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之煌揮劍朝他劈過去,光刃如虹,橫斬黑影腰間。
安魁一個跟斗翻轉,迅敏躲過……
御之煌冷聲警告,“若你下令撤兵,本皇子可放你一條活路!”
安魁嘲諷冷笑,卻壓根兒沒把他放在眼裡。
血族裡的三歲孩童都知,這御之煌乃是皇族裡最貪色好利的皇子,一不懂齊家治國,二不懂用兵之道,三無才無德。
“主子遺命在先,安魁必要幫她斬殺叛徒!”
叛徒?他御之煌算什麼叛徒?
“冥頑不靈的蠢東西!”御之煌怒斥一聲,揮劍迎向他,對下面的周鄞下令,“所有叛軍,殺無赦!”
周鄞在下面舉劍怒嚷,“殺!”
狼獸如洪水,衝出樹林的一刻,弓箭手們迅速後退,撤入盾牌之後。
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們,迅速自盾牌縫隙裡此處長矛與長劍。
頃刻間,撲襲而來的巨狼,有的被刺穿身體,有的被砍去四肢,死傷大片……
安魁在樹林之上與御之煌惡鬥之際
,俯視下去,就見勝敗已見分曉。
御之煌忍不住冷笑,“本皇子是沒什麼統兵之道。不過,這些兵可都是老七一手訓練出來的,而且,他早就防備著你們。”
安魁臉色驟變,在黑暗中猙獰的臉,血眸愈加森戾。
“無論如何,我今日,必替主子殺了你!”
“好樣的,那麼本皇子就不和你客氣了!”
御之煌反而收起了長劍,他兩隻手陡然變成尖利地鬼爪。
“你是知道我的,我殺人,從來不喜歡用刀劍……”
話音落,他狂霸地嘶吼上前。
擁有精準之血的他,力量比安魁高出了百倍。
縱然安魁年長,卻難以佔據上風,兩人從半空,打到樹冠裡,他壯而肥胖的身軀,在一片樹枝裡,伸展不開……
御之煌卻並沒有耗費多少氣力,便魅影般,扣住他的脖頸。
“去地獄見你的主子吧。幫我給她老人家傳句話,本皇子自始至終就不喜歡當傀儡,就算本皇子妄想得到天下,那也是姓御,不姓安,她要奴役本皇子,來生也做不到!”
話音落,他生生以蠻力將安魁扯碎丟了下去。
這一夜,太漫長……大片血液,澆灌了蔥鬱的林木,山間的風也溢滿了血氣。
*
偏殿寬大的軟榻上,燕兒一般,整齊橫躺了一排小娃兒。
錦璃確定他們睡沉,方才拖著睡袍下床,與候在床邊的宮女一起,輕輕地攏好紗帳,踏上輕軟的繡鞋,輕輕地走出內殿。
值夜的嬤嬤們,在外殿裡守著,有的繡著荷包,有的在打盹,還有的在抄寫經書。
錦璃腳步無聲地出來,沒有打擾她們。
她穿過宮廊,卻見御藍斯正立在書房的門口,仰望著星空。
他那俊雅霸氣的樣子,不像是在發呆,視線精銳,彷彿是落在了遙遠的某一處。
從前,哥哥率兵攻打西部六城時,他也時常如此,往往她睡著時,他還醒著。
他可藉著牽引傳音,指揮他的軍隊,奪下萬里之外的城池。
她輕輕地靠近他,沒有驚擾地,立於他身側,浸沐一身清涼的夜風,仰望他正在眺望的那片星空,心情莫名舒暢。
她覆命的心願不過就是如此簡單,看到絕美的他,與他一起欣賞世間所有的風景。
御藍斯發現她時,已然是在半個時辰後——她站得雙腿已經僵硬。
而山林那邊,所有的惡狼盡被斬殺乾淨,他計程車兵們,無一傷亡。
御藍斯回過神來,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僵硬的脖頸,不經意地嗅到空氣裡淡雅甜蜜的芬芳,側首正對上錦璃溫柔淺笑的鳳眸。
視線落在她領口處,他便莫名地喉嚨乾澀,聲音低啞。
“孩子們睡了?”
“嗯!一個時辰前就睡了。”她忍不住扶著他的手臂,向後抬起小腿,揉了揉腿肚子,“你忙完了吧?”
“忙完了。”
他忍不住把喜訊告訴她,寬厚的肩膀舒展放鬆下來。
“安鳳歸的餘孽,已經全軍覆沒。”
她欣慰抬眸,凝視著他,眼底盪漾著柔柔的悸動。
“我知道,你遲早會除掉他們的。”
話說完,卻又忍不住心疼於他眉宇間的疲憊。
她抬手輕撫他墨畫般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