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辭便魚貫而出。
李清卻看著仍然留在〖房〗中的兩名宮女,奇怪地問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一名宮女臉微微一紅,低聲道:“駙馬爺,我們要服侍駙馬和公主就寢。”
什麼?李清不由張大了嘴巴,這算那門子的規紀?看著兩個面若桃huā的宮女,李清箕得頭都有些大了,這算是桃huā運還是別得什麼?娶公主居然還有這套禮儀,隨機附送麼?心裡頭不由一陣彆扭,眼前的三個女子於李清百言,都算得是陌生人,傾城倒也罷了,早知這是要成為自己老婆的人,心裡早有準備,倒也沒什麼牴觸情緒,但加上兩個素不相識的宮女,李清不由額頭滲出汗來。
“呃,這個,你們下去吧,不用你們服侍!”李清揮揮手,硬著頭皮道。
兩個宮女吃驚地抬起頭,目光轉向傾城公主,傾城公主臉色也是微紅,輕聲道:……你們下去吧。”
“是,公主!駙馬公主清早些安歇吧,奴婢祝駙馬公主早生貴子。”兩個宮女行了一禮,退出房去,〖房〗中立刻安靜下來。只聽得粗若兒臂的紅燭燃燒時偶爾發出的炸響。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想必也不知道說什麼,外面傳來更鼓聲,時已三更了,李清終於硬著頭皮,道:“呃,這個,公主,時辰不早了,還是早些睡吧!”
傾城臉孔微紅,豔若桃禮的臉上卻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來,眼睛盯著李清,一伸手摘去頭上的鳳冠,接著便開始解那大紅的吉服,李清張大嘴巴,看著傾城的動作,這難道不該由自己來完成麼?傳言傾城久居軍中,豪爽大方,想不到在這個上面也是如此主動。
訕笑著,李清也開始自己為自己解除武裝了,金榜題名時,洞房huā燭夜,人生兩大樂事嘛!
哧啦一聲,也許是那件大紅的禮服太過於複雜,傾城努力幾次都沒有如願以後,終於惱了起來,兩手一分,一件大紅的禮袍便呻吟著裂成了兩半,那隻繡得活靈活現的金鳳頓時身首異處,看到傾城這個動作的李清又嚇了一跳,傾城果然是豪放派的。
但隨著這件大紅禮袍的撕裂落地,李清的嘴巴再一次的張開,足以塞得進一個雞蛋進去,因為類傾城的大紅禮袍之下,居然是一身短裝武士打扮,李清再不通禮節,也知道,結婚的禮服裡絕對不應該是這種打扮的。
“你,你這是……?”李清指著傾城,嘴巴皮子都有些不大利索了。
傾城微微一笑,難得地顯出一分嫵媚之色,不過嘴巴里說出的話卻絕不嫵媚。“李清,當年的皇城裡你投機取巧打贏了我,今兒個我卻想再領導教領教。”
李清張嘴結舌地道:“現在?這裡?”
“當然,過了今日,你就是我的駙馬爺,我是你的夫人,再想動手,可就不大合適了。
”傾城笑道。
李清心裡發寒,聽傾城這意思,今天是想好好修理自己一番了,同時心裡也感到無比慌謬,真是豈有此理,皇家公主當真是難得侍候,結婚大典都過了,還不是老子的婆娘?你的意思是要上過床才真得算是吧?老子還不如你的意了。
冷笑道:“公主,這也太荒唐子吧,恕不奉陪!”一個轉身便向洞房外走去,決定今天要將這個刁蠻的公主一個人扔在洞房裡。
剛走沒兩步,身後傳來一聲冷哼,一隻手陡地搭上了他的肩頭,李清感到一陣大力湧來,身不由及地轉了半個圈,剛好轉過身來正面對上了傾城,震驚地看著對方,他是真沒有想到傾城會當真動手。
不等有反應過來,傾城已走動手了,上步,擰身,毫無防範的李清騰雲駕霧地飛了起來,越過桌子,重重地跌落在牙床之上,雖然沒有摔疼,但李清吃了這個虧,已是真得怒了,猛地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呸呸連聲,從嘴裡吐出幾樣東西,定睛看時,卻見喜榻上鋪滿了棗兒,huā生,核桃,剛剛面朝下跌了上去,嘴裡卻是塞了好幾樣這東西。
轉身看到李清的衰樣,傾城咯的一聲笑了起來,聽到傾城的笑聲,李清越發惱羞成怒,一個挺身站起,哧啦一聲,將身上那羈絆的新郎喜袍撕去,咬著牙,一邊向著傾城走去,一邊將雙手指頭捏得卡卡作響,“好,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既然你這麼快就忘了上一次的教訓,今兒個我就再好好地教教你!”
看到李清摩拳擦掌地走過來,傾城眼睛發亮,笑道:“這才有勁,來,看看是你教訓我,還是我教訓你。”飛起蠻足,將擋在兩人面前的桌子踢到一邊,上面的杯兒碟兒在一片嘩啦啦聲中變成了一堆碎片。
洞房之中砰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