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問道:“你看看,現在這個情況。對方在冬季就打了過來。而義大利的援軍還沒到。施瓦本的那小子也死了。我們單獨對上了諾曼人。實在是有些不妥當。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華倫斯坦一聽他這麼說。便知道這位公爵起了怯意。不過這也難怪。在如此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對上天下第一等的強兵。任憑誰都不會無動於衷。當然,這種話亨利公爵作為全軍統帥不能說。因而只能引導著華倫斯坦,藉著華倫斯坦的嘴說出來。
“倘若……實在不行的話,我們便投降吧。”華倫斯坦又考慮了一會兒。緊接著便對亨利公爵這麼說道——此亨利非彼亨利。大了幾十歲的年齡,人生閱歷讓他並不像是施瓦本的亨利那樣。剛而易折。反而更像是株身子柔弱的牆頭草一般。那邊風猛就往那邊倒。
然而面子還是要的。
“你怎麼能說出這等話來?!”亨利佯怒,大聲喊道:“騎士之道,有死無生。我身為巴伐利亞公爵,自然要堅持我的騎士精神。拼搏到最後一刻才行!!”
聽到自家主君吹的這麼鼓,華倫斯坦差點沒有翻白眼——你丫要是真這麼想的。當年和腓特烈對陣的時候就死了屁的。哪裡還能混到現在?但是人家是自己的主君。亨利或許對嘴上說的騎士精神嗤之以鼻。但是華倫斯坦卻是頗有幾分忠義。既然跟了這位主子,那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賣主求榮什麼的,他還真沒想過。
“那麼。主君您看過那份公告麼?就是那份諾曼帝國所釋出的公告?”華倫斯坦決定側翼出擊,這樣向亨利公爵發問。
“看過倒是看過——但是那些全都是一竅不通的混賬話。如何能夠相信?!”亨利公爵這樣說道。
“或許有些話的確偏頗了。但是有一句。卻是真真的實話。”華倫斯坦說道:“勃艮第,奧地利,黑森。勃蘭登堡。再加上諾曼皇帝自己擁有的北薩克森選帝侯頭銜。他已經獲得了五家選帝侯的支援。登基稱帝,名正言順。”
“……”聽華倫斯坦這麼說,亨利公爵的語氣頓時緩和了許多。心想:這倒算是個理由,然而心裡面這麼想是這麼想,這位公爵嘴上說的卻仍舊抗辯了一句,說的卻不像是剛才那麼嚴重了。華倫斯坦聽到之後鬆了口氣,緊接著繼續勸慰。君臣二人說了一會兒。到最後,口才很是一般的華倫斯坦總歸是將亨利公爵勸過來了。
既然有了理由,有了臺階下。那麼接下來玩弄所謂的正是手段,就用不上華倫斯坦那個軍事人才了。老奸巨猾的亨利公爵頗會做戲。為表誠意,連使者都沒派。連夜的換上麻衣罪服,高舉著白旗,只帶了幾個隨從和華倫斯坦。一行不足十人徑直過了多瑙河。到了諾曼軍營門口跳下馬背,納頭便拜。口中高呼著“罪臣亨利向皇帝陛下投降來啦!!”倒是把執勤站崗的諾曼士兵嚇了一跳。
而埃吉爾皇帝更是個善於作秀的混蛋。聽到亨利公爵如此作為。一邊小聲嘟囔著:“混賬王八蛋。”一邊戀戀不捨的鬆開了自己懷裡的瑪麗婭和索尼婭兩個人。然後衣服都不換,直接穿著睡袍穿著拖鞋就往外面跑。開啟了營門之後哈哈大笑著將亨利公爵扶了起來。同時興高采烈地問了一句:“公爵啊,何來遲也?”讓旁邊看著的華倫斯坦服了氣了。
“術業有專攻。這玩意我個當兵的大老粗,還真就玩不起來啊……”華倫斯坦這樣子在心裡面感慨著。緊接著也沒別的說法了。埃吉爾在軍營之中大擺筵席,宴請亨利公爵。席間二人推杯換盞。好的跟多年至交好友一般。而巴伐利亞也就這樣子,算是平定了下來。亨利公爵承認諾曼皇帝繼任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而皇帝也繼續承認巴伐利亞公爵的領地,選帝侯位置以及特權不會被削減。
只是,埃吉爾這樣的行為,讓與巴伐利亞相鄰,準備從巴伐利亞身上割肉的奧地利,和勃蘭登堡兩國大失所望。一位公爵,一位攝政皇太后。兩個人看得出,巴伐利亞和諾曼帝國本土距離太遠。中間還間隔著兩個公國。將巴伐利亞打下來之後,他們就算不能完全吞併這個富庶的公爵領,也多少能夠拓展一定的版圖。誰想到,巴伐利亞公爵也是個慣於見風使舵的傢伙。眼看著情況不妙,便投降了埃吉爾。而埃吉爾為了安撫這位公爵。也對他做出了承諾,有關他的領土最終分毫未動。
就這樣,隨著巴伐利亞公爵的降服。整個南德意志最終評定了下來。諾曼十幾萬大軍推進到了多瑙河南岸,阿爾卑斯山北麓。只待來年春暖花開,便繼續南下,蕩平義大利。
從八月份開始,到十二月份。總共經歷了四個月的時間。諾曼帝國高歌猛進,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