谿惹來禍端,直接從後院翻牆而出,在小巷一陣摸索,才找到了一個好的觀望點。
放眼望去,卻是十幾個身穿黑sè道袍的道人,在除了一個年級較大的以外,其他人正挨家挨戶的敲著門,本來倒也沒什麼,只是這些道士的打扮怎麼看怎麼怪異,道袍上除了後襟是一個大大的八卦圖以外,在衣袖和衣襬上竟然繡著一個個的惡鬼畫像,再加上一個個手持白幡,提著昏黃的油燈,卻是沒有一點方外之人的除塵之氣,反倒多了些yīn森的鬼氣。
“我家門主有令,所有人都到打穀場幾何,誰敢躲著不出來,小心一把火把這些破房子都給燒了,哼。”
在一陣敲打之後,這些家裡的住戶一個個都驚懼的走出了門外,要真是跟人打,勇猛好戰的苗家勇士自然不懼,看這群人不是普通人啊,一個個都能駕馭鬼怪,那些鬼怪一個個刀槍不入,百毒不侵,又是力大無窮,他們實在是被嚇怕了,連反抗之心都沒了,此時雖然只來了這些惡道,可大家都不是瞎子,沒看到村外那起起伏伏的黑影嗎,怕是隻要這些道士一聲令下,外面那群怪物就要衝進寨子將他們分吃了,由不得他們不怕。
沒過多久,村子裡的人就被集合到了打穀場,其自然也包括還一臉酒意的老者勃谿和他侄子卜能,怕是此時他們都在懷疑,趙不言此時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哼,你們這群怠惰的賤東西,門主法令已經下達了一月有餘,你們這些人竟然還沒找到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