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這裡雖然沒有援軍,定州也有內憂,但我們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對遼州進行致命打擊啊。”
陳澤嶽眼睛一亮:“安順港”
李清眼中閃過一線酷利,“不錯,安順港”
在冰面上走了一截,李清忽地笑道:“田豐在外圍打得很不錯,你們知道他在瀋州現在是怎麼做的嗎?”
幾人都搖搖頭,田豐在外圍的資訊這兩天的情報才傳過來,他們只知道田豐一連打了好幾個勝仗,將包圍他的敵人撕開了一個大口子,正在大步向陸城進軍,謀求與那裡的呂大兵匯合。
“燒光,殺光,搶光”李清從牙齒縫裡蹦出幾個字。
“這,這是違反定州軍紀的。”陳澤嶽吃驚地道,作為定州軍官學校原先的總教官,定州軍紀軍規是深深地映在他的骨頭裡去了。
李清仰天大笑起來,“澤嶽,你說得不錯,這的確是犯了軍規軍紀,但我不得不說,這在眼下,甚至於不久的將來,田豐此舉都做的不錯。你記住,當我們的規紀成了束縛我們的鎖鏈之後,就要敢於勇敢地打破他,不同的時機有不同的規紀,不要死抱著一個念頭,要活學活用,因地制宜。”
李清還有一些話沒有說出來,作為一個主帥,有些話中的含義本來就要下屬自己去揣摩,定州失去在東方所有的利益已成定局,那麼,東方破損得再嚴重,於定州而言,只會有利,曾氏,哼哼,李清在心裡冷笑,即便我走了,你們也別想再想成為這片土地的主人。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李清看著陳澤嶽,“澤嶽,你也幫我參考一下。”
“大帥請講”
“你說說,諾其阿一萬精銳偷襲呂大兵紅部騎兵,呂大兵為什麼能以如此小的損失就擺脫了白族騎兵呢?一直以來,我都有些想不通,是白族戰力忽然下降了,還是諾其阿的指揮忽然出了大問題抑或是呂大兵忽然神靈附體,有如天助?”李清停下了腳步。
陳澤嶽搖搖頭,“這個我也想不明白,大帥,戰場之上本來就有很多偶然因素,他們是不可預判的,也是無法控制的。”
李清擺擺頭:“諾部叛亂是有預謀的,並不是臨時起意,以諾其阿的才能,定然將方方面面的問題都想到並作出了相應的預案的,但信使帶回來的戰鬥程序明顯不是那麼一回事啊,你們說,是不是這場戰鬥並不是諾其阿指揮的?或者說諾其阿出了什麼事情?”李清自言自語地道。
隨行的三人都是一怔,這個問題他們倒沒有想過。
“我們幾天前打下的桐城那裡有一個井鹽礦口?”陳澤嶽還在想著李清的話,李清已忽然調轉了話題。
看到陳澤嶽沒有反應過來,鐵豹趕緊接上來,“是的,大帥,不過那裡面的鹽工聽說我軍到了,就跑到差不多了,井鹽倒是有幾十萬斤,其它的收穫簡直可以忽略不計,這些鹽換在以往倒還值些銀子,但現在,屁用沒有。”
李清嘿嘿一笑,“說不定也有用”
幾人都是一楞,這當口,鹽有什麼用啊,又不能拿來當飯吃。
幾人沿著冰河一路向上走,一邊說著話,李清不時還跳起來,咚咚地踹上冰面幾腳。
“大帥,大帥”從大營方向跑來一名親衛,趕上了四人。
“什麼事?”鐵豹迎了上去。
“鐵將軍,清風司長來了”親衛看了正好李清,小聲對鐵豹道。鐵豹一怔,看了一眼李清,卻見大帥恍若沒有聽到,仍在聚精會神地察看著冰面,倒似這冰面上忽然開了一朵花兒似的。
鐵豹點點頭,“你先去吧,我知道了。”
親衛聲音壓得更低,“可是,可是鐵將軍,清風司長跪在大帥的中軍帳外。”
“你說什麼,跪在中軍帳外?”鐵豹子睜大了眼睛。
親衛點點頭,“是啊,進了大營,一言不發,就這樣跪在了那裡,我們也不敢上去問啊”
鐵豹想了片刻,揮揮手,“知道了,你先去吧”
親衛走後,鐵豹走到李清面前,還沒有說話,李清已經對鐵豹道:“豹子,回營去弄根魚杆來,這裡冰面稍薄一些,鑿穿冰面,我在這裡釣幾條魚,晚上咱們煮一鍋魚湯嚐嚐鮮。”
鐵豹面色一僵,楞了一會,才小聲道:“大帥,清風司長來了,跪在中軍帳外呢”
李清不經意地道:“就讓她跪在哪兒吧,去找魚杆來。”
看著大帥不動聲色的臉龐,鐵豹低下頭,知道這一次清司長算是觸到大帥的逆鱗了,這事兒,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場呢,答應了一聲,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