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沒錯,儘管皇帝堅持認為他遭到了背叛。但是其他人恐怕不會這麼想。在於他的便宜妹妹歐若拉對話,交談的時候,埃吉爾就能聽出來:雖然這位帝國長公主對於埃吉爾頗多安撫,但是隱約的,埃吉爾還是能夠感覺得到,她是傾向於那些文官,或者說,某一個皇家諮政官的。
而除此之外,這些皇家諮政官,雖然每一個都僅僅是以“諮政”為名義的,但是仍舊有許多人,將他們看作是帝國宰相……好吧,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些傢伙也的確在履行一個宰相應有的權利和義務。這讓埃吉爾不得不忌憚一點。
雖然皇帝可以毫無阻礙的將某個諮政官囚禁,乃至殺死。但是因此帶來的政治動盪,以及混亂。卻不是能夠輕而易舉的消除的。換句話說,就是皇帝可以殺了他,但是沒有理由殺了他。
這就是傳說中的政治,和戰爭最大的不同。皇帝在戰場上想殺誰就能殺誰。殺敵人是正常,殺自己人絕大多數時候也是正常。但是在政治鬥爭中卻不是這樣了……這種全新出現的鬥爭形勢,讓一貫說了就算,沒人敢頂嘴的皇帝稍微有些不適應。不過皇帝畢竟就是皇帝,玩弄權術什麼的,可以說是每一個皇帝都擁有的種族天賦。埃吉爾也不例外。
在七月份,皇帝,還有數量龐大的十五萬中央軍,開始向帝國首都克拉科夫返回。而數量更多的徵召部隊,則被皇帝下令,全部成為屯田兵,一直待在東歐地區以經營集體農場,並且進行軍事訓練。
幾個地方守備軍團,則被埃吉爾留在了莫斯科絕對防禦圈。一是為了鎮壓莫斯科人的反對情緒,另一個原因,則是皇帝準備將這些部隊統一整編成一支邊防軍。以抵禦隨時可能捲土重來的蒙古人,又或者其他遊牧民族。
而就在返回克拉科夫的路程上,皇帝已經想好了如何應對這些情況的辦法。這讓皇帝陛下覺得很輕鬆。
然而很快的,皇帝陛下就再度輕鬆不起來了。在前往首都克拉科夫的途中,帝國又出了一件大事——在帝國邊防逗留的他國難民,在聽聞諾曼帝國擁有了可以治療黑死病的藥物,並且用它治癒了不少人的疾病之後,終於爆發了。
他們怨恨諾曼帝國的好環境。氣憤諾曼帝國的居民,沒有像他們一樣流離失所,遭受病痛折磨。他們也抱怨諾曼人,不願意將那些藥物拿出來,平白的送給他們。
而這樣自私,貪婪,醜陋的心理在極短暫的時間內,便上升到了一個可觀的規模。具體表現,便是數以千計的暴民開始暴力衝擊諾曼帝國的關卡。
一開始的時候,這些毫無組織,裝備極差的暴民,基本都是些被諾曼守備部隊虐殺的貨色。守備在帝國邊境的諾曼部隊,雖然只是些普通級別的徵召民兵。但是對付這些暴民還是很輕鬆愉快的。
但是很快的,這些暴民便改變了作戰方式。一些不怕死的傢伙,找來了那些罹患黑死病的死人的屍體,或者乾脆抬著那些還沒死的病人,對著諾曼帝國的關卡進行衝鋒。希望以黑死病嚇阻諾曼士兵。以此沖垮諾曼人的邊防。
不得不說,這是個非常有創意,而且可行性非常高的行動。一開始,那些諾曼民兵在看到對方這樣的進攻之後,也被嚇了一大跳。有形的敵人——特別是這些面黃肌瘦營養不良的雜魚,他們不會害怕。與之相比,無形的病魔就可怕的多了。諾曼徵召民兵們一下子懵了。有些人看著那噁心的全身泛黑的屍體,直想要逃跑。
當然,在他們逃跑之前,諾曼的民兵軍官們——大多數是在諾曼的軍事學院進行學習,然後返回家裡的貴族子弟們,便執行了軍法,幾顆人頭砍下來。便迅速穩定了軍隊情緒。
“你們這些混蛋仔細想想!如果不在這裡擋住他們的話會是什麼樣的結果?!這些渣滓越過邊境,那麼整個帝國——包括你們和你們的家人就全都完了!擊退他們!看在上帝的份兒上,擊退他們!!!我會向上級,向諮政院,乃至向皇帝請求的!我保證,你們誰在這場戰鬥之後患上了黑死病——無論是誰,都會有足夠的藥物治療!!”
這樣軟硬兼施的一番話之後,諾曼民兵們總算穩定了下來。弓弩標槍一齊射擊。緊接著以盾矛列陣輕鬆擊垮了還敢衝過來的暴民。
這是在東歐地區發生的事情。這是諾曼帝國最重要,人口最多。而邊境地區暴民較少的地方。埃吉爾對這裡也更重視,所以派遣了更加強悍的部隊守備。而在其他地區,在北薩克森與法蘭德斯,情況則不可抑制的惡化了。
暴民們沖垮了諾曼帝國的邊防。砸開了那些毫無準備的小城鎮,然後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