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
所以,這隻可能是洛國某些有心之士,造此亂象,趁機嫁禍炎國,以蔽其形而行事,從中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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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突然的認知,讓我措手不及。
在這夥人不打算放過任何一人的強烈攻襲之下,害得我只能拖著沉重的鏈條,氣喘如牛般拼命藏身於車隊之中,努力保護好自個兒的小命之外,還得不間斷地打望著四周,企望能夠尋個有利地勢躲上一陣。
周圍聲響漸弱。洛之隋帶來的兵馬並非弱不禁風的皇城近侍,但在這群盜匪不要命地進攻之下,也死傷過半,依然能夠站著揮刀的人,只有寥寥數人。
‘戧’,一聲劍擊長嘯,一柄長劍破空而來,我躲立之處的馬車竟然應聲而斷,裂成兩砣……而不知何時來到我身邊的洛之隋,揮起血色長刀凌空一擋,我可愛的小腦袋終於安心地繼續寄放在我的脖子上生長著。
我就像不認識他似的朝他感激一笑,滿面真誠地謝道:“多謝太子爺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我感激不盡。此等大恩實在無以為報,唯有下輩子做牛做馬,結草銜環方能報回太子今日之義舉的萬分之一。但求太子爺您今日能夠安然度過一劫,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我一邊訕笑著說著場面話,一邊‘叮裡咣啷’地拖著鏈條,動作僵硬卻絕不遲緩地向一旁躲去,打算等他們兩夥人互相廝殺得差不多後,我便可以逃命如散步地離去,從此和他後會無期。
洛之隋長手一伸,用力將我拉住,一刀揮來——幹掉了一個企圖從我身後偷襲的男子。
我望著他,一身黑衣早己殘破不堪,露出的地方几乎全是血痕傷口,銳利的虎眸此時已呈半模糊狀態,顯然已是到了身體極限。
他見我望著他,放了我的手,將長刀往地上一柱,勉力支撐著自己站起,陰陽怪氣地衝我低吼了聲:“走。”
我心裡莫名地一陣內疚,鼻子直髮酸,表情古怪地問了他一句,“你有病麼?”
我手上還拖了這麼重的鎖鏈,我怎麼走?
第二十六章 百試不爽是迷香
身邊,廝殺聲漸弱。眼前,氣氛相當壓抑。
剛剛在侍衛防護之下,洛之隋退守於後,正好退到我的身邊。
不要以為他是特意來救我的,如果不是他的到來,我剛才所站的位置其實是最安全的。所以我才不要感謝他的救命之情——殺手根本就是衝他來的,他救我,根本就是順手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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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之隋瞪視著我,陰戾的眸子裡寫滿血淋淋的怒意:“你想死?!”
忽視掉他眼底不加掩飾的殺意,費力將手伸到他的面前,將鏈鎖的鎖頭攤示於他,我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聲音不發出顫音來:“給我解了,我能救你。”
他略顯猶豫,但仍是從懷中摸出七巧狀鎖匙,捧著我的手將鎖眼輕合,‘咔’、‘咔’兩聲響過,鎖鏈應聲而落。
洛之隋抬眼望我,一雙陰戾地厲眸裡威光逼視,迫力十足,我眼神真摯,簡直尤如基督附體,只差沒張口對他說‘信我者得永生’,才換得他終於在我的眼神高壓下低頭俯身,蹲於我的面前,‘咔嗒’一聲,解了我腳下的只少了球墜的寒冰鏈鎖。
我揉捏著手腕,手疼心更痛的發現自己白嫩的手腕和細嫩的腳腕處,皆己膿血沿流,早就皮開肉裂青紫炎腫了。
衝他投去一個‘你壓對寶了’的眼神。我忍痛費力地轉身,與僅剩的幾名青衣侍衛纏鬥而來的數名精兵悍匪,正好逆風而視。
我緩緩勾起了嘴角,左手從容地從懷中掏出我的說書必備的寶貝道具——扇子,‘啪’地一聲開啟,右手從懷中掏出採花賊、採草賊們最愛使用的上等迷香‘一夢千秋’。
我逆風而立,翩然自若地玉手輕搖扇,但見扇面上的‘我是美女’與無數的烈焰紅唇印記在風中飛舞扇動,激揚起陣陣迷香隨風飄散蔓延……
效果顯著。
不但迷昏了迎著風向我們衝鋒而來的精兵悍匪,呃,不小心也將向我們救援而來的幾名青衣侍衛迷倒在地……
洛之隋彷彿不敢置信般地眨了下眼睛,仍在滴血的俊美臉龐衝我拋來極為銳利地瞪視,胸口起伏不定,似在深深忍耐般咬牙問我:“你這藥……備在身上,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