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胸前的抖動越來越大,到這時候變得尤為激烈。
“叱叱!”響聲從胡月身體內傳出,兩道血箭自胡月心臟位置噴出,胡月胸口的抖動陡然停止。兩隻多足爬蟲自胡月胸口爬出。
那多足爬蟲外形像極了蜘蛛,只是其頭部有一根巨型長管,那長管之上託著一個大大的吸盤,吸盤之上此刻正向外流著黑色絲狀液體,看上去極為可怖。
沈萬天見到那爬蟲自胡月胸口處爬出時,眼中閃過興奮之色。提著手上的血紅玉盒快速越入地洞之中。沈萬天將玉盒放在兩隻爬蟲之前,而後揭開玉盒蓋子。見得玉盒之中一顆心狀物事正在不停跳動,隨著那物事的跳動,不斷有紅色液體湧出。
兩隻爬蟲見到玉盒內情景,兩根長管伸出,長管上的吸盤吸附在心狀物體之上,而後見得長管收縮,兩隻爬蟲快速移身到了玉盒之中。
沈萬天見到兩隻爬蟲進入到玉盒中,快速將手中盒蓋蓋住,一擰盒蓋便將兩隻爬蟲關到了玉盒之中。
在兩隻爬蟲脫離胡月身體時,胡月身子一動,竟然站了起來。
沈殺一直在觀察著胡月身上的狀況,在見到那兩隻爬蟲從胡月身體內爬出之時。沈殺身體劇震,過往的情景躍上他腦海。在見到胡月站起來時,沈殺的身體條件反射般躍入了地洞,立在胡月面前,臉上是大痛之色。
胡月在這最後清醒的一刻,認出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沈殺。
胡月臉上笑容擴大了幾分,吐出輕微的聲音道:“老大,謝謝你。給了我力量報仇。”這沈殺將胡月帶到熾血門,並教了她本領,胡月一直心存感激。在當熾血者的幾年日子裡,沈殺也是與胡月走得最近的一名熾血者。
在沈殺身上,胡月有亦師亦友的感情,有對她救命之恩的感激。這些感情混雜在一起,使得胡月對沈殺有一種信任,一種可以託付一切的信任。這種信任在胡月倒下之前透過眼神傳進了沈殺的心裡。
沈殺在胡月倒下之時,雙手將胡月雙肩扶住。沈殺的聲音在胡月閉眼之前響起:“安心去吧!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
在沈殺的話語中,胡月閉眼,頭頸懸下,徹底掉了氣息。其臉上神色中除了那絲淡淡的笑容,還有著一絲的安寧。似乎如此離開這個世界,她也已經知足。
地洞頂部眾熾血者眼睛都落在胡月的身上,這幾日之中他們看著胡月身上的每一個變化,那駐心丸之毒發作的種種痛苦慘狀沒有在他們心中起到任何作用,儘管他們每個人心中都清楚自己體內也同樣有那駐心丸之毒,這種種慘狀也隨時可能發生在他們自己身上。但他們對這種痛苦,這種慘狀毫不動容。反是胡月在這大痛中那臉上始終帶著的淡淡笑容,那笑容中透出的決然和幸福,讓每一個熾血者都心中震撼。
活著時能找到讓他們堅守的東西,讓他們值得用生命去換的東西,那本身就是一種幸福。對這種幸福,一眾熾血者都在內心期待。所以在他們看到胡月死得那麼安寧,那麼幸福之時,他們心中都在羨慕。
沈萬天將血紅玉盒緊緊握在手中,望向扶著胡月的沈殺道:“熾血者一,你們都可以離開這了。這胡月就是不守熾血門規矩的下場,你們都要牢記她今天的慘狀,不可犯與她一樣的錯誤。”
沈萬天說完話,望向眾人,見得每一名熾血者對他的話皆是無動於衷,都是目光落在胡月身上,臉上露出羨慕嚮往的神色。
沈萬天見狀,心中大怒,同時加大聲音力度道:“都給我記牢你們各自的身份,熾血者一,將胡月屍體拋棄荒野,餵食蒼鷹野狼,不要給她留了全屍。”
沈殺聞言冷笑一聲答道:“你得了霸神刀,又取了這駐心蟲。還嫌不夠嗎?十三始終是我們熾血門的一員,我們會給她好好安葬,並立碑署文。此事不由你管。”
沈殺說完話,不再搭理沈萬天,抱著胡月屍身躍出了地洞,向牢室外飛身離去。
眾熾血者也躍身跟在沈殺身後,都迅速離去。只留下端著玉盒的沈萬天呆立在洞底。
待眾熾血者消失後,沈萬天臉上怒色消失,表情恢復平靜,自語道:“老二,你還是跟當年一樣,容易動情。難怪父親要選擇你來管理熾血門,也只有用情用義,才能讓這些不要命的殺手死心塌地地聽命。”
說完話後,沈萬天又將手中玉盒舉起,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再次自語道:“有了這對新的駐心蟲,又能增加每年駐心丸的數量了。熾血門殺手的隊伍又可以再壯大一些了,有這批死仕在手,不愁這天下奪不下來。”
駐心丸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