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埃吉爾稍微覺得有點驚訝。他原本還以為,昭海爾還要等兩天才能到呢。
“看起來,我們的這位將軍相當心急啊。”埃吉爾輕笑著,對坐在自己身旁的貞德,還有阿爾託利亞兩個人說道。
貞德笑而不語,而阿爾託利亞卻是輕哼了一聲:“那是當然了,既要害怕誤了時間,被你這個暴君挑刺砍掉。更害怕你臨時改了主意。讓他失去機會。要知道,對他這等過了氣的人來說,一次能夠一步登天的機會,可比老婆孩子還要重要。”
“就是這麼說啊……功利……既是好事也是壞事。就看朕如何把握了——讓他過來吧。朕要好好看看這位將軍。他今後說不定,會在朕的宮廷內保有一席之地呢。”
“真的會這樣麼?”阿爾託利亞表示懷疑:“在這之前,他可是曾經背叛了他的主君薩拉丁來著。”
“那是薩拉丁先對不住他。”埃吉爾一半玩笑,一半為昭海爾分辯道。
“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背叛了一次就能背叛第二次。好像這樣的人,我可不會放心的。”阿爾託利亞接著這樣說道。
“關於這個,朕會想辦法的。”埃吉爾繼續微笑著說道。而自始至終,貞德都只是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聽著。偶爾將自己面前的茶杯端起來,輕輕的喝一口帶有淡淡的茶香的綠茶。面容平和的看著埃吉爾——即使埃吉爾很少向著她的方向看過來。
“這樣,已經足夠了吧。”一時間,貞德覺得自己半輩子的努力,付出還有辛苦全都有了回報,感動的簡直快要哭出來了。
“你怎麼了?”這時候,皇帝注意到了他身旁的女大公的異常,便這樣關切的問道。
“不……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只是稍微有點疲勞了。”貞德搖了搖頭,對著埃吉爾微笑著這樣回答道。
“可不要太勞累了啊。畢竟身體要緊。”埃吉爾一邊握住了貞德的手,一邊這樣說道。完全無視了自己背後灼熱的,簡直能將自己身體盯出一個洞來的目光。
“沒關係的。”貞德再次這樣說道。然而,這仍舊不能讓埃吉爾覺得安心。炎熱的天氣,勞師遠征以及精神方面的創傷,讓貞德在回來之後就生了一場病。雖然在希波克拉底的治療,還有南丁格爾的照料下,貞德很快的有了好轉,但是最近幾天仍舊沒什麼力氣。這讓埃吉爾覺得非常害怕。並且暗暗慶幸,覺得自己不讓貞德出任這支軍隊的指揮官實在是再英明不過了。
而當埃吉爾,還有貞德和阿爾託利亞三個人說著話的時候,在埃吉爾身後,索尼婭仍舊一絲不苟的站得筆直,仍舊沒有什麼存在感。而在另一邊,在貞德身後站著的小修女瑪利亞感到非常害怕——就好像是那種青蛙看到了蛇,或者兔子看到狼一樣的感覺——當她不注意的,和對面的阿爾託利亞四目相對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這位皇后頗為不友善的目光。
雖然那個目光的物件,應該並不是針對自己,而是針對自己前面的貞德。然而小修女瑪利亞仍舊覺得異常的恐懼。差點嚇得尖叫了起來。
就這樣,在一片安定祥和的氣氛中。昭海爾被帶到了埃吉爾的面前。埃吉爾並沒有多廢話——三個條件,改信天主教信仰,向埃吉爾宣誓效忠,將他的長子送到克拉科夫去做人質。做得到這三條,那麼他就是幼發拉底方面軍的總指揮官。做不到就繼續回去鄉下的犄角旮旯待著去。
而昭海爾也並沒有讓埃吉爾失望。當天便在軍隊之中,找了神父洗禮,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天主教徒。然後便當著埃吉爾的面,單膝下跪發了毒誓,向埃吉爾效忠。之後又當著埃吉爾的面,寫了一封給自己長子的信件,要他接下來去克拉科夫“遊學”。
昭海爾的長子今年十四歲,正是活潑好動,天真白痴,可以拯救世界的年齡段。埃吉爾相信,這孩子應該不會排斥去現在的世界第一強國的首都,進行一番遊學。操作得好的話,對方不但不會感覺到作為人質的屈辱和鬱悶,相反,還會被培養成一位忠誠的,對諾曼帝國抱有極大好感的人才。說起來,昭海爾也不算是虧了。
在接下來幾天時間,埃吉爾將幼發拉底第二守備軍團——也就是炮灰軍團的指揮權利。同時私下裡接見了哈里和哈立德兩個“自己人”,若有若無的“指點”了他們一下。兩個系統出品的將軍也心領神會。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就這樣,時間一直推到了十月份。在聖戰結束之後三個月,埃吉爾將敘利亞的事情忙完,參觀了一下剛剛建成的新耶路撒冷城,然後,又制定了努力搜刮黑奴,以開闢黃金水道的“大計”。之後便乘坐戰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