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
路易十四甚至覺得,諾曼皇帝就是在等這樣一個機會。要將頭一個跳出來,沉寂作亂的傢伙亂棍打死。以最暴戾的方式處決。以壓制在這種時期,日漸混亂的人心。否則。如果他什麼都不做,任憑自己為所欲為的話。那麼接下來,德意志,義大利這些地區,恐怕也會有樣學樣。發起叛亂這樣一來,瘟疫平息之後曼帝國說不得連一個附庸國都找不到了。
“的確。的確是這樣……看起來,我還是太過急躁了……”明白了這些之後,路易十四咬著牙,坐了兩手準備——他堅壁清野,將僅存不多計程車兵全部集中起來。並且搶光了阿基坦人的最後一點口糧。而同時,他也對正在向南方行軍的諾曼將軍送去了信件,信中大叫冤枉。說他對於法蘭德斯所發生的叛亂毫不知情。
他聲稱≡己是對諾曼皇帝極為忠誠,極為仰慕並且願意終身侍奉這位君主。絕對不敢做出任何背叛他的事情。更不敢在如此困難的關頭出賣他。任何這方面的流言,全都是對他的中傷和汙衊。
同時,路易十四還許諾說,如果皇帝願意放他一馬。那麼他願意將每年財政收入的四分之三,全部交給帝國處理,還願意將阿基坦北部,佔據阿基坦三分之一大的領地,全部繳納給皇帝陛下。而隨著這封信一同送到的。還有路易十四給法爾將軍的私人禮物共價值五千諾曼金以上的各種貴重品。
說實話,路易十四並沒有指望。單單憑藉這一封信,就能打發了諾曼帝國的幾萬大軍——當然如果真的能那樣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這位君主覺得,就算是對方不信任,就算是諾曼皇帝也不會相信信件的內容。那個將軍好歹也要將信送到諾曼帝國去,讓他的皇帝來判斷這樣一來一回≡己就會有更多的時間來準備。算是一個緩兵之計。
——當然,最終還是沒有成功。法爾將軍在看完了信件的內容之後,便冷哼了一聲,將使者拉出去挖掉了眼珠,割掉耳朵鼻子。並且要他給他的君主帶一句話:“你既然認為自己沒有罪。那麼為什麼要拿出這麼多的東西,來賄賂我的主君還有我?我的主君已經將這場戰爭全部交給了我來判斷。所以不要妄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了備好軍隊,來作戰。洗乾淨脖子,等著我去砍。”
在聽著瞎了眼睛,沒了鼻子耳朵的使者說完這些話之後,路易十四暗暗感嘆一聲:完了……之後便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他發動民夫和士兵,拼命的加固波爾多的城防。並且在自己的宮殿內安放了大量的柴草備了軍隊。安靜的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到來。
在西元一零一一年一月四日。經過幾天的行軍之後,諾曼大軍踏入了阿基坦公爵領的土地。與法爾將軍一開始想象的,暴民橫行,四處狼煙的情況不同這裡完全沒有什麼居民。他們前進的途中,路過了幾個村莊。發現裡面除了死屍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續幾個村莊都是這樣。就好像,他們踏入的是一處鬼魂統治的地區一樣。
“是了,絕大多數難民都往北方跑了不動的,基本都死光了。死不掉的,也被阿基坦公爵堅壁清野的政策逼死了。至此,法蘭西南部千里無雞鳴……”
儘管是一個殘暴滿值的傢伙,但是這一會兒,這位諾曼將軍還是有些感慨:“如果這裡是主君控制的地區的話,事情絕對不會發展到這一步。果然陛下是最適合統治這個世界的人!”
所以說,將軍你忠心過頭了……
刨除戰爭,以及人為的因素。法蘭西南部,現在的狀況,基本上就是歐羅巴的一個縮影。只是程度稍微有些不同罷了。
除了諾曼帝國因為政策得力,並且擁有部分藥物,所以狀況較為平穩之外。其他地區也基本都是這樣∫存者不是作為難民北逃,就是躲進深山老林裡面做了野人。除了極少數的城市,還勉強存在,並且發揮一點職能之外。其他地區也可以稱作是渺無人煙的鬼域。
而在城市地區,原本繁華的景象也已經不復存在物執行嚴格的配給制度。有許多人因為營養不良而死去。特別是老人與孩子。
城市中的大量房屋被拆毀。改為農耕用地,人們要在這裡進行高強度的工作,以獲得一份微薄的食物。所提供的食物僅夠餬口而已。
而因為瘟疫問題,人們之間的信任下降的很厲害,道德水平也降低到了很可怕的水平。僅僅是為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麵包就敢殺人。出賣和背叛更是家常便飯。有些地方甚至開始吃人肉。易子而食什麼的,也不再是一句空話。
原本聚集著幾十萬的人口,被譽為是西方世界最偉大的城市,財富與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