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託莉雅整個人在這場追逐遊戲中瘦的脫了形。那副皮包骨的樣子好像大風一吹就能飄起來似的。讓幾乎是所有的維京,矮人戰士都不禁疑問:這個真的是那個亞瑟王嗎?有那一等參與過泰晤士河畔戰役的戰士更是連連搖頭,打死也不願意相信,這個明顯是受了虐待的,快要餓死的小丫頭,就是當日單槍匹馬殺的己方聯軍血流成河的魔神。
當然,不管他們信不信,埃吉爾反正是信了。又是一日良辰美景,十一月份的英格蘭大雪漫山。屬於北歐人種的時代來臨了。此時此刻,正是維京人最佳的戰鬥時刻——倒不是說雪地作戰能給維京人——還有矮人帶來多少加成。而是雪地作戰會對他們的敵人造成極大的不便。而對於維京人來說,卻是輕鬆愉快得很。
然而埃吉爾仍舊在調養——或者說,阿爾託莉雅。這個名義上是埃吉爾“請”到這裡來“做客”的人,仍舊在調養。
或許是因為這十幾天的捱餓受苦的日子太過印象深刻了。所以阿爾託莉雅在清醒過來之後,對於食物的執著開始增加。每一次吃飯都要吃上很多,也正是因為如此,阿爾託莉雅恢復的還算不錯。如今小臉蛋又好像之前那麼光滑了,面板白皙有光澤什麼的(埃吉爾在‘幫助’阿爾託莉雅擦拭身體的時候發現的)。
如果將綁在她身上的精鋼支撐的鎖鏈解開的話,肯定又會恢復那種生龍活虎的狀態了吧。埃吉爾一邊喂著阿爾託莉雅食物,以便和寵物增進感情,一邊這麼想……緊接著,動作就稍微慢了一拍。手縮回來的速度稍微慢了一拍,之後就被咬了。
流血了。
算了,今後也會讓你流血的。就當一報還一報了。
埃吉爾一邊吮著自己的手指頭,一邊這樣想。同時伸出另外一隻手去摸著阿爾託莉雅的頭髮。
——差一點又被咬了。
還真是危險啊,雖然已經用系統出品的鐵鏈把她固定在床上了。但是說起來,她身上可以用來當做武器的不止是手腳啊。埃吉爾一邊這樣想,一邊拿著麵包自己吃了起來——之後就看見阿爾託莉雅死死地瞪著她。
“什麼事你說話啊,你不說話,就算你用如此真摯的目光看著我,我也不會了解的。”埃吉爾這樣對阿爾託莉雅說道。
“……還,還要。”聲音跟蚊子差不多大。
“大點聲哦,聽不見。”埃吉爾一邊將手貼到耳朵邊上做喇叭狀,一邊靠近——在確保自己不會被咬的範圍內——一邊這麼說。
“……”
好歹,作為王者的自尊還是有的,面對埃吉爾如此無恥的行為,阿爾託莉雅報以冰冷的鄙視的目光。一言不發。
卻。
埃吉爾於是收回了頭,之後故意將吃麵包的聲音弄的很大聲。之後觀察著阿爾託莉雅故意裝出不屑一顧,但是偷偷咽口水的樣子偷笑。
到最後,阿爾託莉雅仍舊沒有開口服軟,於是,埃吉爾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並且吩咐在這個房間守備著計程車兵:“不要給她任何食物和水。”這樣,決定先餓她兩天再說。
再之後,埃吉爾恢復到了很正常的生活——在交代了瓦爾德,帶著八千五百矮人族軍隊(一部分是暴動的戰俘迴歸),以及五千維京人戰士,守備約克城之後。埃吉爾帶著軍隊南下諾丁漢,寒冷氣候之下,特倫特河上凍,埃吉爾不費吹灰之力渡河,緊接著一戰擊垮了愛德華四世七拼八湊的兩萬大軍,兵臨倫敦城下。
這一段時間比埃吉爾想象的稍微長了一點。總共三天——將近四天的時間。而埃吉爾是那種“一旦忙起來,就會忘掉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的型別。也就是說,埃吉爾完全忘記了要去餵食某大型貓科動物的事情了。
阿爾託莉雅差一點又死掉了。
“不過啊,話說就算我忘記了,你也應該記著的吧?為什麼不稍微提醒我一下?”於是,埃吉爾繼續推卸責任。在一邊端著麥片粥餵食阿爾託莉雅的時候,一邊這樣責怪系統精靈。
“因為曾經有個人曾經和我說過,我的責任是在他詢問的時候回答問題。其他多餘的事情不要我多管閒事。”系統精靈悠然的回答。
“誒?誰啊?”埃吉爾很驚訝的接著問道。
“——就是你自己!!!!”
當然埃吉爾絕對不會承認這種事情的。或者說,這種垃圾記憶早就被他構造迥異於常人的大腦給刪除掉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再一次活過來了的阿爾託莉雅,用很複雜很複雜的眼神看著埃吉爾。主動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