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殤頓時豎起小眉頭,“怎麼你也知道這事兒?父皇那日寫的可是密令!”
青藥忍不住笑道,“龔夫人大嘴巴,早就傳揚開了,莫說莫黎城,整個血族恐怕都知道了。”
無殤頓時怒火中燒,卻並沒有影響了胃口。
那最愛吹噓的龔夫人,不知還說了什麼不堪入耳的話。
“憑這樣的岳母,再過五百年,本皇子也不會娶龔姣兒!”
“呃……那小丫頭與殿下還是蠻般配的,一個玩鷹,一個玩豹,你們不只是眉眼神似,喜好也相仿。”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玩鷹的,遲早被鷹啄了眼睛。”
青藥駭笑兩聲,彎著腰,壓低聲音,“殿下,龔小姐多漂亮呀,可不能毀容。”
“她壞著呢!本皇子救她兩次,她也不知報答,為一塊兒糕點和本皇子爭得臉紅脖子粗,當本皇子稀罕呢?!”
說著話,他還是拿小金勺挖一匙軟糯的糕點,吃進小嘴兒裡,酸甜酸甜的,越吃越愛吃。
*
金雕九龍屏風前,御藍斯擁著錦璃在龍椅上坐下來。
修長的手,落在她的後頸處,擔心頭冠把她脆弱的脖子壓痛,忍不住幫她揉了揉後頸。
“說好的,陪你母妃說會兒話就回來,怎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說笑?”
錦璃貓兒般舒服地半眯著眼睛,隨著他的揉按,活動了下脖頸,然後,疲憊地順勢靠在他懷裡。
從早上登基大典,皇后授封大典結束,到現在,一直應酬不停,雖是由衷的歡喜,卻也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陛下是想問,臣妾和康恆說了些什麼吧?”
“不用你回答,朕都聽得到。”
“既然都聽得到,陛下還生什麼氣?”剛才,她和康恆,什麼都沒說呀!
御藍斯生氣,卻是因為康恆看她的眼神,始終情愫未減。
夫妻倆正說著話,康恆就到了近前,“血族王,恭喜!”
“四殿下客氣了!”
同時過來的,還有軒轅蒼,軒轅玖,御之煌,南宮恪,蘇錦煜夫婦,和蘇現夫婦。
錦璃見一眾人都圍攏上來,習慣使然,忙端正身子,便要起身對軒轅蒼行禮。
她的手卻被御藍斯牢牢扣住,錦璃疑惑不解,這才安靜下來。
軒轅蒼視線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似笑非笑地揶揄,“璃兒,以後該是我們給你行禮了!”
“既如此,這‘璃兒’也該改口了,若是改不了,朕總有法子讓你們一一改掉這陋習。”
御藍斯金珠垂旈遮擋的俊顏,威嚴肅冷,眸光利如寒冰。
此話一出,四周煞然一片岑寂。
他所謂的“總有法子”,恐怕是要憑武力,強硬讓他們更改。
因此,不只是軒轅蒼麥色的俊顏鐵青,就連南宮恪、御之煌、蘇錦煜等人也頓感窘迫。
錦璃也不禁有些緊張,緊緊握住御藍斯的手,擔心地柔聲輕喚,“阿溟,不必這麼較真……”
御藍斯靜默良久,一聲不吭。
那股沉靜的霸氣,震懾地臺階四周,一方天地,窒悶逼仄。
見軒轅蒼和康恆等人要跪下去,叩拜錦璃,他才突然笑了兩聲。
“罷了,朕不過開個玩笑,瞧把你們嚇得!”
說著,他命寒冽去給眾人端酒。
“若是你們改了口,朕反而分不清誰是情敵了!錦璃也便少了許多朋友。”
軒轅蒼臉色難看到極點,康恆忍不住輕咳了兩聲……其他人亦是神情各異。
御之煌卻是生生,驚出一身冷汗。
“老七,你剛才那樣子,像極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猛虎!可是嚇得我們半死。”
蘇錦煜身邊的御胭媚,也忍不住嗔怒,“憑你剛才那這嚇人的樣子,錦璃真該另嫁了,嫁個溫柔體貼的。”
“皇姐這是在教訓朕呢?”御藍斯笑著把錦璃環入懷中,“你且問問錦璃,朕是否溫柔體貼?”
錦璃哭笑不得,下意識地反駁道,“你何時溫柔體貼過?”
御胭媚和蘇妍珍,誇張曖昧地“哎呦,哎呦……”
錦璃這才發現自己中計,而這些個男子們,恐怕也都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