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藍斯就自後擁住錦璃,下巴擱在她頸窩裡,全然是一副甘之如飴,被寵壞的樣子。
錦璃因頸側酥癢,忍不住笑出聲,側首在他臉頰上輕吻,兩人就連體人兒似地,一步一步往前挪。
兩個丫頭相視,忍不住朝著蔚藍的天翻白眼。
御如意滿頭黑線,“這是在大街上,那些幾百年也找不到另一半的吸血鬼,會恨死你們的。”
御如畫嗅到一股香氣,眼尖地一眼就看到了路邊的江南美食閣。
“孃親,我們該去吃水果羹,花生豬腳,蒸魚,吃了都會變美美噠。”
御如意也揚著小臉兒看粘在一起的父母,“父皇,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變美美噠?下次出來再去吃蝸牛。”
御藍斯挑眉,這小機靈鬼兒,分明是卯著勁兒想天天出來玩。
“皇后意下如何?”
錦璃莞爾,“臣妾聽皇上的。”
“好吧,今兒就一起去變美美噠。”
兩個小丫頭就撇下父母,歡笑著率先奔向江南美食閣。
盛大的晚膳,是為慶祝四皇子和淳于加峻訂婚之喜。
淳于家素來禮數週全,比武剛剛結束,淳于榮夫妻二人就親自送了聘禮來,並與太皇與皇太祖選定了吉日,將婚禮定在七天後。
事情鐵板釘釘,蘇錦煜和御胭媚因兒子的任性,親自對錦璃和御藍斯致歉。
錦璃不願再多計較。
御藍斯既封蘇梵為鎮西將軍,不能再收回,軍營的新兵還是命他訓好。
他和錦璃都不想御瑟再為蘇梵分心,因此,最好的法子,便是讓御瑟和淳于加峻,儘快成婚,平息這場干戈。
御藍斯卻隨即給了穎王聖旨,不準蘇梵迎娶任何一位公主。
此刻,所有皇子,公主,使臣與皇親齊聚,歌舞歡快,觥籌交錯,喜氣洋溢。
蘇梵坐在位子上,一如往常般靜默,大家卻都沒有理會他,就連他嫡親的弟妹們也不禁惋惜他錯失了御瑟。
天竺太子達爾瓦迪,竟然意外地能下床,還與他的太子妃,去了御謹和淳于縵面前,誠意致歉。
眾目睽睽,御謹只得帶淳于縵起身,客客氣氣頷首。
“天竺太子與太子妃是貴客,我們不會放在心上的,以後那樣的事,不要再發生就好。”
冷夢舞當即握住淳于縵的手,“縵兒妹妹不說話,可是不想原諒姐姐?”
淳于縵認清她的真面目,自不會相信她會真的死心。
卻還是溫柔淺揚唇角,俯首道,“既然姐姐知錯,妹妹自不會放在心上。”
“我就知道,妹妹最是善解人意。”
她有些感動地笑著,傾身抱住了冷夢舞,卻以精巧的內力,瞬間封住自己的話音,壓低聲音在她耳畔說道,“我絕不會……讓你把這孩子生下來,謹永遠是我的。”
淳于縵忍無可忍,憤然推開她……
冷夢舞尖叫一聲,身子直摔倒了對面——龔姣兒的桌案前。
桌案被撞翻的瞬間,龔姣兒驚得站起身,身側一抹紫影飛襲,迅速將她護在懷裡。
嗅到甘醇甜蜜的男子氣息,腦子裡那些曖昧的畫面,洪水猛獸般湧來。
她已然在刻意逼著他,也努力警告自己不要去想,卻還是無法忘記,自己在他身下哭嚷尖叫的情景。
而那尖叫,卻不是因為痛苦,而是因為難以抵制他帶來的強烈歡愉。
那個四處火紅的房間有魔力,比她所中的毒更烈更猛更可怕,四處遍佈兩人歡愛的痕跡,甚至連那屏風上的姿勢,也一一模仿過……
此刻想來,身體從裡到外,渾然不是自己的,彷彿他還在糾纏著她,滿身上下也染了他甜蜜的味道。
她一回寢宮,就泡在浴池裡,卻泡了一個時辰,快要把面板泡爛,也洗不掉屬於他的氣息。
沉睡兩個時辰,當醒來時,已然黃昏。
她羞憤地恨不能一刀殺了自己,趁他還睡著,她便匆匆逃離那個可怕的房間。
她不能陷入這樣的萬劫不復,整個晚宴,她一直在沉思著,該如何化解這窘境。
卻沒想到,他竟隔著幾張桌子,也能飛快地奔過來抱他……
坐在龔姣兒身旁的御琴曖昧瞧著兩人,“二哥,你不用這麼緊張,姣兒姐姐我自會幫你保護的。”
無殤身軀一僵,忙鬆了龔姣兒,不聲不響地返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所有皇子公主都詫異地瞧著他們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