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憑著本能在支援自己東竄西竄的逃命之舉。
隱約間,似乎看見眼前不遠處有一駕巨大地黃色豪華型馬車,讓我覺得份外眼熟——貌似這就是洛之隋今早說派去接那陰屬巫女的,那輛傳說中的龍輦?
我腳下生氣,僅憑意識驅使著幾乎失靈的腿腳,拼盡了最後一絲清醒,一個加速度,越過向我砍來的幾柄長刀,快速躍起,從車頂破天而落,直墜其中,拼盡全力地嚷嚷道:“炎玉,救我。”
這一次,終於如願以償地,掛在他身上,聞著舒心的龍涎香,吧唧,暈了過去……
第十八章 胡言亂語對峙時
我必須說我是個很低調的人,不喜歡人前喧譁,也不喜歡受人矚目。
所以,一分鐘過去了……再一分鐘過去了……
我忍……我再忍……
我狠能忍!
躺在炎玉在宮裡為了安置我而特別令人刻意佈置了一番的‘天凝殿’裡,即使不用睜眼也可以明顯感覺到有三道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一道含趣打量,一道含怒瞪視,一道陰戾盯梢……我的第六感很肯定地告知我,它們的主人分別是炎玉,水南宮和洛之隋。
房間裡空氣冷凝,我覺得這殿完全可以改名叫天要凝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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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我終於忍無可忍的發洩出來,隨後用最大的意志力儘量平穩並若無其事的轉了個身,繼續偽裝著暈眩中的昏迷狀態,卻暗中在剛才把方向調整到面對著牆之後,暗暗鬆了口氣,露出抱怨的表情祈禱床邊的三個人趕緊結束在身邊的瞪視,去這宮中正殿繼續他們關於兩國友誼發展和兩國共擁鸂溪河的治理問題,而不是都圍在我的床邊有一句沒有一句的進行著廢話練習。
儘量用毫無破綻的“熟睡中的呼吸”和偶爾“蹬被子”的動作演示自己極度煩躁的心情,默默的暗自催眠,期望自己可以真的昏死過去,而不是想要拉扯自己的頭髮向他們放聲尖叫。
“嗯~……居然還有人能夠在睡眠中打噴嚏?”低沉沙啞卻男人味十足的嗓音響起,我悄悄地眯縫著眼睛,看看房間左側為了飲茗而設地宮倚長榻上抱著手臂的水南宮和洛之隋,既而又把視線偷偷轉回來,回到端著細瓷白玉柚茶碗倚窗而立著的炎玉身上——他此刻居然呆在這房間裡,神情專注一動不動地,看著我那賴在床上裝死不願面對現實的軀體。
我眯縫起的視線剛一接觸到他,便看到他嘴角一彎,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柔兒,你還打算要裝多久?嗯?”
語尾軟軟的‘嗯’字,卻不似以溫池那夜所聽到的那樣婉轉而勾人心魄,只能夠感受到那聲‘嗯’裡透射出地不滿和威脅。
我閉起眼來,一動不動,連呼吸都停止,打算將裝死的行為堅持到底。
一陣輕巧地腳步聲響起,帶起一陣檀香味十足的風,和……臉上被人用手指狠狠戳鑿的感覺。
“你大爺的!這死女人的臉皮可真不是一般人長得出來的!真……啊……”甜膩卻陰柔的聲音突然轉出高亢的尖銳怒吼,“哇!你個死女人!松嘴……趕緊把你的狗嘴給小爺我鬆開!!”
我在他纖長的手指向我下巴戳來的時候,微一仰頭,面目猙獰地使勁張口一咬,對上了水南宮的臉——前額凌亂的淺栗色長髮擋住了臉孔,飽滿的唇色此刻因為憤怒和疼痛而顯得過於豔麗,平素暴躁的藍色鳳眼睜出些猙獰的怨懟,妖媚的容貌此刻猶如鬼魅附體地瞪視著我。
憤怒的我氣結,緊鼻子、瞪眼睛、呲牙齒地和他叫上了號,“餓木油狗追,松布開。”
那邊一個低沉地笑聲響起,洛之隋託著下巴,一臉活該地望向我們,嘴裡還得勁兒似地說著,“水長老以後可要記得,小人與女子難養,這床上的人,可是兩者集合了。呵呵呵……本宮真是好奇你此刻心中有無後悔之意?”
“咳咳咳……”我眉頭皺的更深,發覺“衰”這個字眼很適合此刻的自己,剛想松嘴放了水南宮,竟然也能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臉頰被人用力向兩旁拉伸,水南宮一雙誘人藍眸,幽深澄澈地怨視著我,咬牙切齒的低吼,“你大爺的!信不信小爺我現在撕了你這個死女人!割了你的舌頭,再把你的這對不識相的眼珠子挖出來!”
我硬著脖子,無法轉向炎玉,也無法開口求救,於是只能忍著腮幫子被捏拉的痛苦,擺出痛不欲生我見猶憐地表情,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