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之提起了自己的長槍,道:“走,我們去前邊看看”
李思之趕到前線的時候,前線剛好打退了敵人的第一波進攻,渾身沾滿鮮血的李錚提著血淋淋的鋼刀迎了上來,“爹”看到李思之關切的眼神,李錚笑道:“沒啥,大部分都是敵人的血,我剛剛率人打了一個區域性反突擊,親手切了十幾個腦袋,受了一點皮外傷。”
李思之點點頭,“嗯,不錯,防守最忌悶守,能在條件允許的條件下,打一些短平快的突擊,對士氣的振奮很有好處,錚兒,你有長進了啊”
李錚嘿嘿地笑了起來,“爹,我感覺岷州兵的進攻烈度與前幾天相比,下了一個檔次啊,看似兇狠,但對我們卻沒有造成很大的威脅,不象前幾天,步步驚心,如履薄冰啊”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張愛民不顧身後強敵將至,妄想打穿我們的防線,卻一再受阻,士兵大挫是不爭的事實,眼下他已是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也,我看了,今天再無功而返,張愛民就要跑路了”李思之拈鬚微笑,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爹,你說張愛民往回跑,迎頭就要撞上過王集團,還不是死路一條”李錚冷笑。
“過王兩大集團現在分得比較開,這之間有比較大的戰略迴旋餘地,如果張愛民能在全州突破過山風的騎兵阻截,那他還是有很大機會率一部殘軍脫逃的,能逃出多少,就看他的本事了。”
對面鼓聲再響,李思之爬上稜堡的最高頂,向著遠處望去,數里之外,張愛民的中軍旗高高飄揚,大旗之下,一員大將勒馬靜立,眼光也似乎正在向這邊望來,雖然隔著數里之遠,但兩人依舊能感受到對方炙熱的目光。
李思之看到大旗之下,張愛民抽出了腰也,高高舉起,猛力落下,嘴巴一開一合,似乎在吶喊著什麼,不由冷笑道:“狗急跳牆,能奈我何?”
岷州兵再一次地衝了上來,天下的雪卻越下越大,密密匝匝,隨著風勢忽爾向東,忽而向西,片刻之後,越來越密的大雪將視野降到了最低,數尺之外,已是看不見人影,只聞如山的吶喊聲依舊傳來。
便在這漫天的大雪之中,岷州兵的攻勢終於一波弱似一波,當天色大亮之時,最後一波岷州軍終於無奈地退去,稜堡群下,被丟棄的戰車,蒙衝車,攻城車,雲梯,無以數計,戰死計程車兵或躺或臥,有的被長箭貫胸,有的被擲矛生生地釘在地上,有的被投石砸得不成模樣,有的卻是被擂木壓住,最慘的卻是一些重傷士兵,躺在雪地之中,一時卻又不得死,長聲哀號。
岷州兵退走半個時辰後,稜堡裡衝出一群翼州兵,揮舞著長槍大刀,將對方的傷兵一一殺死,然後開始打掃戰場。
而此時,在張愛民的大營之中,張愛民卻是興奮地看著漫天的大雪,興奮地道:“好,好,天助我也,這場大雪來得好,我們提前撤退,這場雪倒是可以幫助我們多騙對方一段時間,來人,傳令,我們走,將這座大營留給李思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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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六十八章:於不可能之中求取一條生路
第五百六十八章:於不可能之中求取一條生路
紛紛揚揚的大雪一直下個不停,天地之間,茫茫一片,全都籠罩在一邊片當中,這些天來的激戰留下的痕跡,慢慢地被掩埋在大雪之下,一些殘破的大型器械聳立在雪地當中,也披上了一層白衣,破爛的旗幟絲絲縷縷垂下,卻被凍在一起,便是大風呼嘯,也無力讓它再一次飄揚,幾根插在地上的長矛孤零零地矗立著,也許他的槍刃,正在一個死去士兵的胸膛裡,如今卻是什麼也看不到了。
稜堡之上,只留下了了望的哨兵,裹著厚厚的棉衣,戴著頭套,唯獨留下兩隻眼睛,兩個鼻孔在外面,呼吸之間,股股白色的氣體吞吐。天地一片寂靜,與前些日子的喧囂相比,似乎是兩個世界。
張愛民的大營之中,上百股青煙嫋嫋升起,剛剛升起幾米高,便被呼嘯的寒風捲入大雪之中,無影無蹤,偶爾會有幾聲戰鼓聲敲響,佔地極廣的營房也是了無人蹤。
“這個鬼天氣”李錚一邊抖著身上的雪,一邊跨進房門,對著正在火盆邊看書的李思之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