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斯特拉爾似乎理解了：“所以，除非精神能量儲存在人類身上，否則也一文不值？”
吳塵不禁笑道：“可以這麼理解。”
然而米斯特拉爾卻有不同意見：“面對誘惑，刻意掩蓋掉自己的欲.望，是不是很虛偽？”
吳塵讚賞的點了點頭：“沒錯，確實很虛偽。然而，這裡還有一層更深層次的虛偽。”
“哦，主人能詳細說說嗎？”米斯特拉爾追問道。
“我們都知道，這些鋼瓶內的精神能量，來自被種在火山外的那些人類。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這些精神能量就是天底下最致命的誘惑。它能夠最快速的補充我過度消耗的精神能量，讓我在最短的時間裡恢復能力。而且，從善惡判定的角度來說，我並不是榨取人類精神能量的落錘組織，甚至我到這裡來的目的，是為了擊敗落錘首領，拯救被她吞噬的人類。於是從善惡判斷的角度來說，這些鋼瓶完全正當合理。也正如你所說，不用白不用。”
米斯特拉爾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吳塵笑著點頭：“那好，我還有一個例子。比如說，一個整天標榜從一而終，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單女主死扛到底的男主，因為某些不可抗力，比如被人下了藥，喝醉了酒，或者被人用槍指頭，迫於各種無奈，玩盡了各種曖.昧和調.情後，終於和女主之外的女人發生了關係。看起來，這件事情完全與他無關。邏輯上說，並不是他想這麼做，而是被迫這麼做。從善惡判斷的角度來說，他確實是無辜的。沒有背棄單女主到底的誓言，人格沒有汙點。
然而，你不覺得，這段狗血的劇情，本身設計的就極度虛偽嗎？如果這段劇情的設計者，真的想讓男主從一而終，為何要設計這段虛偽的劇情？讓他成為多女主的既得利者？”
“原來，這就是深層次的虛偽……”米斯特拉爾的表情頓時嚴肅無比：“主人說的是……上帝嗎？可是從人類的角度來說，上帝的安排確實是無法抗拒的啊……”
“物必先腐，而後蟲生。”吳塵笑道：“內因起決定作用。即便是上帝，也不過是外因。”
“主人是說，這些被落錘組織榨取的精神鋼瓶，是來自上帝的誘惑？”
吳塵搖了搖頭：“不，我猜是落錘首領。畢竟，這裡是她的精神世界。”
想通一切的米斯特拉爾，冷不丁的打了個大大的寒顫：“所以，這其實是落錘首領設下的陰謀？讓主人直面自己的虛偽。”
吳塵先是指了指胸口，跟著又指了指腦袋：“她考驗的是精神世界的純粹。如果我選擇了將這些看起來完全無害的鋼瓶據為己有，其實就等同於說，在精神的本源上，我和她沒有區別。既然沒有區別，我還反抗什麼？”
“好陰險！”米斯特拉爾越想越覺得後怕。
“所以，我們要把這些鋼瓶也像象牙那樣全部銷燬？”尖嘯螳螂微笑著探身過來。
“不。”吳塵又笑：“試試看，能不能透過逆向工程，把落錘組織榨取的精神能量，還給外面的那些受害者。”
“是，主人！”女boss們立刻行動起來。
瞟了眼忙碌的同伴，米斯特拉爾有些話不吐不快：“主人？”
“在。”吳塵也沒走遠。
“您之所以能抵禦精神鋼瓶的誘惑，是因為您提前看穿了落錘首領的陰謀，還是說……您真的就如此純粹？”
吳塵笑了：“正如我之所以能抵禦魔戒的誘惑，是因為我來自更高階的庇護所，只追求資源點；還是說……我的靈魂真的就如此純粹？老實說，這個答案，我自己都不清楚。”
“所以？”米斯特拉爾總覺得吳塵沒有說完。
“所以……”吳塵笑著說道：“人嘛，還是要找個信仰。”
“哦……”米斯特拉爾竟然理解了：“如此一來，當面對來自人間的誘惑時，我們就能從我們信仰的上帝那裡，獲得抵禦誘惑的精神力量？就像主人從庇護所獲得了抵禦魔戒的誘惑一樣？”
吳塵欣然點頭：“確實是這樣。”
米斯特拉爾不禁好奇的問道：“那主人信仰的究竟是誰呢？”
“盤古和女媧啊。”吳塵很清楚的給出答案。
“創造了東方世界和東方人類的創世神嗎？”米斯特拉爾竟然還知道。
“沒錯，就是他們……”
“主人真的是個純粹的人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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