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我會殺了你們。”
過山風的話讓他面前的俘虜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順從地依照著定州兵的指令,準備走下虎牙左要塞。恰在此時,虎牙右塞忽地冒起沖天的火光,股股濃煙扶搖直上,過山風大吃了一驚,右塞不是已被鐵尼格打下來了麼?怎麼忽然起火了?
火光之中,一陣悲壯的戰歌順風傳來。
“蔚藍的天空,火紅的太陽,潔白的綿羊,青青的牧場,揚起馬鞭,擁著我心愛的姑娘馳騁在我的故鄉;火光熊熊燃起,利箭空中飛揚,兇狠的敵人侵入我的家鄉,燒燬了我的牧場,奪走了我的牛羊,我跨上戰馬,告別心愛的姑娘,緊握刀槍走上戰場,千里草原做戰場,風吹草低現刀槍,牧鞭警惕著吃人的野獸,套馬杆等候著兇狠的豺狼,揮舞馬刀斬斷敵人的頭顱,引弓搭箭將他們徹底埋葬…。。”
歌聲愈來愈低,最後幾乎低不可聞,這邊千餘名戰俘聽到這歌聲,忽地騷動起來,押解計程車兵大為緊張,一排排地衝上前去,明晃晃的刀槍逼近,鞭子毫不客氣地抽打在幾個最為躁動的俘虜身上,強行彈壓著情緒激動的他們。
過山風緊皺眉頭,看著火光沖天的右塞,恰在此時,一名移山營士兵如飛般奔了上來,在過山風耳邊低聲道:“過將軍,室韋人在右塞將上千名俘虜關押在要塞裡,然後縱火焚燒,將所有俘虜都活生生地燒死了。”
“愚蠢”過山風恨恨地低低罵了一句,眼下大局已定,勝利可期,殺俘有何意義,這不是激起剩餘敵人同仇敵愾之心,為自己以後的作戰添麻煩麼?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過山風一陣心煩意亂,東線的推進速度比自己快得多,而說起來佈置在西線的兵力,如果算上鐵尼格的室韋人的話,兵力要比東線還要雄厚。
一陣風吹來,風中帶著濃濃的烤肉香味,過山風知道那是什麼,不由一陣噁心。遠處對方的防線上,那首戰歌也唱了起來,由低到高,由雜亂到整齊,越傳越遠,最後連巴顏喀拉主城那邊也傳來嘹亮的應和聲,身前的俘虜們神情激動,有人也開始低低地吟唱起來,有士兵衝上去用矛杆有力地抽打著唱歌的俘虜,過山風厲聲喝止了他。吩咐道:“將他們帶回去,不要虐待他們,有傷的,讓軍醫給他們治一下吧”言必打馬衝下山去,想必這歌聲東線也聽到了,說不得大帥是要斥責自己一頓的。
回到自己的營地,卻意外地發現軍情司的茗煙正在等著自己,說起來兩人算是老熟人了,曾在西線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合作,過山風大喜,連忙將茗煙讓進大帳,敘了一陣閒話之後,過山風言歸正傳,“茗煙司長,你是大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找過某,有什麼事情麼?”
茗煙輕笑道:“瞧過將軍說的,難道沒事就不能找過將軍敘敘舊麼,倒似茗煙是個無情無義的人一般。我在西線與過將軍合作良久,甚得將軍照顧,心中很是感激,今日啊,卻是來向將軍道謝的。”茗煙是何許人也,歡場之上的老手,這一笑之間,豔光四射,過山風眼前一亮,要不是心志堅定,這一下心神便會為之所奪。
“茗煙姑娘說笑了,你能來我這陋地,我是歡迎之極,不說別的,單只是秀色可餐一事,便可令過某大大歡喜了”見茗煙說笑,過山風也大笑著開起了玩笑。
茗煙雖說豪爽,久歷歡場,但卻一直守身入玉,被過山風一取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正色道:“過將軍,不瞞你說,我這次來巴顏喀拉,帶來了一批戰士,經大帥批准,準備放在你西線歷練一番。”
“戰士?”過山風疑惑地道。
“不錯,這批人人數雖然不多,但戰鬥力相當強悍,是我們軍情司特別組建的,過將軍,我可有言在先,這批人你可不能讓他們衝鋒陷陣,那不是他們的強項,這些人長處在於奇襲,在於於出其不意之中行出人意料之事。”茗煙道。
“特種大隊?”過山風恍然大悟。
“將軍反應敏銳,茗煙佩服。”茗煙點頭道。
“軍情司也組建了自己的特種部隊?”過山風問道,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只有清風的統計調查擁有這種用於特別作戰的部隊編制。
茗煙一笑,卻不作答,站了起來,“過將軍,他們都已到了你的營外,怎麼樣,去看看吧?”
過山風一笑站了起來,也不在深究,聰明的他自然知道這其中包含著的意思,這是軍情司與調查司在別苗頭呢?不過特種部隊戰鬥力之強悍,他是知道的,只看清風只憑兩百名特戰隊員,便輕而易舉地奪下奇霞關,便可知這些人的厲害,軍情司既然想與調查司在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