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她掙扎,卻由於頭暈的關係,爭不過紅蘭。
“毒藥。”紅蘭陰笑。“不過雖說是毒藥,但是你放心,它的毒性不強,只會讓你小小昏睡一下,然後安穩的上路。”
上路。她的意思是……
“你想殺我?”藺嬋娟拼命躲避擱在她嘴唇邊的碗,但仍抵不過紅蘭瘋狂的力氣。
“我早該這麼做。”她捉住藺嬋娟的下巴硬灌。“誰叫你要和我搶仲裕之,這是你的報應。”
“你……你瘋了!裕之要愛誰是他的自由,你就算把我殺死也得不到他。”藺嬋娟雖然又踢又打,仍無法避免地被紅蘭灌入半碗毒藥。
“但相對他也得不到你。”現在紅蘭才不在乎他的愛,她要的是公道。
“我……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藺嬋娟困難的支起身體,試圖反擊,卻渾身乏力。
“看樣子藥效已經開始發揮作用。”見狀紅蘭滿意的點頭,抬頭環看店裡面。
“你幫人收了一輩子的屍,一定想不到自己竟也有躺進棺材的一天吧?”確定藺嬋娟再也擠不出任何力氣,紅蘭開始尋找適合她的棺材。
藺嬋娟無力地順著紅蘭的眼光看過去,悚然發現,她竟想把她活生生的裝進棺材。
“你真的有病……”藺嬋娟氣若游絲的批評。
紅蘭聞言大笑。
“你們夫妻倆說的話都差不多,一個說我不可理喻,一個說我有病,你們真是有趣極了。”
接著她的眼光轉狠,面目轉為猙獰。
“但不管我有沒有病。辜負我的人就必須付出代價。”她捉住藺嬋娟的下巴狠言道。“你的老公辜負我,因為他讓我以為他會為我贖身。同樣的,你也辜負我,因為你搶了我仲夫人的位置。”
而後紅蘭狠狠甩掉她的下巴,站起來。
“不過,現在都無所謂了。”她笑。“我將展開報復,讓仲裕之心痛,也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狠。你安心上路吧,我會燒很多紙錢給你。”
紅蘭不知道打哪兒生來的力氣,兩手捉住藺嬋娟的頭髮,像拖青菜似地,硬是將藺嬋娟一路拖過店面,往最裡面的那口黑色棺材拖去。
喝下了毒藥,又進受襲擊的藺嬋娟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隨頭頂傳來的瘋狂力氣,一步一步邁向死亡,祈禱她的丈夫能及時回來救她……
另一方面,仲裕之卻是非常浮躁。
他有一種預感,感覺藺嬋娟會出事,因而焦慮不堪。
“備馬,我要去夫人的店裡一趟。”
自從那日紅蘭立下毒誓以後,他就每天心神不寧,尤其是今天,簡直已到達坐立不安的地步。
“除了備馬外,再派人通知甄捕頭,請她速到夫人的店一趟。”為了以防萬一,仲裕之索性連甄相思都一併通知,打算萬一沒事,頂多挨一頓罵,道歉了事就算。
在確定僕人出發前去請甄相思以後,仲裕之隨即跳上馬,火速趕往永平號,卻在馬蹄尚未完全著地之前,看見一幕令他心驚肉跳的景象。
他的妻子,此時正像拖地的拖把一樣,被人從上面拉住頭髮,拖往店內的一具黑色棺材,而且差一點被裝進去。
“嬋娟!”顧不得還沒踩穩的馬匹,他拉緊韁繩跳下馬,大步踩進店裡面。
“你這個瘋女人,快放開嬋娟!”他自後面捉住紅蘭,將她整個人往後丟。瞬間只聽見砰一聲,不知撞上什麼,但他沒空管,只擔心他的老婆能不能活過來。
“嬋娟!該死,說話啊,嬋娟!”仲裕之扶起已然昏厥的嬋娟猛搖,害怕她真的就此香消玉殞。
這個時候,甄相思恰巧也趕到現場,同聲加入呼喚的行列。
“你怎麼了,嬋娟?嬋娟?!”甄相思急得滿頭大汗,拼命搖她的結拜姐妹。
“沒有用,她喝了毒藥,所以不會醒。”一旁的紅蘭笑道。
“你給她喝了哪一種毒藥?”甄相思一聽。毒藥“兩個字,臉都綠了。
“很會睡的那一種。”紅蘭得意的奸笑。“賣藥的老闆跟我保證,只要讓她喝了這種毒藥,便會一覺到天亮,一夜好夢。”
喝了會一覺到天亮,而且一夜好夢,這是什麼怪藥?
“你該不會是……給她喝了安眠藥了吧!”甄相思猜。
“不錯,正是這種毒藥。”紅蘭點頭。“我說要讓一個人能乖乖睡著的藥,藥店的掌櫃便拿了這種毒藥給我,說是絕對有效。”沒效退錢。
“你給她喝了多少這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