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洞房嘍!”眾多魔神笑道。
鍾嶽哈哈大笑:“洞房去也!”
兩人被架入新房,新房中四處張燈結綵,很是喜慶,殿內香爐日暖玉生煙,很是旖旎,諸多喜婆將兩人丟在床上,出來問道:“老爺,還要安排鬧洞房嗎?”
“鬧個屁!”
陰傅康瞪了她們一眼,道:“你們下去,老爺要將洞房封印起來。”
“這是什麼規矩?”喜婆們納悶,紛紛退下。
陰傅康揮手將這座宮殿封印,想了想,取出一口大鐘,將大鐘祭起,只見大鐘越來越大,鐘壁越來越透明,最終化作無形,將宮殿倒扣罩住。
“這下就沒跑了。”陰傅康大笑離去。
一夜無話。
“頭好疼……”
鍾嶽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只覺頭疼欲裂,不僅頭疼,元神也是渾渾噩噩。
“我怎麼躺在這裡?”
鍾嶽詫異,只覺自己彷彿躺在雲端一般,身下的床軟得像是雲彩,香噴噴的,紗帳也如同是雲氣做的一般,輕飄飄毫不受力。
宿醉的後遺症又讓他頭疼起來。他恍恍惚惚,好像記起了昨天發生的情形:“我昨天被那些陰康氏的老傢伙灌了很多酒,然後好像……”
鍾嶽眨眨眼睛。自己醉酒的狀態中好像是在看一個扭曲的世界,所有人的面孔和身體都扭曲起來。好像自己稀裡糊塗中披上了大紅袍,然後和某個疑似陰燔萱的女子拜堂成親,鬧得很是愉快。
“多半是我喝醉了,記憶出現偏差,喝酒真是誤事,到現在頭還疼……”
鍾嶽翻身,手掌和腿壓在一個軟綿綿的身體上,不由打個激靈。雲床上一個紅衣少女瞪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臉上含羞帶怒,被五花大綁捆得結結實實。
鍾嶽瞪大眼睛,然後閉上眼睛鼻腔中傳來鼾聲,過了片刻,陰康氏的姑爺偷偷張開一線眼簾,紅衣少女依舊瞪著眼睛看著他。
“別裝睡了!”
陰燔萱磨牙,嗔怒道:“快點把我解開!”
鍾嶽翻過身去,迷迷糊糊道:“這是哪裡,我一定是喝醉了走錯房間。奇怪。我的眼睛怎麼了?我的眼睛什麼都看不見了……”
陰燔萱咬牙道:“別裝了!”
鍾嶽赧然,轉過身來,訥訥道:“昨天晚上。我們……”
“什麼都沒做過!”
陰燔萱頭上的鳳冠微微晃動,恨恨道:“你只揭開了我的霞帔扔到帳上去了,說是成親要把霞帔拋得高一些,然後你就睡著了!”
鍾嶽抬頭向紗帳上看去,果然有一個鑲著鳳凰的霞帔飄在雲帳之間,不由腦門都是冷汗:“我怎麼對這件事沒有絲毫印象?”
他只記得拜堂成親,自己哈哈大笑說要洞房去也,後面便記不起了。
陰燔萱氣道:“我身上的衣裳還在,你身上的衣裳也還在。自然是什麼也沒做過。你快把我解開!”
鍾嶽想了想,將床上捆綁結實的少女依舊丟在床上。向外走去,心道:“稀裡糊塗的成親。這事鬧大了,還是趁機偷偷溜走為妙……”
“你回來!”
陰燔萱心中惱怒,剛剛說出這話,鍾嶽折返回來,笑道:“燔萱,這是你爹強行扭咱們倆的瓜,扭出來的瓜肯定不甜。咱們才認識沒幾天,怎麼能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成親?你爹亂點鴛鴦,我也不會讓你為難,我現在就逃出去。不過我答應要將破解血脈封印之法傳授給你們,便不會食言。”
他伸出手指,輕輕點在床上少女的眉心,將自己破解陰康氏血脈封印的法門悉數相傳,然後向外走去,笑道:“我逃走之後,你便說是我酒後反悔,不想認這門親事,把罪推在我身上。”
當——
一聲大響傳來,鍾嶽撞在家主陰傅康的封禁上,被彈了回來。
鍾嶽細細打量,伸手觸控,那封禁浮現出來,密密麻麻的封禁將整個宮殿封鎖。
“帝君的封禁?有些難度,但是難不住我。”
鍾嶽打起精神,細細觀察,手指躍動不斷彈在封禁上,觀察各種封禁的執行軌跡,突然一笑,牽動這些封禁整個人彷彿變成了液體,融入到封禁之中,一寸一寸的向外挪去。
他速度極慢,過了良久這才將封禁穿過,向殿外走去。
當——
又是一聲大響傳來,鍾嶽撞在陰傅康留下的那口透明大鐘之上,鐘壁浮現出來,鍾嶽瞪大眼睛,打量鐘壁,面色凝重。
這口大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