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而且,是很嚴重的惡疾,說不定這惡疾會瘟疫般傳染,你該不會希望我這惡疾傳染給其他人吧?”
兩個護衛相視遲疑,不知該如何是好。
舞仙卻嗅到了一股熟悉的甜蜜香氣,那香氣中伴隨著濃郁的藥香,彷彿新綻放的玫瑰花,驚得她心頭一顫。
循著氣息看去,寒冽與錦璃已經走到了三丈外。
“是誰?站住!”
錦璃停住腳步,看了眼寒冽,示意他鬆手。
寒冽手遲疑,便鬆開她,不著痕跡地轉身,以魁偉的身軀,擋在她身前。
舞仙瞬間推開他,逼近了錦璃,不禁因她的鎮靜狐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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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梨花白絲袍的女子,斜髻清雅簡約,兩縷烏黑的長髮垂在胸前,黑亮如緞,直到了腰下。髮髻上僅一支珍珠步搖,垂珠光氳搖曳,襯得肌膚白膩如雪。
圓潤的鵝蛋臉,五官雖是平淡,卻比她已然面癱到分不清腮臉的容顏,驚豔了太多太多。
更可惡的是,這女人淡妝清雅,唇若粉櫻,尤其是這雙眼睛,晨星般,靈慧逼人,似要生生看進人的前世今生。
風舞裙動,裙襬如流雪在腳畔流動,仙姿佚貌,便飄散開淡漠如荷的氣韻。
這婀娜驚豔的身段,竟是比她舞仙這常年跳舞的,更嫵媚。
這女子一身氣血的香氣,混合淡淡的藥香,更是像極了蘇錦璃。
舞仙若有所思,卻又狐疑不定,畢竟她不過見了蘇錦璃兩面。
蘇錦璃被她刺殺時,那般奄奄一息的羸弱模樣,就算有人救了她,她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的入王宮來。
更何況,她派了大批暗衛遍佈滿城,就為追殺她。
那女人聰明,定不會愚蠢地易了容,到面前來囂張。
礙於寒冽在側,舞仙雖然衝動地手癢,卻也不敢冒然檢查,面前女子是否帶了易容面具。
“寒冽,她是誰?”
她的聲音聽不出異常,錦璃卻辨清了,她咬字非常吃力,恐怕牙齒和舌頭,都已經鬆脫。
“她是神醫千恨,樂總管找來救治殿下的。”
舞仙嗤笑了一聲,心裡卻愈加惱火,越看這神醫越妒忌,越看越憎惡,越看越抓狂。
神醫的名號已然很討人厭煩,再加是一位美人兒,就令人髮指。
一想到這女子與御藍斯親密地同處一室,她便妒火中燒,恨不能把她撕。
“神醫又如何?怎見了本安女也不行禮?”
“她因救助本王有功,本王特別恩准,她可不必對任何人行禮。”
眾人循看威嚴的聲音看去,就見四位金甲護衛抬著肩輦,倏然趕至。
錦璃身軀微僵,抬眸瞧著他那樣子,心底不禁冷笑。
這是剛能下床,就迫不及待,來看他的安女舞仙呢?!
早知如此,昨晚她就該殺了他,讓他去見閻羅王。
那慵懶側坐在肩輦上的男子,一雙視線卻緊鎖著她刺冷的眼神,眼底深邃寂冷,無絲毫波動。
他慄發如緞,容顏如絕美的夜曇,已恢復往日的光彩。
格格不入的是,他內穿白袍,渾身上下被捆綁地像個粽子。
縱然如此,那一身攝人心魄的冷魅霸氣,仍是絲毫未損。
舞仙詫異打量著他那樣子,頓時收斂一身狂傲兇狠。
“溟,你身體這是大好了?”
“多虧千恨。”
“如此說,嬪妾也該好好感謝她才是。若不是她醫好了殿下,嬪妾可見不到殿下呢!”
舞仙聲音突然溫婉如水,語帶驚喜,前後儼然判若兩人。
寒冽眉峰悚動,嘲諷失笑。
錦璃卻不禁佩服她演戲的本事。
舞仙卻輕飄飄地舞蹈一般,飛身落在肩輦上,親暱靠在御藍斯的肩臂上。
那一幕,生生刺在錦璃眼睛裡,她強硬握著拳頭轉開了視線。
御藍斯擔心地看她一眼,不著痕跡推開舞仙。
“本王有傷在身……”御藍斯示意她下去。
舞仙緊扣住他的手,嬌柔撒嬌,“不,人家要問明白。”
御藍斯頓時臉色鐵青,怕她更過分,只得等著她發問。
舞仙帶著絲質手套的手,就勾在他垂散於胸前的髮絲上。
“殿下單純因為救命之恩,才特別恩准那女子不行禮麼?還是因為……她這長相,姿容,香氣,偏偏是殿下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