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稍微——不,應該說是完全平坦的。簡直平坦的好像用來鋪路的青石板一樣。
這個人(應該是女人?)在聽到老人的興奮地聲音之後,便以顯得有些沙啞的,偏向中性的嗓音回應了一句:“是麼,師父。”顯得非常冷靜,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的感覺。之後將背上揹著的柴火以及手裡的柴刀放到了地上,拍了拍略有些髒的手,大踏步的走過來,盤起腿坐在了老人對面,拿起案几上的水壺,也不用杯直接咕嘟咕嘟的灌了起來。
“剛才來了個凱子,拍定了一樁大買賣。光是定金就有一百諾曼金。也就是說完成任務之後還會有四百諾曼金,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啊哈哈哈……”老瞎子這樣得意的笑了起來。
“啊……”將一壺涼水全都喝完之後,那個年輕人舒服的呻吟了一聲,之後說道:“但是難度方面應該會比較高吧。畢竟是願意出這麼大的數目的傢伙。”她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將信件拿了過來,開始閱讀。
“那又如何?目標如果沒有什麼難度的話,怎麼能顯出來你的手段高明?乖徒兒放心,你可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頂尖殺手。這個世界上你不能刺殺成功的人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嗯,”年輕人隨口答應了一聲,之後看了看文字,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老人聽:“看文字是立陶宛人……目標是……諾曼皇帝?”
讀到最後,那個年輕人禁不住的大聲喊了出來。顯得非常驚訝的樣子。
“什麼?你是說,這次的委託人是諾曼皇帝,還是,還是說……”
“諾曼皇帝是目標,委託人是立陶宛人,嗯,或許就是立陶宛大公維陶塔斯本人也說不定。”年輕人將信件放下,之後沉聲說道。
“哦,嗚,還真是……”老瞎子頓時陷入了苦惱之中。皺著眉毛張著嘴,又閉上了。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諾曼皇帝,諾曼皇帝不就是在和立陶宛人打仗嗎。難怪了他們想要刺殺他。嗯,事不宜遲,我吃過午飯就動身好了。”年輕人這樣說完了之後,放下信,之後看著老人慾言又止的樣子問道:“有什麼事情麼,師父?”
“這次你不能去。”於是老頭子這樣說道:“這筆買賣我們做不起。”
“為什麼?你不是說只要收到這筆錢,我們就能夠離開這裡麼?”年輕人不解的問道:“還是說,你覺得我會失敗?”
“一般人當然難不倒你,但是剛才我也說了,乖徒弟,這個世界上你刺殺不成的還有幾個,而諾曼皇帝就是其中之一。”老瞎子嘆了口氣,之後說道:“這傢伙本事大得很,身邊能人異士無數。其爪牙兇殘狡詐,悍不畏死。當年你師父我這雙招子,就是被他麾下的刺客頭子給挑了去。刺客行會也被人一鍋端了。這才跑到這鬼地方躲命。”
“那是因為師父你老了。身手鈍了。”年輕人輕哼了一聲,顯得有些不以為然。
“你這小子怎麼聽不懂好賴話呢?”老瞎子有點氣急敗壞:“那諾曼皇帝手下可不止是那個刺客頭子內穆利斯一個。無論是明裡的衛隊騎士,還是暗裡的戰地殺手都不是省油的燈,乖徒弟你雖然厲害,但是打個三個五個的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對方一擁而上的話你可就要掛了。我可是還指望著你養老呢。別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說什麼喪氣話。”這時候,從裡屋傳來了這樣的喊聲。之後,那個一開始在山谷口拿匕首威脅著使者的老太太,端著一個木盆走了出來。裡面放著三碗麥片粥,幾個黑麵包還有一些蒸出來的,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肉。
“別跟他一般見識,孫女。”老太太將木盆放在桌子上,之後坐到了另一邊去,將那份稍微多一點的麥片粥放到了年輕人的旁邊。之後很用力的打了一下那個老瞎子正準備偷拿麵包的手,和年輕人說過話之後又轉過去,對著老瞎子冷哼了一聲:“你還敢說這個,當年我說要你投降,要你投靠了諾曼帝國算了。好歹你這牌子還值點錢。一把老骨頭還能給咱家孫女鋪路來著。你可倒好,非要跟人家對著幹。結果怎麼樣呢?還不是躲到這山溝裡面來了?連帶著孩子跟你一起吃苦。”
“呵呵呵……”那老瞎子被她這麼一說,尷尬的要死,呵呵的傻笑起來,再不說話了。
“還笑我讓你笑”看著老瞎子這樣的回應,那老太太反而更加生氣了。拿著盛飯用的木頭勺子就向著老瞎子劈頭蓋臉的打了過去。
“好了,奶奶……”年輕人馬上跑過去制止了她奶奶的暴行:“別生師父的氣了。畢竟我們的殺手行會傳了好幾代人了。那些諾曼刺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