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心裡面驚訝是心裡面驚訝。諾曼帝國計程車兵們,還有他們的盟友,來自匈牙利,奧地利和莫斯科計程車兵們仍舊張弓搭箭,用手中的弓弩,城防弩發射箭矢,以殺傷蒙古人。而在更遠一些的地方,這一道防線的主體,那兩座大型要塞的炮臺上,經過工程兵的除錯之後,十二磅長管炮也開始轟鳴。二十門火炮一輪齊射,便是二十發落地開花彈轟到了蒙古騎兵群之中。
速不臺這一輪攻擊就是要打個快速。因此並沒有派遣重灌騎兵上陣。如今跑在最前面的,全都是身穿皮袍,內襯絲綢的輕裝騎兵——這些上面塗抹過大量油脂的牛皮袍子,對於刀劍一類輕兵器,有一定防禦力。而堅韌的絲綢對於箭矢的防禦力也相當不錯。擁有這樣裝備的遊牧騎兵,如果遇到一般的戰鬥,生存機率還是不差的。
但是,炮彈是炮彈而這個時代最強大的武器火炮在火炮的恐怖威力面前,遊牧騎兵的防禦裝備,就好像是紙糊的一樣。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當開花彈在蒙古騎兵之中爆炸開來之後,伴隨著難以置信,不可思議的慘叫聲,破碎的人,戰馬的屍塊被拋灑的老高。然後又落下來。糊在後面衝過來的騎兵身上,臉上。高溫讓那些屍塊散發出燒焦了的味道來。就好像下了一場肉雨一樣。
諾曼火炮一輪齊射,便帶走了上百蒙古騎兵的性命。而按照一般來講,這一輪轟炸,也足夠挫傷敵人計程車氣了——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或者說對面的那些人已經瘋了——諾曼人遠遠的看過去。那身上糊了一層血肉的蒙古騎兵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露出了興奮的,喜悅的,令人恐懼的笑容。
“啊哈哈哈哈哈”就好像地獄的魔鬼一般。這些被鮮血和屍體,以及如此獵奇的死法刺激到了的蒙古人,不但沒有如同諾曼士兵預料的那樣慌亂。反而狂笑著,向前衝鋒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真是一群牲口”蘇拉將軍啐了一口,之後一巴掌打在自己身邊,似乎有些愣神的一個諾曼民兵弩手腦袋上,大聲喝罵著:“看什麼看?還不快射擊想要讓蒙古人衝過來把你砍了嗎?”
而在周圍,其他的諾曼將軍和諾曼軍官,也都大聲喝罵著,要他們麾下計程車兵穩住氣。繼續射擊,阻擋敵人的進攻。
雖然並不如火炮那麼驚心動魄,也不如城防弩那樣醒目。但是,事實上,的確是這些單個的看起來並不顯眼的弩手,弓箭手所組成的箭矢彈幕,才是這個時代城市防禦的最佳手段。
於是,在經過了短暫的混亂之後,數千名重灌弩手,民兵弩手,民兵弓箭手,農兵弓箭手和遊牧民……這些手持短弓,短複合弓,滑輪弩,蹶張弩計程車兵們開始拼了命的拉弓上弦。在諾曼軍官和其他國家的貴族騎士的排程分組射擊。向著陣列密集的蒙古騎兵拋灑箭雨。
而天生便是騎射高手的蒙古人,自然也不甘示弱。在對方的排程之下,最前排的數百名蒙古騎兵整齊劃一,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揚起手中的反曲騎兵弓,一輪飛蝗也似的箭矢“嗡嗡”作響,向著城頭的諾曼軍隊回敬過去。
那蒙古人如今佔領了亞洲大半。麾下能工巧匠無數。弓矢都是精良打造,比起諾曼人的裝備也不差什麼。而且蒙古騎兵射擊速度奇快無比,而且精準無比。騎在馬背上張弓搭箭,五秒鐘便是一輪。三發弓箭至少能命中一根。比起諾曼帝國引以為傲的輕裝弓騎兵有過之而無不及
隨著蒙古騎兵的衝鋒,越來越近,也有越來越多的蒙古騎兵進入了射程內,他們張弓搭箭,每一次射擊便能讓城頭上的諾曼聯軍倒下一片如果是身著板甲的正規軍,或者身著板鏈複合甲的民兵指揮官,貴族的話,對於這樣的箭矢可以做到完全的防禦。
但是,如果是鍊甲——就算是重型鍊甲,那些身著重型鍊甲的精銳徵召兵,在被蒙古的弓矢命中之後仍舊會受到很大的傷害帶著倒刺的蒙古箭矢只要命中要害,便足以讓一名強壯計程車兵失去戰鬥力。更不用提,那些只裝備著輕型鍊甲或者皮甲的一般士兵。乃至那些連一身甲冑都負擔不起的,其他國家強行徵召的農兵了。
然而,仍舊是吃虧。
儘管蒙古騎兵騎射技巧舉世無雙。他們的盟友,那些其他遊牧民族的輕騎兵,騎射技巧也達到了水準以上。但是在面對著以木牆雉堞為依託的諾曼軍隊的時候,仍舊是吃虧。
從對面,蒙古騎兵開始衝鋒的地方到堡壘下方,八百米的距離。那火炮轟的到,扭力投石器砸得到,城防弩也射的到。但是一般的弓弩卻力不能及。
等到對方距離城樓三百米的時候,城牆上手持滑輪弩的諾曼重灌弩手便射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