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利遊騎兵們縱然滿腔怒火也無計可施。勉強又廝殺了一陣之後便撤退了過去,重新換上弓箭,想要用遊騎兵的弓騎戰術與敵人周旋。
然而東羅馬特拉比松弓箭手卻又湊了過來,以重灌盾矛,再加上裝備了強力複合弓的弓箭手組成的防禦陣型,輕裝弓騎兵遠端弓箭比不過,近戰肉搏也比不過,衝鋒也不是,遊擊也不是。形式尷尬的很。
而這樣一來,數千東羅馬槍騎兵便也放開了手腳,衝向了左翼,去支援已經完全落入下風的瓦達瑞爾弓騎兵們。
整個戰局再次陷入了,殘酷的,慘烈的平穩之中。雙方先後在戰場上投入了數以萬計的大軍。而他們的手中也還有大量的,成千上萬的預備隊。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發生的話,那麼這場戰役看起來就要以平局收場了。
然而,雙方指揮官都不滿意這樣的局面。
平局,可以看成不分勝負,也可以看成雙贏。當然,也可以看成都是輸家。
無論諾曼國王還是東羅馬皇帝都是心高氣傲至極。他們雙方都不想要接受這樣的結局。
“所以說……米諾陶斯聯隊。要米諾陶洛斯將他的所有人馬都帶上——進攻對方右翼進攻那些法蘭克人”巴西爾二世這樣狂吼著:“告訴那個混蛋不要訴苦如果他能幫我達成我的願望的話無論什麼東西我都會賞賜給他別說一千個,哪怕一萬個,十萬個孩童都好我只要它們進攻”
皇帝身邊的傳令兵聽到了如此瀆神,如此令人恐懼的命令之後,被嚇得渾身發抖,動彈不得。然而,皇帝那狂熱的,憤怒的,如同撒旦一樣的神情卻讓他又在一瞬間腿腳靈便的要死。
“快去否則我就把你交給那些牛頭怪”
皇帝陛下拔出劍,對著那個可憐的傳令兵咆哮著。
於是傳令兵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側翼,諾曼重灌騎兵再次展現出了強大的衝擊力——這些甲冑精良,衝擊力強大的重灌騎兵一個衝鋒便沖垮了一個大隊的東羅馬重步兵——儘管巴西爾二世早已經看到了諾曼人的騎兵集結,並且調遣了足夠數量的正規軍,組成了防禦用的,緊密的東羅馬盾矛重步兵的方陣。但是完全沒用。諾曼重騎兵的第一陣列在沖垮了一個方陣之後迅速回轉。緊接著第二陣列又鋪了過來,將還沒來得及準備好的第二陣列毫無懸念的沖垮。緊接著便是第三陣列……
就這樣,不到三千重灌騎兵,一次波段式衝鋒還沒有完成,便徹底的沖垮了一個東羅馬重步兵方陣巴西爾二世眼看的此情此景,驚訝的目瞪口呆——而這個宛如水車一般不斷旋轉,並且衝擊的騎兵陣列,在完成了一次衝鋒之後仍有餘裕。徑直的向著另外一個方陣衝了過去
“該死這些野蠻人究竟什麼時候擁有了這麼強的重騎兵了?”巴西爾二世驚訝的問出了,第一次與諾曼軍隊作戰的時候,那個東羅馬將軍同樣的問題。
“而且,他們的這種戰鬥方式……非常新穎。而且非常有效。那種旗幟……沒錯,稍微有些可笑的白鴿子的旗幟。是那些諾曼人沒錯。看起來他們能夠在很短暫的時間內崛起,成為野蠻人之中最強大的一個國家,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不過麼……”
巴西爾二世再仔細看了看,便發現了端倪:“這些騎兵之中,差不多能有五分之一很難跟上這個戰術。看他們的裝扮,並不是諾曼騎兵的藍色罩衣,也就是說,這些傢伙應該是那些所謂的騎士,或者僱傭騎兵……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沒問題了……”
在稍微觀察了一下之後,巴西爾二世很快得出了結論:己方的重灌步兵不足以抵禦對方連續不斷的衝鋒。只有用騎兵來對抗騎兵,這樣才行。自己預先留下了三個聯隊的近衛騎兵,以及少量的拉丁騎兵和鐵甲聖騎兵,原本想要在戰局天平轉向己方的時候,留著一錘定音,徹底瓦解對方鬥志的。不過現在看起來不用不行了。
至此,希臘的最後一支,總共四五千人的重灌騎兵也派了出去,與這數量大約是自己二分之一的諾曼騎兵展開了鏖戰,戰爭發展到現在,無論是聯軍還是希臘人,都幾乎沒有成建制的騎兵存在了——
不,也許這麼說有點不對勁——在左翼戰場上。當數以千計的東羅馬槍騎兵加入戰局之後,原本略微向著匈牙利遊騎兵傾斜的戰爭天平,急速的向著東羅馬的方向下墜了。
裝備簡陋,訓練不佳的匈牙利遊騎兵們,雖然萬分無奈,卻也不是數量和質量上都佔據了很大優勢的東羅馬槍騎兵的對手。這些從匈牙利各個部落徵召而來的,懷揣著對故國的渴望,以及對於匈牙利榮耀的夢想的遊牧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