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只有我清楚。也是我把他們幾個召集到一起的。”
吳塵頓時心裡好受多了。
深吸一口氣，與第一子平靜的互視，“所以，基因球裡的a.i在哪？”
“七弟，在很久之前，發生了一場嚴重的事故。夫人……”說到這兒，第一子的情緒猛地跳了下。等她漸漸平息，這才接著說道：“後來，我們就用各自的精神力延續著夫人的生命。當你第一次抵達墓地，我們幾個沒有出來見你的原因，就是為了維持穩定的精神之火，好延續夫人的生命。”
“她受傷了？”
“嗯，這麼多年來，一直靠我們的精神力在維持。”第一子點了點頭。
雖然六個人完全可以用腦波交流，但貌似說出來更節省精力。
“那麼，我怎麼才能得到她的最後一個座標。”吳塵問道。
“先知已經給你了。”第一子輕輕指了指腦袋。
吳塵幡然醒悟，“思維之火！”
難怪！
先知把火種送給吳塵。就是為了拯救這裡的人轉a.i！
然而，無限悖論又開始了。
“雖然心向人類，可怎麼說先知都是母體的控制程式。她能夠為人類做多少我不清楚。然而，如果基因球內的秘密真的能令世界重啟，人類翻身做主的話，她還會選擇站在我們一邊嗎？”吳塵的問題別有深意。
要麼先知有陰謀，要麼地球重啟是假的。
不然的話，這就是悖論。
“七弟，你忘了。你接的任務叫‘真實的和平’。”美熟女提醒道。
“真實的和平……”吳塵終於領悟了：“和平的前提是相對的均勢。真實的和平也就意味著，人類和機器人都沒有滅亡。而是保持一種相對均勢的和平……”
美熟女輕輕頷首：“沒錯，人類和機器人，實現真實的和平。”
吳塵澀澀的一笑：“我以為只有我天真，沒想到你們比我天真一百倍。”
“七弟。雖然你後來也進出過思維大廳，我們都感覺到了你額角的標記，但夫人說要按規則走，你沒有找到線索之前，她不會和你見面。”第一子補充道。
“那好吧，現在我來了。讓你們那位夫人出來吧。”
“好。”五人默契的平移，圍著吳塵組成了個等距的半圓。圓心沒有和吳塵重合，而是在他前方大約一個手臂的距離。
五位前任救世主激增的腦波，齊頭並進。在圓心處匯聚。
吳塵下意識的切換成能量體視角。其實他什麼也不用做，五束腦電波匯聚的焦點不斷膨脹，一個不停閃爍著的人影迅速成型並越發清晰。
等單薄的人影充盈成顏色飽滿的全息影象。吳塵終於和啟蒙了第一個救世主的‘夫人’見面。
“你好，最後的人類。”夫人美好的臉蛋都被一條醜陋的疤痕破壞。從疤痕內一刻不停飛出的馬賽克火苗，正是組成她身體的程式碼段。
“你好，夫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吳塵什麼情緒都沒了。
見吳塵的目光中充滿了感同身受的痛苦，夫人終於露出一絲笑意：“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笑過了。”
吳塵理解了：“受傷以後？”
“嗯，受傷以後。”打量著吳塵額角的刻印。夫人漸漸收攏了笑容：“你已經見過她們幾個了，能堅持到現在，很不易。”
吳塵報之以微笑。
“其實，事情比你想的要簡單。當然，我們幾個瘋婆子，也絕不是在開誰的玩笑。我的堅持，希望能堅定你的信心。”
吳塵鄭重的點頭。整個身體都裂開了，還一刻不停的燃燒著火舌，如果沒有足夠的信念，甚至是信仰，她不可能堅持600年。
“所以，我會給你最後一個座標。”夫人的臉忽然不受控制的劇烈扭曲，連帶著整個身形都開始不穩。
顯然，這是段她不願觸及的痛苦記憶。
終於，等一切平息，夫人艱難的鬆了口氣。
“夫人，讓我來幫你。”說著，吳塵開始向她走去。
“不，等我把座標傳給你。”夫人制止了吳塵的行動，奮力凝聚起最後的精神力：“還有，我的恨！”
意識被滿屏的白光和滔天的恨意淹沒前，夫人的聲音轟隆作響，震耳發聵：“記住，你是最後的人類！”
等再睜眼，發現正躺在美熟女的懷中。吳塵心中一痛：“夫人她……”
“夫人和我們在一起，只是有些疲倦，所以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