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夕陽把悲壯又蒼涼的把餘輝灑向大地。
溪天城外的野松林,被這蒼茫的光耀一照,顯得無比的落寞與寂寞。
我邁著緩慢而沉重的步子,沿著野松林裡唯一的一條小路走入深處,一路上皆能見到無數的斷壁殘坦,可見這裡以前,並不是一片野松林,而似乎是一戶小村落。
野松林的深處,有一座豪華的孤墳孤零零的立於其間,只隱約能夠見到墓上殘留著幾個端立的大字,似乎是‘先父叉葛叉叉與葛梅氏叉墓’。
無論我之前對次行有過怎樣的猜想,似乎都不重要了。
來得早不如來的巧,顯然已經有人比我先一步到期這裡。
妖嬈天成的身姿昨日被我上下其手,不要說他此刻穿上了衣服,即使他化成了灰,我也能夠認得出的,是水南宮。
而另一個英武挺拔的身影,一身的卓絕風姿與天生霸氣相融合的身影……既然是洛之隋!
我滿腦子疑問,為何水南宮他會和洛之隋在一起?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莫非,他被洛之隋那‘強烈愛慕’的眼神所感動,打算和他開展一段傳說中的男男禁忌生死戀?
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突然開啟,我腦子裡立馬幻化了目前不能人道的洛大太子爺,被我我家妖媚惑人的水南宮壓在身下的畫面……
我渾身一顫,如遇大雷,心裡糾結難安……我到底是應該躲在這裡觀賞呢,還是衝出大吼一聲‘鴛鴦相抱何時了,鴦也想來湊熱鬧’呢?!
樹上不時傳來兩聲鴉啼。
周圍環境實在是太過悲涼。
我暗立於原地,拼命讓自己看起來不要一副太過開心的模樣,以便能夠將自己溶入周遭悲哀的大背景之中。
洛之隋並未開口說話,只是將手撫在墳頭嘆了一口氣,低啞的聲音冷淡萬分,“你又約我來做什麼?”
水南宮與他隔了幾步,也立於墳旁,“仙靈丹你都已經吃了,又何必問我這樣的問題?”
‘仙靈丹’三個字,將我即將邁出去的步子硬生生地拉回,整個人似寒冬冽臨般,被瞬間凍成了冰條。
“可是你知道麼?我卻後悔了。”洛之隋的眼神似有若無的向我所站的地方淡掃了一眼,隨即轉身背過手去,將水南宮疑心的視線順利移到他的身上,“我被那姓炎的奸人設計,所以才急需仙靈丹,可如今這藥到了我手中,卻已經並無多大用處了。”
“藥給了你,你要如何用,小爺我管不了。”水南宮藍眸一稟,陰柔聲音裡的寒冷度,不比洛之隨低上多少,“我們的交易很簡單,藥給了你,你便放了無憂。如今你要的藥,小爺已經給了你,無憂呢?我要見到她平安無事!”
“可你卻並沒有遵守約定!”洛之隋猛地轉過身來,陰戾的俊容上便布根辣之色,“本宮與你原來的計劃是在古渡口外,表面上順著炎玉的計謀,將計就計,暗地裡命你假意挾了上官飛燕去與炎玉換回仙靈丹後,再使計將她帶回來。可是你是怎麼做的?!”
‘轟’……好大好響的一聲。
我只瞧見洛之隋的衣袖輕掃,剛才本還立在那裡的墳石殘碑應聲而裂。
“你明知這不能怪我,只能怪炎玉提前放手。”水南宮昨日還喚在我耳畔的陰柔甜膩聲音,此刻卻不帶半點溫度。
一雙媚意橫生的藍色鳳眸輕佻,全然沒有了平日裡令我心跳加速的瀲灩之色,只令我覺得今日水南宮那雙碧藍的眸子彷彿深海黯藍,正在將我全身上下所有的溫暖,掩埋沉底。
“罷了……”洛之隋深嘆一氣,低啞裡聲音滿是壓抑後的緊繃感,“水壩建成之日,只要你能夠做到當日便自行離開,我自會將南宮無憂交還到你的受上。”
“可惡!”水南宮藍眸凝如冰冽,身影一動便要向洛之隋攻去,“不要以為你位高權重,小爺我就怕了你!乾脆我現在就殺了你,再去你府上尋到無憂便可!”
“哼,笑話!”洛之隋腳步一移,輕易地躲掉了他的攻擊,“若你能尋到,還會受制於本宮?”
“你到底要怎樣?!”忽聞此句,水南宮全身激起的殺氣,一瞬間突然消失,“只要我在水壩建成之日離開便可?”
“不止。”洛之隋勾了勾唇角,本是陰冷的面容上,突然多了一些暖意,“本宮要你那日一個人離開,你可明白?”
水南宮愣了愣,半響,才突然說了那麼一句,“不行,小爺我要帶走那姓姬的小瘋子。”
我隱在松影間,不自覺地笑了笑,雖然他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