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這樣非常注重口腔衛生。所以那吐沫星子經過了長時間的口腔內的發酵之後,過往往味道都不是太好。傳令兵經常要承受比廁所的味道還要嚴重的口臭。甚至在非官方的調查之中。傳令兵們對於此等生化武器的恐懼。更要勝過戰場上無處不在的敵軍,騎兵,流矢一類能夠要人命的東西。因為那些玩意他們可以想辦法躲開。而上司的吐沫星子不行。
就這樣,在哈羅德拒絕了繼續衝鋒,甚至打起了風緊扯呼的主義之後。天主教聯軍攻勢如潮。兩翼的諾曼重騎兵又繼續衝鋒,將兩翼各一個大隊的重步兵陣列沖垮。而埃吉爾,也將最後一點預備隊全都投入了那個缺口處。眼見得那個缺口變得越來越大。東羅馬大軍的陣型也一點點的被撕扯開來。納爾西斯一咬牙,率領著第十九軍團最後一個大隊奔赴前線,堪堪擋住了諾曼人的下一次攻擊。
“還差最後一點——該死的。”埃吉爾此時此刻也興奮了起來。說真的,他這也是第一次指揮近十萬大軍規模的戰役——雖然說他能夠直接指揮的軍隊只有四萬。但是壓力仍然大的可以。而渴求勝利的信念也無比的強烈。在此時此刻,眼看著敵軍陣線不斷後撤,一個個的重步兵方陣被撕扯開來,之後被蜂擁而上的,狂熱的聯軍士兵分割包圍,一個個的殺死,肢解,剁成肉醬。即使最強硬的東羅馬士兵也對於勝利失去了信心——但是。
還沒有崩潰,仍舊在抵抗。再這樣下去的話。即使能夠獲得勝利,也會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也就是說……
埃吉爾忽然發現了,原來自己才是最關鍵的,最後的那個預備隊。
不過還要再等一下。
埃吉爾掏出了懷錶。
現在是下午……四十五分。再有半個小時時間,對方的蠻族指揮官精通特技便會失去效果。到時候那兩個日耳曼軍團便會陷入更大的動搖之中。之後,便是最後一擊
此時此刻,納爾西斯已經投入了第一線的戰鬥之中,手中小圓盾與長劍的組合,使用起來相當具有威脅,出招速度異常迅速。往往對手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咽喉薄弱部位便已經被刺穿——那一層薄薄的鍊甲根本擋不住納爾西斯一次全力突刺。眼看著一個個的敵人捂著喉嚨無力的倒了下去,納爾西斯總算稍微的找到了一點自信。同時對於失敗的恐懼,也因為殺戮的快感而暫時被壓制住了。
但是,也只是一小會兒罷了。
此時此刻聯軍已經開始了全面進攻。即使是最想要儲存實力的教皇國軍隊,此時此刻也拼盡全力的想要撈取最大的功勞以提升威望。好在今後的聯軍之中爭取更大的話語權。並且在與東正教異端的作戰結束後,能夠在今後歐洲事務之中佔據主導地位。
想必,其他國家的領袖們也大多是這麼想的。
但是東羅馬軍隊抵抗的的確非常激烈,非常非常激烈。哪怕想要前進一步,也必須付出重大的,慘重的讓人幾乎無法接受的代價。士兵們前赴後繼的進攻,在東羅馬重步兵方陣面前撞得頭破血流。
戰場之上,屍堆成山,血流成河。戰旗飄揚,喊殺震天。勇者為之目眩神迷。
只是,也該結束了。
如此漫長的一天,該結束了。
埃吉爾忽然間覺得很輕鬆。雖然在這三十分鐘的等待之中,他好像過了三十年那麼漫長。但是總歸結束了。
蠻族指揮官精通的技能時間已經過去。總共一萬四千餘名蠻族傭兵計程車氣瞬間下降了兩個等級。而同時,與他們對抗的諾曼大軍也明顯輕鬆了不少。推進速度加快了許多。
“就是現在。”×2
埃吉爾與同樣在計算時間的哈羅德一起說出了這樣的話冥府尖嘯席捲整個戰場,如同恐懼魔王降臨一般,全體東羅馬軍隊士氣狂降,距離崩潰不過一步之遙
“隨我來”埃吉爾大聲吶喊著,從瞭望塔上跑下去。策馬揚鞭衝向了戰場。在他的身後,甲冑善良的衛隊騎士們沉默不語,緊緊跟隨。自家的君王。同時騎乘著黑色神駿戰馬的死亡騎士隊長,以及全副武裝,掛飾著頭蓋骨,諾曼文章,以諾曼通用文字書寫在絲綢之上的的聖歌,耶穌基督復活畫卷披肩的諾曼大主教伯多祿的緊跟在埃吉爾身旁護衛左右。埃吉爾高達十七點的殘暴值影響到了陣列最前方的羅馬士兵。
小規模的潰逃事件開始了。納爾西斯眼見此情此景,同樣明白戰敗慘劇即將發生。那原本儘量隱藏的尖利的太監的嗓音,這一回終於顧不上了。他用比起正常人高了好多分貝的腔調狂吼著:“不許跑不許跑所有逃跑的人都要以叛國的罪名絞死”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