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已經有敵人的遊騎滲了進來,這一路之上,我碰到了好幾撥,折了好幾個弟兄,不過總算是安全抵達了。”
“遊騎?”田新宇點點頭,“我知道,不過我手裡騎兵不多,便沒有遠遠地撒出去,呂大兵那邊怎麼會有遊騎滲進來?”
“不知道,也許這是漏網之魚吧,地方這麼大,幾隻小魚小蝦漏出去,不足為奇。”田旭道:“不過你們要當心了,看來戰事爆發已是迫在眉睫。”
田新宇開啟密信,一目十行地看完,臉色陰晴不定,待得看完,臉上神色已是變得極端興奮,但嘴裡卻在破口大罵,“他**的,他**的,枉老子耗費了大量的精神,卻是這麼一個道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聽田新宇嘴裡在說氣死他了,但臉上和眼中透露出來的興奮勁卻怎麼也掩飾不住,田旭不由訝道:“新宇,你怎麼啦?信裡說了什麼?”
田新宇哈哈大笑,“旭叔,你這次過來不用回去了吧,就在這兒跟侄兒打一仗咋樣?”
“我這次來,你叔父倒也沒有讓我急著回去,我便來給你做個親衛吧,過過癮,刀好久沒有沾過血了,正好藉此機會潤潤刀。”
“好得很,旭叔,有你這個好手加入,我可是如虎添翼,咱們好好地幹一票。”田新宇興奮地道。
“你對面的鳳離營不是善茬,小心一些,你只需要守十天就夠了,不必要多生枝節。”田旭道。
田新宇放聲大笑,“旭叔你錯了,我們的目標不是郭全,而在這裡”田新宇手指重重一點,卻是點在了茶店子。
“茶店子,呂逢春?你怎麼可能到那裡去?郭全虎視眈眈,你怎麼可能脫身去那裡夾擊呂逢春?”田旭瞪圓了眼睛。
“旭叔自己看”田新宇將密信遞給田旭,搖頭嘆息道:“誰能想到,誰能想到,大帥當真神人也,多年之前便安排下了這招,此刻可就成了某些人的摧命符?哈哈哈,誰能想到曾氏大將,竟然是定州軍人?”
田新宇看完密信,也是一臉驚容,不過他比田新宇卻想得更多了一層,“新宇,你注意到了沒有,這封信中的意思,是不能在暴露郭全的情況之下,完成對呂逢春的殲滅任務,也就是說,大帥對郭全還有更大的期望,並不是用他來僅僅摧毀曾呂就夠了。”
“我明白”田新宇在屋裡轉了幾個圈子,“這也就是說,我們還必須與郭全打一仗,旭叔,如果我所料不錯,郭全會在第一時間開始搶攻鴨子口,而主攻鴨子口的一定是他麾下第三翼人馬,這個翼並非郭全嫡系,而是由曾氏在鳳離營的釘子曾充率領,郭全一定會命令他們第一輪進攻,所以我們這第一仗碰到的必然是曾充。”
“打他一個狠的”
“當然”
茶店子。
脫脫帶了數名輕騎,靜靜地立在黑暗之中,高高的密密的白楊將他們的身影遮擋住,每一個騎士都睜大眼睛盯著前方。
“大人,來了,五騎。”身邊一人輕聲道。
脫脫咧了咧嘴,“妙,做完這一票,咱就回大營,這一次咱們出來,每個人都砍了好幾個腦袋了吧?回去之後,姑爺會重重地賞賜你們的,拿了賞賜,你們便可以娶媳婦了啦不用每一次進城,都急吼吼地往青樓跑”
幾個人都輕笑起來,看著對面的幾騎哨探正悄悄地向這邊奔來,脫脫翻身上馬,“動手”
馬蹄聲驟然之間敲醒了黑夜的寂靜,以脫脫為首的數名紅部騎兵縱馬從林中躍出,直撲前方的哨探。
對面的哨探也是機警得緊,聽到馬蹄聲響,沒有絲毫猶豫,撥馬便往回跑,夜黑路不平,只消搶得一點先機,對方就不可能追上他們。不管是那支軍隊,派出來的哨探無一不是軍中的精銳,個人戰鬥力,對戰場形式的判斷,都是上上之選。
但這騎很不幸,他們如果遇上了別的紅部騎兵,還有逃跑的可能,但偏偏他們碰上得是脫脫本人,脫脫是紅部近年來崛起的部中第一勇士,無論騎術射術還是單兵作戰能力,在族中都是當仁不讓的頭號人物。
看到敵騎返身便逃,脫脫冷笑,一手拿起強弓,另一手扣上了一支破甲箭,脫脫的這支弓是呂大兵特意找匠師營為他定製的,比一般的弓要強上許多,射程也足足多了三分之一,人騎在馬上雖然顛簸不已,但脫脫的上半身卻穩穩不動,開弦,鬆手,崩的一聲,羽箭化為一道黑影,向前閃電般飛去。
對面發出一聲慘叫,跑在最前面的一名騎士摔下馬來,前面的騎士頓時大亂,對方既然能射到最前方的人,當然可以射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