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瑟說完,轉身就朝著林子奔去。
“瑟兒……”幾個人擔心地驚叫。
“瑟兒,那邊是懸崖!”蘇梵忙追過去。
無殤也要追去,龔姣兒忙拉住他,“你跑了,這邊誰管?!”
無殤只得收住腳步,卻不禁恨得咬牙切齒。
他本是想著,今晚能和姣兒開開心心地單獨宿在一處,現在卻好……
但是,這事
tang兒該如何處理才妥當?
淳于家若主動提退婚,父皇必然震怒嚴查。
眼下,只有說御瑟厭惡淳于加峻,要解除婚事。
但是,父皇母后勢必要追問御瑟,為何厭惡淳于加峻。
他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兩人,百般為難。
思前想後,還是覺得,砍了他們事情處理地最乾淨利落。
龔姣兒拉著他到一旁,“你可以對父皇說,是蘇梵大鬧,以死相逼,瑟兒無奈,只得與淳于加峻退婚,而淳于加峻也同意退婚……”
無殤略一思忖,不禁狐疑撓了撓眉梢,這答案,怎像是準備好的呢?
“蘇梵雖沒有回應瑟兒的感情,在這件事,卻是無辜的。姣兒,你讓他頂罪……父皇若震怒,可能殺了他!”
“屆時,我們就一起跪求父皇和母后開恩。蘇梵的命都是父皇和母后,當初從狼族換回來的,而且父皇還把新兵營的兵權給他……若瑟兒也捨不得讓他死,父皇定然不會殺他。”
無殤捧住她的臉兒,就在她額上強吻一記。
“姣兒,你越來越聰明瞭。”
龔姣兒瞪他一眼,這回卻沒有多說什麼,只心虛地轉開了臉。
這事兒,是趁著照顧那群小不點時,御琴告訴她的。
蘇梵負責擾亂大家視線,御琴負責下毒,她負責拖住無殤,不准他早睡,以妥當善後。
無殤看出她心虛,並沒有忙著追問。
他轉過身去,看到兩個重罪之人,怒火又衝上來。
“淳于加峻,蘇盈,你們最好想好,如何與父皇母后,和你們的父母交代。我暫回宮去,就說蘇梵大鬧,非要娶瑟兒,以死逼瑟兒不得不取消婚事,你們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別再為你們的蠢事,牽累無辜。”
兩人低著頭,忙應聲,“是!”
無殤走出去兩步,想到自己忘了帶一樣東西,忙又返回來。
龔姣兒疑惑瞧著他,“你還不去,又回來做什麼?”
“帶上你!”
然而,無殤卻沒想到,宮裡,正有一場嚴懲等著自己。
皇宮之內,靜的令人心慌。
無殤牽著龔姣兒走到紫宸宮門前,幾乎不敢相信,宮門竟然大開著。
他穿過院子時,有兩排寒影護衛煞然整齊無聲地跪地。
而且,他們的腳上與他和龔姣兒的一樣,沾了泥水和草葉,顯然也是剛從山裡回來。
御藍斯知道他們弄得一身髒兮兮,不准他們進殿。
他和錦璃並沒有準備就寢,這個時辰,在平日也還忙著處理政務。
夫妻兩人相攜,坐在了宮廊下的長凳上。
無殤硬著頭皮跪下來。
龔姣兒也忙跟著雙膝跪地,兩人皆是臉色蒼白。
院子裡那兩隊護衛,已然說明……一切。
錦璃瞧著他們,慨然一嘆,卻是越看越歡喜。
這對兒冤家,若真的能成婚,也了卻她心頭的深埋多年的遺憾。
御藍斯似笑非笑地俯視著兩人,“怎麼都不說話?大半夜地回來,就這麼跪著?”
“父皇都知道了,兒臣還能說什麼?”
御藍斯也懶得與他拐彎抹角。
“蘇梵迎娶瑟兒,朕與皇后,本就樂意的。不過,姣兒,你覺得淳于加峻和蘇盈,般配麼?”
無殤驚疑看向身側……
龔姣兒俯首貼地,不敢回話。
“父皇明察,這件事……又不是姣兒逼著淳于加峻和蘇盈在一起的,您怎責問她呢?”
御藍斯卻不理會兒子,冷聲質問龔姣兒,“是麼?姣兒?”
龔姣兒無奈地額頭貼地,“父皇,兒臣罪該萬死!”
“罪該萬死的不只你一個,還有蘇梵,御琴,不過,今日使者寢宮大亂,你卻該罪加一等。”
御藍斯說著,把玉佩丟在地上。
力道掌控地恰到好處,那玉佩絲毫沒碎,卻叮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