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啟淮姍姍來遲,同他一起進來的是一個年輕妖冶的女郎,那女孩模特般的高挑個子,一雙全高跟鞋更是襯得她比程啟淮還高了一截,可她卻小鳥依人般緊挽著他。程啟維不是帥哥,平平的相貌裡還帶著幾分脫不去的農民式憨厚,可這完全不妨礙他成為一個超級花花公子,又或者他看似忠厚的模樣更加讓女人信任吧。程啟淮左右逢源地招呼到場賓客,當他看到洪玥時微怔了一下,仍然繼續親切地微笑,“你來了?很好,自己照顧自己啊!”寒暄一句就馬上轉身走開,話也不容洪玥多說。
這哪裡還像平時那個對她呵護備至的他!原來他的人間蒸發是因為另結新歡了!她不過是他手裡閒來無事消遣的一隻寵物罷了!原先洪玥以為他是雙重性格的人,所以時而熱情時而冷酷,其實他根本就是骨子裡冷酷的人,他的熱情不過是為了更好地反襯冷酷而存在的。從兩人客房邂逅的第一眼起,他就是個花心大蘿蔔,是她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她以為她可以在亂花叢中脫穎而出,殊不知美貌這個東西對男人而言總是沒有最好只有更好。一個女人想要成為真正的情場高手首先必須絕情絕欲或是愛慾分離,否則她的心一定會背叛理智跟著慾望走。洪玥沮喪地發現自己道行還淺,她像其他女人一樣會心痛和受傷,她難成氣候的重要原因就在於她想得到的太多太多了。
憤怒和悲傷塞滿了她的腦袋,她如坐針氈地呆了一會兒,終於黯然離開了宴會廳。她的腳步一下比一下沉重,心也隨著淚水一起滑落。
就在她走到走廊的拐角處時,一隻手從暗處伸過來鉗住了她。那隻強有力的手臂一拉就把她帶偏了方向,另一隻手輕輕捂住了她準備驚呼的嘴。
是程啟淮。
程啟淮不容分說地拉著她閃進了旁邊的盥洗室,進了一個隔離間。洪玥一頭霧水地任由他拉著,面對著這個行事飄忽的男人,她完全失去了判斷是非的能力。她飽含真情地看著一言不發的他,心想,每個女人都夢想被這樣充滿匪氣的男人征服吧,期待他不知何時出現,像旋風一樣讓自己暈眩、迷亂、乍喜乍悲又難以自拔。
關上了隔離間的門,兩個人默默地看著對方,呼吸漸漸急促,直到難分你我地交織在一起。在程啟淮一把抱起她的同時,她也伸開了手臂,像八爪魚一樣滿含激情地盤吸在他身上。不需要任何質問和解釋,四片嘴唇飢渴地粘在了一起,那如水般纏綿如火般熱烈的*攪動著她的靈魂一起飛舞了起來。
程啟淮帶著洪玥逃離了他的生日酒會,兩人躲到了一個僻靜的咖啡廳。洪玥心裡的委屈傾瀉而出,相思的苦楚,章黎的刁難,甚至還有顏又又的好運……程啟淮愛撫著她的頭髮和手指,彷彿把玩著一件心愛的寶物。他好脾氣地聽著她的訴說,每聽一樣他都表示了深深的理解,甚至對顏又又的懷孕,他也皺著眉表示,這個孩子的確不該現在有的,他們太年輕了,今後還有大把機會要孩子。
洪玥心裡像有什麼硌了一下。
他們分開後她直接去了圖書館。第二天她便去蔡家探望顏又又,蔡母對這個當過護士的姑娘印象極好,覺得她既乖巧又懂事,因為她對顏又又說了整套關於胎兒保育的理論。幾個女人閒聊間,顏又又再一次出現了強烈的妊娠反應,她時不時便要衝向洗手間嘔吐。看著蔡母緊鎖的眉頭,洪玥淡淡地提了個建議,以前聽醫生說有種防止妊娠反應的西藥不錯,也許可以給顏又又試試——沙利度胺(俗稱“反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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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生死之間(1)
洪玥是月苑酒店客房部的一名部長,說穿了不過是負責執行的班組長,但她從來沒有忽視過任何一個工作細節,她努力想擺脫花瓶形象,真正地靠實力在酒店生存。她覺得章黎平日管理過於嚴厲,下面員工怨氣重重,如果她能利用機會拉攏人心,將來一定能助自己晉升,可是她在同事眼裡印象也不佳,如何才能改善呢?隨著經濟的寬裕,她漸漸變得大方起來,經常主動在同事困難時出手相助,但大家始終客氣地和她保持距離。出眾的容貌給她帶來了無數流言蜚語,也為她籠絡人心設立了障礙,怎樣才能一洗前恥呢?職場之道很多時候就是為人之道,她不能光靠男人們的承諾來實現夢想,她要如何才能自己先使上勁呢?
好在章黎助了她一臂之力。事情起源於洪玥管轄的樓層接待了一對新婚夫妻。小兩口在月苑下屬的荔園紅飯店大宴賓客後,住進了在酒店訂好的房間。他們在筋疲力盡的混亂和喜悅中拆著紅包,臨睡前新娘隨手把禮金擱在了床頭櫃上,這疊錢中的一部分悄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