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得繼子一路扶持,竟然在盤根錯節的黎氏穩住了腳步。
而這位繼子至今未婚,甚至連感情狀況也成謎。
他們同樣用腳趾也能想到。
可偏偏真相朦朧,外人越是津津樂道,黎氏的口風越是難探。
包括今天。
有錢人喜歡做慈善,慈善會是塊肥肉,主席更是個肥差,費心將黎太捧上主席的位置,又搞這一出晚宴,偏那個最該來捧場的人沒來。
也不知道是在吊誰的胃口。
誰都會猜,但誰也不說。面上對黎太依舊是恭恭敬敬的。
畢竟她一日冠著夫姓,一日就還是黎太。
至於醜聞秘事,又不止一家有。
在座衣冠楚楚的各位名流,自家的事拎出來,未必不比黎氏的精彩。
換做幾年前,方嚀大概會覺得這些目光難以忍受。
但現在她已經無所謂。>>
任誰怎麼猜、猜什麼,只要她一天還在黎氏,只要她還是名正言順的黎太,只要那人一天還沒膩了她 ,他們就不會同她撕破臉,他們的唾沫也淹不死她。
拍賣中途,方嚀起身去洗手間。
站在洗手池前補了口紅,思索片刻,還是從晚宴包中掏出了手機。
早說好今天的晚宴要來捧場,結果幾天前鬧了矛盾,那人竟第二天就跑去了澳洲出差。
這幾天,一個電話、一條資訊都沒有。
方嚀閉了閉眼。
誰讓陳叔那天忽然提起黎雅要放春假了,這幾年的假期,他都是約著同一起去各國周遊,如今各個洲都玩了個遍,於是今年決定帶同來亞洲國家玩。
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孩子,陳叔便小心翼翼地試探,要不讓雅少爺回來住幾天。
方嚀很肯定,她當時的表情只是稍稍愣了一下。
然而那晚那人就直接問她。
“想他了?”
他刻意停了挺進的動作,讓她說實話,無辜的同時,方嚀也有些生氣,人的脾氣乖順到頭總會犯倔,於是回了他一句。
你何必明知故問。
其實不應該那麼說的,反正這幾年順著他都過來了。
今天的晚宴,嘉賓名單屬實超過了她的預計,有幾個人是真衝著慈善拍賣,又有幾個人是衝著結交她來的,她有自知之明。
雖然有些後悔那日的頂嘴,方嚀咬咬唇,還是放回了手機。
從前對那人的父親,向來只有她耍小性子的時候,她也很享受被男人縱容的感覺。
她一直以為父子倆很像,直到這幾年相處下來,她才發現那人的脾氣遠比他的父親陰晴不定。
臉上越是笑眯眯,心中越是難揣測。
方嚀的心裡除了對今晚的場面有些應付不過來的疲倦和無措外,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氣悶。
整理好心情,走出洗手間,此時大屏上正在拍賣一件宋代的瓷器,方嚀剛坐下,工作人員便小跑過來,附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
方嚀睜大眼。
工作人員又將十幾分鍾前剛在社交媒體上釋出的影片遞給她。
“董事長在機場,被蹲守的記者剛好撞見了。”
這段影片不長,背景在機場,鏡頭顯得匆忙,但還是精準地捕捉到了男人挺拔斯的身形。
而立之年已過,除了氣質,連走路都愈發沉穩,深色西裝、銀框眼鏡,旁邊是同行的兩個保鏢,闊步在人群中實在惹眼。
記者和攝影們飛奔過去,手裡的話筒恨不得直接伸到男人英俊的臉上戳出洞來,被保鏢一把攔下。
記者們不死心,重複叫著黎先生。
黎雅博被迫停下腳步,並不生氣,甚至好脾氣地讓保鏢退後。
他微微垂眼,隔著鏡片瞥到話筒上的標誌有幾個是大陸媒體,體貼開口。
“抱歉各位,我趕時間,有什麼問題請長話短說,我盡力回答。”
記者立刻問,趕時間是因為要趕今晚在化中心舉辦的慈善拍賣會嗎。
“是的。”
“但據我所知,這次拍賣會是由您父親的妻子黎太全權負責,是黎太要求您一定要出席拍賣會的嗎?”
黎雅博語氣溫和:“沒有什麼要求不要求的,既然是一家人,我當然要來捧場。”
“這麼看,您似乎跟黎太的關係還不錯?”
“當然,畢竟是一家人。”
記者繼續追問:“那聽說慈善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