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轉過一道土坡,楚際雲不由得愣住了,只見眼前一片廢墟,村中的那些茅屋瓦舍已經蕩然無存,黑色的斷垣殘壁顯示出這村中又經歷了一場大火。
楚際雲心中不由得驚詫,自己走的時候這些房屋還都是好的啊,鄉親們雖然死了,但屋子卻都是完好無缺的啊。
此時花蝶衣過來輕輕摟住楚際雲的肩頭說道:“可能是官府怕死人傳染瘟疫,所以放火把村子給燒了吧!”
楚際雲聽完又流下淚來,急忙邁步向村中走去。
來到村裡,但見原先的街心此時已經堆起一個巨大的墳頭,顯然是這裡面埋葬的都是玉堂村在那場無妄之災中死難的鄉親。
楚際雲一見,立刻痛哭失聲,撲通一聲跪倒在墳前,放聲大哭了起來。
花蝶衣也偷偷地摸眼淚,她理解楚際雲此時的心情,她做不了別的,只能把那些紙錢香燭拿了出來,點燃了,在煙霧繚繞中寄託自己的哀思。
楚際雲一面哭著,一面從芥子鐲中把紙錢香燭拿出來,給爺爺和鄉親們點燃了。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大墳的後面轉了出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二人,臉上漸漸露出一股欣喜的表情來。
楚際雲和花蝶衣都感覺到了那人的出現,但此時兩人都沒有理會那人,還是跪拜的跪拜,燒紙的燒紙,當那人不存在一般。
那人也是默不作聲,看著楚際雲和花蝶衣在這裡悲痛,釘子一樣站在那裡,默默等待兩人祭拜完畢。
半晌,楚際雲才止住了悲聲,從墳前站了起來,看向那白衣人,眼睛中射出一股厲芒,開口問道:“閣下是官府中人還是邪教妖人,在此等候有何目的?”
那人並不慌亂,眼睛看著楚際雲問道:“是官府中人當如何,是邪教妖人又當如何?”
楚際雲冷著臉說道:“是官府中人便是來拿我的,我當然要跑,是邪教妖人當然是來償債的,我當然要殺!”
那人聽了楚際雲的話立刻笑了起來,說道:“小兄弟說話真有意思,難道我除了這兩種人就不能是別的人了嗎?”
楚際雲此時也明白過來對方並沒有敵意,是自己剛才悲憤過度,又在鄉親們的大墳前遇到了這人誤會了他。
此時他也呵呵一笑說道:“既然是友非敵那我們就可以找個地方喝上一杯,但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呵呵,不敢,在下姓沐,單名風,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稱呼?”那沐風微笑著問楚際雲道。
“楚際雲!”楚際雲報了姓名,他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官府他不怕,妖人更是要找還來不及,所以立刻實話實說。
“呵呵,怪不得懼怕官府呢,原來是兩年前全省通緝的要犯!”那沐風竟然也知道楚際雲的“大名”,不由得笑了起來。
楚際雲也苦笑起來,開口問那沐風道:“閣下有沒有興趣去領那五百兩的懸賞呢?”
沐風搖了搖頭道:“五百兩太少了,要是個五萬兩,五十萬兩我沐風還要考慮考慮!不過看小兄弟的功力,彷彿是打不過的,便只有望銀興嘆了!”
說完和楚際雲相視大笑,兩人頓覺消除了隔膜,感情上便加深了一層。
此時花蝶衣也在暗暗觀察這人,但見這人長得虎背熊腰、器宇軒昂,兩道濃眉之下一雙眼睛精光四射,身上也是有些功力的,只是太淺薄了,只有兩層!
花蝶衣便放下心來,心想這人即便是心懷不軌也是心有餘力不足,不說自己,連楚際雲也能輕鬆搞定他,想到這裡,便走到一邊牽過楚際雲的馬來。
那沐風看了花蝶衣一眼便不再多看,和楚際雲說笑著向南陽市走去。
楚際雲現在可不怕來南陽市了,兩年前從這裡逃跑出來,他一直想回來尋個公道,此時有花蝶衣在身旁,更是膽氣豪壯,跟著沐風大搖大擺地就進了南陽。
時隔兩年,那通緝楚際雲的佈告早已經風吹日曬,變成了一片碎紙,而現在的楚際雲又長得高高大大,和當時瘦弱的模樣大相徑庭,所以進了南陽,並沒有一個人能把他認出來。
“我們去南陽縣衙中喝酒如何?”楚際雲是存心找事,又是試驗這沐風的膽量,便故意說道。
花蝶衣在後面聽得眼睛又冒出異光來,她是最喜歡沒事找事了,楚際雲要去鬧縣衙,她興致立刻高漲了起來。
沐風卻擺了擺手,說道:“縣衙的酒菜不好吃,我們還是去諸葛廬吧,那裡飯菜好吃!”
那諸葛廬可不是三國時期諸葛亮的故居,而是這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