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他們壽元已盡,甘願在死前轟轟烈烈一場,何不成全他們?我師尊曾經對我說,神王們攫取地紀時代最後的大魚,需要消化一段時間,同時也是培養小魚。前來參加未來諸帝大會的,便是小魚,未來的帝需要時間成長,待到未來諸帝成長為大帝,才是他們再次收割的時候,那時才是主公大展宏圖的時候。”
鍾嶽沉默良久,揪心道:“讓這些老輩用其性命去拖延時間,我於心何忍?”
“他們甘願這麼做,主公為何不能忍?”
雲卷舒大聲道:“他們已經老了,就算不戰,也遲早老死,與其老死,何不殊死相爭?”
他放緩語氣,道:“主公是明君,是馳騁天下的先生,應當明白該忍則忍的道理。”
鍾嶽緩緩點頭,吐出一口濁氣,道:“我明白。”
雲卷舒心知不妙,道:“主公不可肆意妄為,你揹負大業,你若是有個閃失,祖庭的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不復存在!”
鍾嶽再次點頭,笑道:“上古大帝生前在自己最為勇烈的時候,不敢與太古神王相爭,待到自己老了,快要死了,才敢奮起餘威與神王拼命。我不想做他們。葬靈何在?”
“主公,葬靈在此!”葬靈神王出現,躬身道。
“隨我走一遭!”
“遵旨!”
雲卷舒皺眉,看著鍾嶽與葬靈神王登船,立刻取出圖騰神樁聯絡逍遙帝,拜道:“師尊,我無法說服他,還請師尊出面。”
“無妨。”
那圖騰神樁上出現逍遙帝的面孔,呵呵笑道:“伏羲者,戰神也,寧折不彎,血脈使然。他不忍我們這些老一輩送死,也是理所當然,我自會勸說他。”
“我們這些老一輩?”
雲卷舒聽到這話,臉色微變:“師尊為何要說我們?”
逍遙帝笑道:“司命與那些老道友不會是神王們的對手,所以為師也需要走一遭。卷舒,我弟子三人,你最聰慧,也最有可能繼承我的衣缽。只可惜你太蠢,繼承不了我的一切,你我師徒的緣分,快要盡了。”
雲卷舒額頭冒出冷汗,聲音沙啞道:“師尊,你自己說過你不趟這趟渾水的,為何……”
“我就算不去,也活不了多久。”
逍遙帝笑道:“更何況這次是我牽頭,請出那些隱居的道友,我若是讓他們去送命,自己反倒不去,我道心有礙,即便死後也不會安寧,無顏去見那些道友。卷舒,不要讓我的智慧失傳!我期待你在將來能讓我這一脈大放異彩!”
雲卷舒大急,逍遙帝斷去聯絡,即便他如何催動圖騰神樁也無法聯絡上逍遙帝。
“身為智者,豈可如此不智?”雲卷舒怒髮衝冠,厲聲喝問。
但是圖騰神樁無法回答他。
而在古老宇宙的一處偏遠之地,逍遙帝高冠博帶,腰佩金劍,悠然而行,來到一個小小的星域,他的身形乍隱乍現,不過多時走入隱匿在這片星域的秘境中。
一位中年女子正在煮茶,頭也不抬道:“逍遙,我知道你要來見我,所以我早早的煮了一壺送別茶於你。你喝了茶便上路吧,你我畢竟是多年的道友,說來可笑,當年我還曾迷戀過你,不過今日從前的感情已經淡薄,我是不會再陪你出生入死了。”
逍遙帝來到她面前,徑自落座下來,提起茶壺為自己斟茶,笑道:“你因何知道我要來找你?”
“你動了尋我的心思,我便會感知到。”
智慧女帝抬頭打量他一眼,她雖然容貌不再是年輕的模樣,但眼眸卻彷彿少女一樣清澈,依舊帶著年輕時的神采,道:“而且這次有這麼多道友去送死,主動挑撥神王虎鬚,我豈能不知道是你在背後搗鬼?能夠勸說動他們的,也只有你這隻老狐狸了,司命根本沒有這麼大的號召力。”
她為自己也斟了杯茶,捧在手心裡,道:“你雖然鬼的很,但是卻重情義,知道被自己勸說出關的那些老道友必死無疑,自己內心必然也會糾結掙扎,所以一定會陪他們一起赴死。你來見我,也是為了拉我與你作伴。”
“但是我卻勸不動你。”
逍遙帝嘆了口氣,舉杯飲茶,道:“你還記得道尊時代嗎?道尊命你打造六道天輪,不知多少道友幫忙,出謀劃策,你也傾盡智慧,總算將那件重器完成。當時你我是何等開心,我們心中沒有其他想法,只有道心。”
智慧女帝遙想從前,露出神往之色,輕囈道:“那段歲月,讓我感覺到自己的激情熊熊燃燒,不過即便是強如道尊也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