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蠢自己也不好過,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頓飯,似乎並不是簡單的一頓飯。
終於,一頓飯結束了。
“我們到書房談談。”王蠢剛放下筷子,葉蘭爸立刻站起,開門見山道。
“啊……好好。”王蠢一愣,他除了跟隨在葉蘭爸的身後,也找不出應對辦法。
書房在二樓。
王蠢跟在葉蘭爸的身後,他有一種奇異的感覺,這個老人腰桿子就像有鋼筋一般,哪怕是上樓,也筆挺,而且,步伐方正,每一步都踩在樓梯的同一個位置。
書房很大,一面牆放著書架,書架上面並不完全是書,還有一些制式軍刀,在書架盡頭,放著三顆黃燦燦的炮彈,也不知道是工藝品還是真炮彈。
在另外一面牆壁上,掛滿了一些部隊的照片,其中有些照片非常古老。
退伍軍人!
幾乎是立刻,王蠢明白了老人的身份。
錢伯也是軍人,也有著軍人的固執,但是,錢伯卻沒有葉蘭爸這種強烈的軍人氣質,從那些老舊照片看,葉蘭爸在部隊的時候,應該是身處高位。
老人並沒有問王蠢喝什麼,而是直接為王蠢端了一茶,茶具是青花瓷的,上面還印著一個國徽,應該是具有某種紀念意義。
“你喜歡蘭蘭?”老人坐定,再一次開門見山,他似乎喜歡這種直接的對話方式。
“啊……”
“不用擔心,我不會反對你們。”
“我……”
“我知道,你很窮,但是,窮不是問題,我當年也窮過。只要你真心對蘭蘭好,我可以資助你,讓你活得像一個男人!”
“伯父……”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完婚?”
“我……”
“你不用擔心,婚禮的錢我們會承擔,你們也可以住在這棟別墅,如果你們想擁有自己的空間,我們可以搬出去。”
“伯父……”
“你的母親知道嗎?”
“……”
“還有,你能夠聯絡到你的生父嗎?如果可以,最好是讓他也一起參加你們的婚禮,我不想讓蘭蘭遺憾。”
“伯父……”
“還有……”
“伯父,很抱歉打斷你,但有些話我必須要說。”
“說!”
“首先,我要說的是,我和葉蘭只是普通朋友關係。”
“朋友關係?”老人赫然站起,一臉嚴厲的盯著王蠢,“葉蘭嘴裡每天都掛著你的名字,無時無刻不提到你,你說你們是朋友關係?!”
“是……”
“你再說一次試試!”老人一把抓起書桌上的軍刀,猛然抽出半截,露出冷森森的雪白刀身。
“伯父,我們加上今天,才第三次見面啊!”王蠢嚇得連連後退,哭喪著臉道。
“三次……”老人一愣。
“伯父明鑑,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是在柳大校門口見面,她抽了我一耳光,然後,我就抽了她一耳光……”
“什麼!你敢抽蘭蘭!”老人勃然大怒,手中的軍刀完全抽出,刀鋒散發出冷冰冰的殺氣,偌大的書房,好像突然變得冷了起來。
“伯父,君子動口不動手……是葉蘭先打人,不能怪我。”王蠢瞅準了書架上最厚的一本書,只要老人動刀,他立刻就用書砸老人。
“繼續。”老人深深呼了一口氣,把軍刀插入刀鞘,緩緩坐下。
“我們第一次見面,總共加起來的時間還沒有一分鐘。第二次見面就是昨天,歐陽卿卿利用我把葉蘭約出來在茶樓見面,葉蘭說伯母要感謝我,請我吃飯,我答應了,這次見面,加起來也才半個小時左右。然後,今天我就來吃飯了……”
“真的?”
“千真萬確!”王蠢一臉正義凜然的表情。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老人一臉茫然,喃喃自語。
“伯父,我可以走了嗎?”王蠢小心翼翼的問道。
“去吧。”
老人看了一眼王蠢那低聲下氣的模樣,那濃烈的眉毛有皺在了一起。
“伯父,那我先走了。”
王蠢如蒙大赦,連忙拉開書房的門,颳起一陣狂風逃之夭夭。
這老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極為強大的精神壓力,饒是王蠢是修真者,也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談得怎麼樣?”葉蘭媽見王蠢下樓,笑盈盈的問道。此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