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天穹上的星圖完全不一樣,如果不推算星軌幾乎完全看不出是同一個星空。”
“……這是一億年前的星圖,一億年前有人來過這裡?不太可能吧?天元天帝明明是幾萬年前的存在。”
“……這是二十億年的星圖,為何會有如此古老的星圖?”
“……五十六億年前的星空圖?太可怕了,什麼存在誕生在五十六億年前?”
……
“三百億年過去了,竟然過去了三百億年了。”
大殿的六道輪迴旋轉,明鏡照耀,鍾嶽站在明鏡下,臉上不知是悲是喜,三百億年過去了,他不知輪迴了多少次,一次又一次的復生,一次又一次的尋找到從前的自己留下的道路,一次又一次舉刀劈向天元輪迴鏡,一次又一次被震得粉碎,一次又一次回到原點。
他像一隻永遠不知疲倦的螞蟻,重複的做著相同的動作,說著近乎相同的話,走過相同的道路。
三百億年,他到底死了多少次了?
他到底向天元輪迴鏡的破綻揮了多少次的刀?
“我並不聰明,甚至有時候還蠢得很。”
鍾嶽自嘲的笑了笑,是的,他有時候的確很蠢,也很衝動。比如上次與波嘀交手,被波嘀打敗丟一次臉又能如何?他偏偏兩次獲勝,得罪了波羅界帝。導致有了這次的危難。
“論聰明,我不如風孝忠師兄。他比我聰明多了。”
“論冷靜,我不如司命,司命可以無視祖星上的一切人族的生命,只為用來喚醒祖星上的伏羲天帝之靈。”
“論計謀,我比那個邪惡存在遜色遠了,拍馬不及。”
“論才幹,我恐怕也就是一個凡人,如果沒有薪火。此刻我多半已經死了。”
“我不如水子安長老會做人,我不如老門主智謀深沉,我不如君思邪師姐大氣,不如方劍閣師兄專注。我只有一個優點。”
“我比他們,比任何人都要堅毅,我的信心信念,不會被摧毀,不會被磨滅!”
“我可以忍受無邊的寂寞!”
“忍受三百億年,我依舊是我!”
故我依舊,此心未改!
他揚起手中的天帝權柄所化的神刀。放聲大笑,將三百億年的鍥而不捨,三百億年的折磨。三百億年的堅持,統統一刀斬下,斬向天元輪迴鏡!
天元輪迴鏡,天帝所煉之寶,在他的刀光下震顫了一下,接著傳出一聲輕微的咔嚓聲。
咔嚓。
一道裂痕從無暇的鏡面上出現,裂痕在慢慢變大,如同螞蟻的腳步緩緩在鏡面上爬去。
鍾嶽眼眶溼潤,兩行淚水從臉頰兩旁滑過。
啪嗒。
他的眼淚砸在大殿的地面上。在靜謐中發出清晰的聲響。
天元輪迴鏡突然劇烈震動,這面寶鏡的本體核心竟然裂開。在鍾嶽的刀光下裂成兩半!
轟隆——
大殿坍塌,一塊塊巨石從上方跌落。一根根粗大的柱子攔腰折斷,大殿的穹頂,一顆顆星辰呼嘯墜下,宛如要毀天滅地一般。
而在大殿之後,那座迷宮也在劇烈震盪,不斷瓦解,只有鍾嶽一人持刀站立在裂開的兩面鏡子前,裂開的六道輪迴前。
在他前方,一條道路出現,那是離開的道路!
鍾嶽反手插刀,將先天神刀插入自己腦後光輪之中,回頭看向瓦解中的億萬裡迷宮,轉身躬身一拜。
“禮敬,三百億年的歲月中,鍥而不捨的故我!”
他起身,在一切坍塌崩潰之中邁步走出。
他踏出毀滅中的大殿,外面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伏羲氏的少年拔刀,刀指青天。
“早晚有一天,我要扒開這青天的面目,讓這青天換新顏!”
他放聲大吼,吼出心中的不屈和歡喜,將這三百億年的思念用盡所有的力量吼出!
“薪火——”
他的聲音震動青天,傳遍山野,傳蕩每一個角落。
突然一朵火苗從遠處歡快的飛來,笑道:“嶽小子,原來你在這裡,這麼大嗓門做什麼?”
鍾嶽雙足法力狂奔,向那朵小火苗衝去,薪火一邊飛來一邊笑道:“這個鏡子里居然還有個鏡靈,發現了我,打算將我困住煉化。薪大老爺是什麼存在?任由她煉,結果這丫頭煉了我三年,剛才不知怎麼地突然就自己碎掉了,死翹翹了。怪可憐見的……你幹什麼?”
鍾岳飛撲過來,肉身急劇縮小,變得與小火苗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