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個是你妹妹,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轉頭之際,劍已出鞘,高手對決,不死必傷。
而我,不能看到他們任何一個人受傷。
只好故伎重施,拔劍抵在咽喉,“你們再打,我就死在這裡。”
兩人應聲落地,各自提劍望向這裡。
“二哥,走吧。”烈雪喊道。
我轉身離開,不顧他糾纏的眼神。
烈風、烈雪緊隨而來。
☆ ☆ ☆ ☆ ☆ ☆ ☆ ☆ ☆ ☆
悅來客棧
昏暗的油燈下,我放聲大哭。
忍了太久的淚水此刻傾瀉而下。恨他,竟對我如此欺瞞;恨老天不公,為什麼偏要讓他生在帝王家。
一夜痛苦,黎明時才昏睡了一小會兒。早上起來,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樣。
烈風進門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移步窗前望著樓下熙熙攘攘的大街,緩緩開口:“昨晚,我收到飛鴿傳書,武林中有異動,爹招我火速趕回。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
我茫然的搖了搖頭,此刻心亂如麻,哪裡也不想去。
“唉!也罷,可你一個人在這我也不放心。”
烈雪搶白道:“二哥,你回去吧,我留下照顧玉姐姐。”烈風掃一眼雪兒,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自家妹子的心思他自然明瞭,只是不好點破。
送走烈風,我便一個人在屋子裡發愣。
外面天陰沉的厲害,春雷陣陣,只是不見雨落。恰似我的心情…欲哭無淚。
王淵進門的時候,著實被我的樣子嚇了一跳,“在我的記憶裡,東方玉是一個永遠快樂,充滿智慧與活力的小姑娘,怎麼如今…看來,真是為伊消得人憔悴啊!”
“自從進京以來就沒見過王大哥,你今天來若是與我敘舊,我便和你聊聊,只是休要對我提他。”
王淵輕嘆一口氣,“你不想知道為何自從進京就沒見過我嗎?”
“為什麼?”
“從前,太子一直勤勉為民,常常處理事務到深夜,而這些天他為了早點回去陪你,很多事情不得不落到王某頭上。”
“我說過了,別跟我提他。”我冷冷道。
“好吧,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
“去烈焰莊?”
“不去。”
“回東宮?”
“不可能。”我憤怒的一拍桌子。
“這麼恨他?”
“是。”
“唉!其實你又何必呢。昨晚,殿下喝了一夜酒,砍斷了竹苑裡所有的竹子,不過聽說有一棵小松樹始終沒捨得下手。折騰了一夜,今早昏倒了。太醫說,這樣很可能引發舊疾,你當真不心疼?”
我已將下唇咬出血來,腥甜的液體流進口腔,苦楚遍佈全身。
烈雪推門而入,帶來幾包糕點和一隻北京烤鴨,一壺酒。見到王淵,她似乎並不奇怪,只招呼我道:“玉姐姐,你吃點吧。”
我冷冷掃一眼那些飯食,無動於衷。忽然瞥見那壺酒,便劈手抓過,往口裡猛灌,“喝酒麼,誰不會?”
我一口氣灌進半壺,被嗆得大咳不止,王淵和烈雪一個搶走酒壺,一個忙拍我後背。
王淵頓足道:“你們這是何苦,如此折磨自己,我看,你乾脆跟我回去,也省得…”
“你住口,”我打斷他的話,“我不想看到你,你走,你走啊。”我強忍著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把王淵推出門。
為伊消得人憔悴
東宮,燈火通明。
朱佑橖把手裡的空酒罈狠狠摔碎在地上。眼神中滿是冰冷,甚至是死寂。驀地,拔出佩劍瘋狂的砍向竹林,片刻之後那裡便是斷竹滿地。劍鋒停在一株蒼翠的小松樹上,那是昨日和玉兒一起種下的,她笑的那麼燦爛,說:“我們的愛情必然像松柏四季常青。”
可是今天她就走了,竟然跟著別的男人走了,縱使再大度也決不能容忍這種事。
他感到自己的手在顫抖,凝望著那株小樹,玉兒的笑臉又一次清晰地出現,他閉上眼用力甩甩頭,還是甩不掉那清晰地倩影。
轉身奔向亭中,那裡已有滿地的酒罈和兩壇未開封的酒。
熊威衝上來,死死抱住那兩壇酒,“殿下,您不能再喝了。”
朱佑橖狂怒的大喊:“走開,這沒你的事。”
“退下,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