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一個口子儘管隨後便落入了更多的凱爾特軍隊的包圍之中,但是隨著缺口的開啟,更多受到振奮的羅馬軍隊,也開始行動起來,向著缺口處湧來,讓凱爾特軍隊疲於應付。
畢竟,去除騎士與諾曼人的騎兵。這一個方陣的兵力也不過兩、三萬罷了。一開始的時候,能夠抗衡四五倍的敵人進攻,是仰仗了陣型和遠端武器的優勢。然而現在,兩軍相接,遠端武器優勢削弱。而隨著羅馬人的不斷猛攻,超長槍陣列也變的處處都是漏洞。那陣型上的優勢,也同樣的被削弱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戰局一點一點,向著羅馬人的方向傾斜過去。如果繼續發展下去的話,那麼最終這場戰役的結果,應該是以羅馬人的慘勝而告終的。凱爾特與諾曼的四萬軍隊,如今已經擊殺了超過他們數量的羅馬軍隊了
“只要能夠獲得這場勝利。那麼朕就可以穩固自己的地位,並且在與諾曼人的交鋒中佔據一定的優勢了——只是,單單是一批凱爾特族裔的諾曼軍隊就有這麼強了。那麼真正的諾曼軍隊,現在到底成長到了何等程度?”眼看著己方軍隊逐漸佔據優勢,莉莉安奴心中暗喜,而緊接著,一個無法忽視的問題,便讓她稍微有些喜悅的心情變得糟糕了。
只是和自己三分之一數量,並且為凱爾特族裔的諾曼軍隊作戰,就要全力以赴,只能拼個慘勝。那麼等到諾曼主力部隊來了。羅馬人的軍隊,真的能夠與他們作戰,取得勝利嗎?
“或者在這場戰爭之後,就返回君士坦丁堡固守?這似乎是個非常好的選擇……”於是,莉莉安奴又做出了這樣的設想:“獲得了一次勝利之後,民眾們多少回有所安慰。而同時慘烈的損失也可以作為堅守不出的理由。這樣一來就可以憑藉君士坦丁堡的堅牆阻擋諾曼人的侵略。只要度過這次危機,那麼帝國仍舊大有可為”
說起來的確如此,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樣。當蠻族強大的時候,羅馬人便守備在君士坦丁堡之內。只要君士坦丁堡不失守,那麼帝國就有希望。無數次的,帝國丟失了大片的領土,甚至所謂的帝國,就只剩下一座君士坦丁堡了——但是最終,這些戰爭最終都以羅馬人的勝利而告終。
——失敗——退入君士坦丁堡——蠻族圍攻無法攻破——日久兵疲——反攻——獲勝。
這樣的迴圈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了。阿拉伯人,突厥人,羅斯人,保加利亞人,馬扎爾人……與帝國毗鄰的敵人幾乎都曾經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這個套路幾乎一樣的劇本已經上演了不知道多少次。而這也是君士坦丁堡不落之城也的確保護了東羅馬帝國許多次。這讓這座城市從單純聚居地和防禦工事,上升到了精神寄託,乃至是信仰的地步……”
只是,當莉莉安奴這樣興奮地思考著的時候——又一名雷霆劍士怒吼著,揮舞大劍向著她斬了過來。野蠻的凱爾特士兵可沒有諾曼皇帝那等憐香惜玉的好心情。這一擊照準了莉莉安奴的腦袋砍了下去,倘若命中的話,肯定會讓這位正在做好夢的羅馬女皇,腦袋變成兩半
只是莉莉安奴雖然比不得埃吉爾、阿爾託利亞那等一騎當千的不世猛將。卻也是難得的戰士。耳邊聽著風聲不對勁,便想要向旁邊閃過去——只是這並非單對單的作戰,而是戰場上她身旁便是一個羽林軍戰士。完全沒有讓她閃躲的餘地
“可惡真該死”莉莉安奴暗暗罵了一聲——說時遲那時快,那大劍已然斬落,莉莉安奴只得偏過頭去,躲過了致命的要害,改用自己的左邊肩膀接下了這一擊——只聽見“當”的一聲,莉莉安奴的肩甲好歹承受了這次攻擊——然而裡襯的棉甲卻無法完全吸收對方全力以赴的力道。女皇左肩遭到重擊,立刻傳來一陣劇痛,讓莉莉安奴的面色變得猙獰了起來。
而在躲閃的同時,莉莉安奴也同時伸出手,向著對方的脖頸猛地刺出一劍,那是身著全身板甲的雷霆劍士少有的幾個破綻之一
如同毒蛇吐信一般,莉莉安奴一招得手羅馬樣式的短刃直刺目標,然後猛地往右側一拉,一轉,便削掉了好大的一塊肉。動脈血好像噴泉一樣不斷湧出。目標的雷霆劍士馬上便抽搐著倒地,陷入彌留狀態了……
之後,莉莉安奴稍微活動了一下左肩——雖然仍舊劇烈的疼痛著,但是臂膀仍舊舉得起來。也就是說莉莉安奴最擔心的情況並沒有發生——她的骨頭沒有斷。
“萬幸。”羅馬女皇稍微鬆了口氣。然後刨除雜念,繼續投入到了戰場上奮勇作戰。
這樣的僵持局勢又維持了大約半個小時時間。羅馬人的優勢繼續擴大著。他們侵蝕了凱爾特陣列的左右兩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