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骷髏,凸眼張嘴,一副驚駭恐怖表情。
李探花一眼即瞧出死因,嘆息道:“萬大林這種死法正是‘魔靈’下的毒手,表示他與劇麗瑩有染,行房時被她吸乾內元真氣而亡。”
“女色是禍根,此話誠然不假,輕者身敗名裂,重者招來殺身之禍。”
“周仁!叫人火化了吧!劇麗瑩盜取的《武林風雲錄》就是物證。去看看宰相申屠嘉的死因,再想法子誘開丘錯,秘密除去‘魔靈分身’劇麗瑩,以免重蹈覆轍,又被其兔脫。”
宰相府前白綾高懸,一片愁雲,嚎哭之聲令人聞之鼻酸。
李探花及周仁在靈前上了香,由申府總管引導,來到申屠嘉書房。
申屠嘉服裝整齊,平躺小榻之上,雙手置於胸前,千指交叉壓著一卷竹冊,屍體尚未僵化。
李探花俯身細看了一下屍體,申屠嘉老臉緋紅,似頗興奮,兩眼輕合,嘴角微笑,就好象睡中做著什麼美夢一般。
書桌上放置的茶杯杯蓋掀開著,其它佈置也看不出異狀;室內爐火已經熄滅,顯得陰冷。
李探花沉思片刻,問道:“這書房有人動過麼?”
“小李神仙!弟子在他的屍體上找過致命的原因,例如傷痕、下毒、頭皮是否有針孔之類皆查過,理不出頭緒來,只有一處疑點。”
“周仁!什麼疑點?”
周仁附耳說了幾句。
李探花點頭示意,周仁要總管留下,遣出女眷家屬。
周仁趨前解開申屠嘉褲頭,露出年老皺黑的生殖器,只見褲子上一攤濃稠精液,分量出奇的多,睪丸已經乾癟。
看過之後恢復原狀。
李探花皺皺眉,問道:“總管!你家宰相昨晚怎會獨自一人睡於書房?”
總管悲悽道:“回您的話!昨晚老奴陪側伴讀,是老爺叫奴才先去休息不必侍候,他隨後就會回房安歇,沒想到清晨老奴來探望,發現老爺就這樣躺在小床上,已沒了氣息。”
李探花不語,暗道:“奇怪!宰相年事已高,昨晚未招妻妾行房,怎會脫陽猝死?他已到了天命之年,是色誘不來的。那魔女沒有現身書房的跡象,要不然應會發生博鬥,因為我已告知她是兇嫌。”
思忖間,丫鬟奉上兩杯香茗,正待掀蓋品啜,忽然想到什麼,一抬頭與周仁照了一面,兩人同時放下茶杯,走向書桌。
“周仁!試試這茶水及杯具是否下了毒?”
周仁取出銀針,插進茶水,沒有變黑,再試茶具,也沒有毒。
李探花走到爐邊,又道:“試試這裡!”
周仁用銀針翻動焦炭,並無下毒反應。
“哼!好個毒辣狡猾的劇麗瑩,到底用何方法使申屠嘉興奮猝死?”
“小李神仙!會不會是什麼幻化魔法?”
李探花表情堅定,淡淡說道:“不可能,申屠嘉已到聽天命年紀,而且嫉惡如仇,魔法色誘是沒有用的,這一點劇麗瑩亦能想見,必定有毒物媒介才會如此死法。”
“她又如何下毒呢?”
“周仁!再用銀針仔細檢查屍體看看?”
兩人回到小榻旁,周仁拿銀針插入申屠嘉喉嚨、肺部、胃部、肝瞻、心臟等,皆無中毒跡象。
“都沒有中毒反應!那廝手法竟然如此高明?”
李探花望了望屍體,習慣性的舉手摩挲了一陣臉頰,順順眉毛,仰頭看看房頂,若有所悟:“周仁!我們上屋頂,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周仁雖感訝異,郄沒多問,隨李探花掠出書房,雙雙縱上屋頂。
天空飄著小雪,就是有痕跡也被掩蓋了!
李探花東瞧瞧,西瞧瞧,丈量著距離,上前幾多,揮袖拂去方圓三尺寬的積雪,找尋起來。
“周仁!這塊瓦片被掀開過,如果我的判斷沒錯,劇麗瑩應該是由此下手謀害申屠嘉的!”
李探花掀開瓦片,往內注視了一下,道:“周仁!你看看!”
周仁就著瓦片洞口一瞧,下面正是申屠嘉挺屍處。
蓋回瓦片,兩人縱身下地,揮袖拍雪,緩緩步入書房,來到榻前。
李探花伸出右手食指,指上纏著的那條寶燈銀絲靈動而出,鑽進申屠嘉鼻孔內,片刻抽出,竟然沾了少許綠色黏液。
“果然不錯,毒液是從鼻孔滲入,鑽進腦部,使死者產生幻覺,興奮而致猝死,可見此毒奇淫無比!”
周仁訝然,不解道:“小李神仙!這毒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