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埃利烏斯詢問道:“你怎麼看?”
“……陛下指的是什麼方面?”埃利烏斯一皺眉,之後這樣問道。
“當然是有關諾曼人。我們應該怎麼對待他們。”巴西爾這樣說道。
“這個,陛下在此之前不是已經做出了全套的計劃了麼?”埃利烏斯繼續裝傻。讓巴西爾稍微覺得有點不滿。
“朕的確有過計劃。”巴西爾說道:“但是你也應該聽說過一句話: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就好像現在這樣。朕原本預計的是,在擊潰了異教徒之後,那個孽障好歹還能剩下一些兵力,能夠控制住東歐的一部分。到時候朕再帶著大軍過去,一鼓作氣將對方擊垮。可是沒想到那個孽障這麼不中用。七八萬的大軍,竟然只一戰便被人打得七零八落。最後逃回來的只剩下幾百人。如果不是看在她死去的母親的面子上,朕真想——”
巴西爾二世越說越生氣,越說越生氣。但是在最後好歹還是撐住了,將後半句話嚥了下去,並沒有說出更難聽的來。當然就算說出來了其實也沒什麼。埃利烏斯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打算,雙眼飄忽不定,顧左右而言他,完全是一副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狡猾的傢伙。”巴西爾二世看到這傢伙這幅樣子,不由得在心裡面暗暗罵了一句。
小心謹慎,明哲保身,至少在巴西爾二世看來,他的將軍之中最聰明的一個,也就是埃提烏斯是這樣一個人。他的權力慾望很淡,多少有種得過且過的感覺。從來不主動攬權。巴西爾二世有時候也會苦惱於這個傢伙的不思進取。但是更多的時候,卻會因為埃提烏斯這樣的性格,而主動的將責任以及權力交給他。而埃提烏斯也就這樣,逐漸成了巴西爾二世最信任的人,掌管著東羅馬的情報體系,以及作為巴西爾二世的副手,經常隨之一同出陣。
“那麼好吧,將軍,”於是巴西爾二世決定明說:“是對於諾曼的策略,朕想要聽聽你的意見。”
“嗯,是這樣的,陛下。”埃提烏斯怎麼會聽不懂巴西爾二世所說的話?之前顧左右而言他,實際上也是再給自己爭取時間整理措辭。這一會兒巴西爾明著問了出來,埃提烏斯很快便有了答覆:“陛下想必是為了與諾曼人之間是戰是和而傷腦筋。戰的話,我們剛剛擊敗了突厥異教徒,雖然因此獲得了一部分的領地,以及突厥人的賠款。但實際上帝國的國力仍舊是損耗了不少的。要是再和諾曼人交戰,那麼無論勝敗都不是好事。”
“嗯,的確。”巴西爾二世點頭,示意埃提烏斯接著說下去。
“但是,如果不與諾曼人征戰呢,任憑他們繼續南下,佔領克里米亞半島,然後透過黑海進攻帝國本身?這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到時候所有的羅馬人都會抱怨我們的政策。諾曼人本身所擁有的艦隊實力非常強大。這會牽制我們很大一部分的海上的力量。到時候,我們便沒有精力在地中海上與天主教異端,與埃及,巴巴里的異教徒海盜們作戰。這對於帝國,更是毀滅性的災難。”
“的確,”說到這裡,巴西爾二世又有些激動:“全都是那個孽障的錯——我本來就不應該相信她一切事情都被她弄糟了——那麼埃提烏斯,你的提議究竟是什麼?是戰爭麼?的確,比起其他潛在的威脅,諾曼人才是帝國如今的心腹之患。”
“不不不,陛下,並不是這樣的。”埃提烏斯搖頭,之後說道:“而且如今帝國的局勢並不是很好,在伊比利亞,我們的軍隊已經連續失敗給那些西班牙人的後裔很多次了。或許貝利撒留將軍前往那個地方之後,局勢會有所改觀。但是這樣一來,我們在小亞細亞,就沒有一員強力的將領鎮壓了。”
“突厥人已經被朕擊敗了”巴西爾二世這樣說道。
“的確。”埃提烏斯點頭:“但是他們仍舊擁有很強的力量。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有情報顯示,他們又找到了很不錯的外援。”
“是庫曼人嗎?這個情報是不是有點過時了?”
“不,並不是庫曼人。而是埃及人。”埃提烏斯這樣說道:“埃及的異教徒在其首領薩拉丁的指揮下,已經攻陷了耶路撒冷。”
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巴西爾二世稍微有些氣惱:“那些沒用的法蘭克人。自從那個麻風病人死了之後就好像不會打仗了一樣。”
“是這樣的。陛下。我們必須考慮到,如果突厥人和埃及人聯合起來進攻小亞細亞的話,那麼我們應該怎麼做。我們是不是應該再派遣一個更好的將領,去替換在那個軍區的無能之輩——抱歉,請原諒我用這樣無禮的說辭。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根據情報顯示,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