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飛舞,上下穿梭,一道道如柱劍氣從劍丸中射出,在半空中滾動來去。
這已經是大自在劍氣中較高層次的劍術了,劍丸圓坨坨沒有劍身沒有劍柄,劍氣可以從任何一個方向射出,令人防不勝防。
五枚劍丸又是一座五行生剋的陣法,這五枚劍丸雖然上下游走,但始終是等距五邊,維持生克的陣型,絲毫也不錯亂,讓那些魔女始終無法攻入劍陣之中。
一位位魔女久攻不下,突然合身上前,站在一尊尊魔神像的肩頭,欺身入陣,齊齊喝道:“奼女天魔大陣!”
一尊尊魔像交相碰撞,組合在一起,化作一尊天魔神,這是一尊女魔神,名叫奼女天魔。十幾位魔女恰恰站在這尊女天魔神高聳出的胸脯之上,生生殺入五枚劍丸之中,一道道攻擊向四面八方轟擊,將五枚劍丸生生轟飛。
“人族小丫頭,居然能夠抵抗這麼久,甚至讓我們結陣,死罷!”
那尊奼女天魔一拳轟至,丘妗兒身前層層疊疊的劍碑林立,卻統統被轟得崩潰瓦解。丘妗兒抬手硬撼這一拳,嬌軀被震得撞在木輪椅上,與木輪椅上的鐘嶽一起向後跌去。嘴角溢血,卻強行忍住湧上喉頭的鮮血。嚥了回去。
嗡——
五枚劍丸飛回,在她和鍾嶽身後定住,一道道劍光飛出,五枚劍丸的劍光化作劍門的形狀,將她和鍾嶽的身形托起。
丘妗兒揮袖向後捲去,鍾嶽和木輪椅落入劍門之中,自己則站在門前,粉臂顫抖看著撲來的女天魔神。
“打不過她們……”
丘妗兒面色蒼白。俏顏慘淡,將鍾嶽的鵬羽金劍抓在手上,對面撲來的奼女天魔又一次轟來,少女咬牙,提起鵬羽金劍向前劈去,卻在此時,只聽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大——”
這聲音剛剛響起,便見她手中的劍羽突然大放金光,從三尺長短化作百丈巨劍,一劍劈下。奼女天魔的拳頭從中間裂開,拳頭分成兩半,從兩旁擦身而過。狠狠轟擊在身後的劍門之上,將劍門震得裂開,一枚枚劍丸向後倒飛而去。
而鵬羽金劍百丈劍身則切過奼女天魔的胸口,兩位魔女躲避不及,被生生劈殺,屍體從奼女天魔的胸口跌落下去。
丘妗兒的劍門遭到重擊,忍不住哇的吐了口鮮血,面色更加蒼白,心中卻是又驚又喜。急忙回頭看去,只見木輪椅上鍾嶽已然醒來。有氣無力的坐在輪椅中。
“師哥……”
鍾嶽勉強一笑,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血色。咳嗽道:“師妹,辛苦你了……”
丘妗兒抹去嘴角的血,甜甜笑道:“不辛苦,一點都不辛苦!”
她想起這一日以來的遭遇,惶惶逃命,沒有主心骨一般拼命潛逃,眼圈不由泛紅,急忙將眼淚忍住,扭過頭來嚴陣以待。
那十幾位魔女又驚又怒,催動奼女天魔再次殺來,一位魔女高聲道:“魔妃娘娘,你為何還不出手?”
天魔妃一直沒有出手,即便是被丘妗兒拉入劍陣之中,也只是身形閃爍躲避攻擊,沒有參與到戰局之中。若是她出手的話,丘妗兒敗得更早,更快。
丘妗兒不由緊張起來,劍丸再次飛回,又自化作一座劍門將鍾嶽藏在劍門之中,揮劍與奼女天魔廝殺。
那些魔女已經有了防備,不與鵬羽金劍硬撼,而是施展神通遙遙轟擊在鵬羽金劍之上,震得丘妗兒嬌軀震顫,又是忍不住一口鮮血吐出。
鍾嶽癱軟無力的坐在木輪椅中,咳嗽連連,笑道:“魔妃,做個交易如何?”
天魔妃目光閃動,嬌笑道:“如何交易?”
“今日你幫我殺了你的同伴,來日我幫你殺了你的丈夫魔聖。”
鍾嶽坐在輪椅中,有氣無力道:“這個交易如何?”
天魔妃眼睛一亮,吃吃笑道:“你要殺人家丈夫,人家豈不是要變成了小寡婦,怎麼會同意這個交易?而且,你也未必能夠活著離開南荒呢,你若是死在南荒,我豈不是虧大了?”
“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鍾嶽悠然道:“何況我已經醒了,你們也未必能殺了我,甚至說不定連你也會死在我的手中。我逆開五輪,早晚成神,只有我才能殺你的丈夫。你若是想幹掉魔聖,我便是你唯一的希望,不是嗎?”
天魔妃盯著他,又如毒蛇盯住獵物,突然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想殺我丈夫?”
“像你這麼出色的女子,心高氣傲,又怎麼甘心嫁給一個死人?”
鍾嶽胸腔如同破風箱般漏氣,咳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