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蹄子借我兩個~~~~~”
“驢什麼驢呀,黑狗血,先把黑狗血潑下去呀~~~”
“不去~~~~~水爺;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您就饒了我吧~~~~~皇陵我們都替您炸開了;您就饒了我們吧~~~~~~嗚嗚嗚~~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敢在街上隨意欺詐百姓了~~~~水爺~~~~您就饒過我們吧~~~”
“水爺~~~您甭信他;他還沒成親呢;哪裡來的三歲小兒?我才真的是上有老母下有妻兒;您就放了我吧;皇陵都炸了;肯定驚動了周圍的守兵;要是他們趕來了;我們死不足惜;只怕是要株連全族啊~~~~水爺~~~~~嗚嗚嗚~~~~”
吵死了。
都什麼和什麼呀? 敢情還真的不是專業盜墓賊?!
水爺?水南宮麼?他什麼時候改行兼職起逼惡盜墓的事來了。
等等;似乎有什麼不對~~~~~~呃!
操! 他是來盜我的墓吧!!!!
我迎聲而望;卻被眼前的意外發現驚得瞪大了眼睛。
不知何時;皇陵地穴已被人在頂上炸開了一個大洞。洞口之上;隱約站了數個人影。 看不清模樣;只能夠看到他們蕭瑟不安;顫抖著跪倒在地;用驚恐萬分的眼光在他們身邊之人與我之間來回的打量掃視著。
“滾!”陰柔的嗓音中透出無限冷意;“以後再敢為非作歹被小爺我發現;我就把你們都埋到皇陵裡頭去。”
“謝水爺~~” 含泣感恩的嗓音隨著急切奔走的腳步聲紛雜響起;重又帶起無數的細沙碎石砸落在皇陵地穴之內。
洞外月朗星稀;一柱悠悠月色正透過窗似的洞口;從高處灑落星月銀光;透向皇陵之內。
在明月流光的洞頂之上;有一個令我極其熟悉的妖嬈人影;此刻慵懶地斜倚著一柄立於地上的…開山斧?以絕對驚人的造型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他頎長的身影被月色暗影勾勒出絕美驚豔的輪廓;淺栗色長髮編成一條細辮束於腦後;一襲貼身的藏青色馬袍映襯著月華流光;整個人此刻雖然隱藏在暗處;卻仍媚惑無限;亮勝星月。
月光在水晶棺之上遍灑一灘銀白霜光;誘引得水晶棺又在身後折射出七彩斑斕的晶瑩流光;仿若歌劇舞臺上的探照燈一般;將我狼狽不堪的模樣全然呈現人前。
我聽見自己的心跳開始不受控制地急切起來;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自頭頂一躍而下;衣袍隨風輕拂起舞;帶起一陣陣濃郁的殘酒餘香與絲絲檀木薰香混雜在一起;浮香一室。
“活的?” 他跳定於地;與我距一小段距離地輕聲問詢著;中性陰柔的聲調聽上去四平八穩;毫無半點感情色彩可言。
看著他由背光處慢慢向我踱來的身影;我從花痴狀態中驀然醒來;秀眉皺起;惱羞成怒地冷聲回答他道:“沒死透!”
這個混蛋!難道他不管不顧地脅迫一群地痞流氓炸人家洛國的皇陵;就只是為了來看我死沒死乾淨麼?!
月光之下;水南宮的身影微頓;碧藍色漂亮鳳眸緊緊眯起;直直地盯著我看;似是確認什麼一般;眸子裡的訝異光芒很快被興奮之色所代替;藏青色的身影一閃;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躍到我的面前;雙手急切的一探;就這麼赤裸裸地筆直按在我的左胸之上我不停地眨動雙眼;兩隻手因為仍然僵硬地抓著包了棺材本的包裹;筆直地高舉過頭;所以沒有多餘的第三隻手打斷他太過明顯的性騷擾;只能相當客氣而禮貌地問道:“不好意思;能請問您一下;您這是在幹什麼?”
“閉嘴。” 水南宮的身上散發著極其濃烈的殘酒餘香;陰柔的聲音略顯沙啞;按撫在我胸口的手指輕輕地顫抖著;“讓爺安靜地摸清楚。”
嘆氣;再吸氣;我態度溫和又耐心地開口道:“ 那可以請問下您是打算摸什麼麼?”
他雙手自我胸上不捨地收回;藍眸輕閉起;藏起滿目瀲灩的惑人媚意;簡潔地回答道:“〃心跳。”
我做不解狀地點頭;將雙手從頭頂放下;把包裹抱在懷中;極為客氣地朝他笑了笑;“如果水長老您摸夠了;那麼小女子就先走一步了。”
“你敢!”手腕被他用力扯回,手裡的包裹掉在地上,蕩起一片“叮叮噹噹”的碎響。
“放手!”我心疼不已地望著地上摔碎了的幾隻玉鐲和玉簪,滿腔怒火瞪視著他,“少他媽在這兒發酒瘋。”
我怒不可抑。
姑奶奶還不至於花痴到會自作多情地以為,他特意炸皇陵只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