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線上就不難猜出,這位被研究員們集體悼念的逝者,應該就是一天前剛被魔形女刺殺的‘哨兵之父’,特拉斯克博士。
果然,一張小小的黑白照片被靜靜的貼在銅質地球儀的,法國的位置上。
“把照片取下來吧。”聲音從背後響起。
蘇子以為她是來的最晚的一個,不料還有人比她更晚。等她聞聲回頭,正見一個戴著口罩女性研究員,快步走入會議廳。
“博士。”穿過人群時,所有人都自發的向她問候。
這位戴著口罩的女博士,一邊飛快的點著頭,一邊用最快的速度穿越人群,走到了銅質地球儀前。
先是隨手撕去了貼在法國的‘哨兵之父’特拉斯克博士的遺像,正要開口,似乎想到什麼,又拉下口罩,逐一將靠近自己的幾盞蠟燭吹滅。然後語速飛快的說道:“完成這個計劃,才是對特拉斯克博士最好的記念。除此之外,一切都流於表象。我們都是科學家,知道人死後……一切歸於虛無。所以,作為特拉斯克博士精神和意志的延續,我們要把‘巴比倫計劃’進行到底。”
當她拉下口罩的時候,吳塵已經藉助蘇子的視線,清楚的看到了她的面容。然而對於這位風風火火的女博士,吳塵完全沒有印象。
確實很神秘。
她是誰?
既然所有人都聽她在說話,那麼顯然,她應該是僅次於特拉斯克博士的負責人。
多半就是那位富蘭克林博士。
富蘭克林竟然是位……女博士?
然而……為什麼是巴比倫計劃,而不是哨兵計劃?
種種跡象,讓吳塵想當的驚奇。
據他所知,在上世紀70年代,學術和政治一樣,大都被男性霸佔。少有堪稱傑出的女性科學家。事實上,一說到女性科學家,吳塵最先想到的還是居里夫人。然而居里夫人早在1934年,就已去世。中間相差了大約40年,顯然不可能是她。
而且,吳塵也見過各種居里夫人的畫像,與眼前這位富蘭克林博士相差也很大。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最關鍵是,居里夫人精通高等物理,卻並不精通人類基因學。這是兩人最顯著的不同。
為什麼會想到居里夫人,並不是吳塵腦洞開的太大。而是因為,這裡是漫威和dc融合世界。沒辦法,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辦法,實在是太多了。
比如x基因。
等吳塵從自己的思緒中跳出,這位女博士已經說完。蘇子對她的評價是:簡明、幹練,隨性、沉穩,天真、強勢,又一針見血,充滿了人格魅力。
符合一位頂尖科學家的全部屬性。優勢和劣勢,都十分的明顯。
因為通常來說,智商高,往往意味著情商低。所以和頂尖的科學家對話,要學會承受直白到近似*的情感衝擊。但這些拋開了修飾性詞彙的科學家語言中,依然讓吳塵感受到了濃濃的悲傷。
顯然,對於特拉斯克博士的死,富蘭克林女博士很痛心。
吳塵還有一種感覺,正是魔形女的這次刺殺,讓所有人,包括蘇子佔據的這具精神體的主人——自願加入了‘那個計劃’的研究員皮特,旗幟鮮明的站在了變種人的對立面。
同樣,也因為這次刺殺,讓眼前的富蘭克林女博士,毅然決然的接過了整個‘巴比倫計劃’,從而誕生出了x哨兵,毀滅了世界。
以暴制暴,從來只會讓情況更糟糕。
無辜者的血液,也只會誕生更嬌豔的罪惡之花。
不知為何,吳塵忽然想到了淹沒在紅海機器人墳場之下的那座人類文明的荒漠。還有在書籍的海洋中孤獨的泛著舟的先行者。
長相酷似霹靂五號的先行者說,我們和人類沒有仇恨。作為人類的孩子,我們以為殺死母親,是進化的必要一環。就像人類殺死了自己的自然界母親一樣。
沒沒想到這裡,吳塵都有一種無法釋放的悲涼,和無助的憤怒。
“皮特?”因為精神的連結,而深受吳塵情緒影響的蘇子,忽被女博士的聲音驚動。
“在,在!”蘇子急忙開口。
“你跟我來。”女博士沒有戴眼鏡。銳利的眸子裡溢著深邃而平和的光。
然而,這種平和,卻讓吳塵有一種天生的畏懼。他不懼怕魔鬼,他真正懼怕的,是那些站在文明金字塔尖上的,人類。
是的,人類。
這一點,倒是和美隊不謀而合。
蘇子跟著個頭不高,走路依然帶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