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著都是同門師兄弟,想必鍾師弟也是一時意氣,才誤傷了何師弟,只要請他去給何師弟配個不是,也就罷了,畢竟都是同門,若是傷了和氣卻是不美了,誰曾想,這賊廝竟然一口回絕,還說什麼何師弟自己學藝不jīng之類的話,說是被打了也是活該,卻是欺人太甚,弟子這才一怒之下,邀了他比武,下了重手教訓他一番,也好叫他知道什麼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省得rì後下了華山惹是生非,妄惹禍端。”
等趙不言一席話說完之後,原本一臉怒氣的龐清佟已經是一臉的不知所措,瞠目結舌,不知如何應答才好,看自己那弟子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錯不了了,心暗暗嘆了口氣,知道是自己平rì裡對他太過寵溺了,暗暗自責不已。
不過,鐘不耀卻不是龐清佟,他卻沒那麼容易服氣,見眾人看向他目光之的鄙夷之sè,知道若是就這麼定了xìng的話,以後他在華山派就再也沒法子抬起頭來了,狠狠地瞪了面無表情的趙不言一眼,口兀自狡辯道:
“掌門容稟,弟子之前確實是曾跟何師弟比鬥過,卻不像趙師兄所言那般故意將其打傷,只不過是刀劍無眼,小子這劍法又沒有練得如臂指使,失手傷了何師弟罷了,當時還未覺,等回了住所之後才越發的後悔,就要去查探何師弟的傷情,給他賠禮道歉,再到掌門師伯這裡領罰,卻不想竟然在門口就被趙師兄等人給堵在了門口,說什麼我打了他們氣宗的人,要替何師弟教訓教訓我,之後便逼著我跟他比武,之後便將小子打成重傷,小子句句屬實,還請師伯明察秋毫啊。”
厲害,周清玄心暗暗嘆道,卻是沒想到粗魯無智的龐清佟竟然教出了這麼一個jiān詐狠毒的弟子,竟然將一件普普通通的比鬥給說成了劍氣兩宗的比鬥了,若是真被他給生拉硬扯的扭曲了是非,只怕兩宗之間的關係要更僵硬上幾分了。
冷冷的看了鐘不耀一眼,正要出口詢問,卻聽的外面一陣腳步聲,繼而一個聲音傳來:
“哼,鐘不耀,你竟然在這裡顛倒黑白,誤傷?誤傷會在何師弟身上留下這許多傷口,何師弟被你刺了大大小小四十多劍,渾身是傷口,已經成了個血人,若非大師兄用內功給他療傷,只怕此時已經見了閻君了,你現在還在這兒搬弄是非,到底是何居心?”
原本還試圖狡辯的鐘不耀,聽得這話,臉上一下子沒了血sè,是啊,他當時為了圖一時之快,用亂劍在他身上肆意亂割,弄得一身的傷口,卻是在顯眼不過了,這麼大的一個破綻,他又能如何狡辯?
心一空,原本強撐起來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翻,卻是昏了過去。
………【第七十五章 思過崖面壁】………
說話的卻是馬不語幾人了,只見他們抬著一個擔架走了進來,上面躺著的卻是渾身劍傷的何不惑了。
馬不語他們將擔架放下,向堂中眾人見了禮之後,又看躺在地上裝死的鐘不耀,不屑的撇了撇嘴。
“掌門師伯,各位師叔伯,大家且看。”
馬不語彎身將覆蓋在何不惑身上的薄被掀開之後,卻見這堂中的眾人都忍不住吸了口涼氣,但見這何不惑上身此時已經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一個個如同惡魔張開的嘴一般,醜陋而血腥,饒是見慣了血雨腥風的眾人,也是不敢相信,這得是什麼樣的心xìng才做得出這種事,若他身上只有一兩處劍上,那還好說是誤傷,可這身上數十處傷口,每一道都是深淺不一,尤其是胸口的一個傷疤,分明是劍尖已經刺入,他們可以想象,若是當時不是被人攔住的話,恐怕這何不惑真就要死於非命了,對同門師兄弟尚且能下得了如此狠手,更何況別人,若是這種人繼續留在他們華山派的話,恐怕絕非他們華山之福了,這樣的人,即使再好的天賦,也是不能留了,絕對是惹禍招災的災星。
一時間,眾人看向鐘不耀的眼光都是充滿了憎惡,這種情況下即使是他的師傅龐清佟都無法說得上話,更何況劍宗其他人,都是恨不得離他遠一些,以免被牽連到,就連看向龐清佟的目光都是充滿了不善,龐清佟平時對劍宗就沒有什麼貢獻,武功又是稀鬆平常,這倒也罷了,卻還教出了這種弟子,盡是給他們劍宗丟臉,幸虧這時發現得早,若是等到rì後讓這廝出了江湖,只怕他們華山派的清譽都要毀於一旦了。
“龐師弟,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陸續聽完何不惑和幾個見證之人的述說,周清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等眾人都說完之後,才冷冰冰的對失魂落魄的龐清佟說道。
聽得眾人言語,饒是他在怎麼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