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晉,陪個罪便是,犯不著搭上滿城生靈的身家性命!”
夏重晉忍住怒氣,躬身長揖到地,大著嗓門道:“鍾小友,我錯了,還請你原諒。你若是不原諒我,我便不起身了!”
鍾嶽沒有開口,安靜的看著他長躬不起的身軀,他不開口,夏重晉便不起身。
片刻之後,夏重晉臉色漲紅,四周也是鴉雀無聲,都在看著鍾嶽。白澤氏老者白鎮北連忙笑道:“鍾小友?”
鍾嶽展顏一笑,道:“夏先生身為巨擘,親自賠禮,我身為晚輩豈能讓先生繼續拜著。這件事就此罷了,我不再追究。”
他伸手一拋,將木偶拋到白澤氏老者懷中,白鎮北手忙腳亂,如同接到燙手山芋連忙將木偶拋起,叫道:“鍾小友,你這是何意?快快把魔神偶收起來,老夫承受不起……”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木偶,不是魔神偶。”
鍾嶽笑道:“這是一個假的,鍾某喜歡雕琢,按照魔神偶的模樣雕琢了一個。老先生剛才為鍾某說句公道話,所以這木偶便送給老先生了。”
“假的?”白鎮北呆了呆,連忙細細打量懷中的木偶。失聲道。
“假的?!”
火聖宮上空,無數個聲音異口同聲的驚聲道,一位位巨頭巨擘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精彩。
鍾嶽竟然拿出一個假魔神偶。將他們嚇成這樣,不得不改變口風。逼夏重晉向他認錯!
諸多霸主的面目表情五顏六色,心裡也是翻江倒海,各種滋味一發湧上來。
夏重晉更是勃然大怒,怒吼一聲,頭髮根根豎起,如同神魔一般,怒吼道:“鐘山氏,你敢用假的嚇唬我!你作死……”
“我有真的。”
鍾嶽回頭。冷不丁道:“你想逼我用真的嗎?不想的話,就閉嘴。”
夏重晉連忙閉嘴,胸口劇烈起伏,胸中憤懣難平,心中難過得幾乎吐血,被一個小輩像耍猴一樣戲耍,讓他空有一身本領卻無法動用,空有一肚子怒火卻無處發洩,幾乎憋得走火入魔。
鍾嶽輕笑一聲,掃了火聖宮的又如神明般偉岸的巨頭巨擘一眼。淡淡道:“廟堂之上,多是腐朽之輩,嘴臉可憎……”說罷。邁步走出火聖宮。
群雄被他這話憋得幾乎吐血,卻無人出聲呵責,也無人阻攔,眼睜睜的看著他大搖大擺的走出火聖宮。
剛才鍾嶽當著夏重晉的面擊殺鬼神族巨頭,是打了夏重晉的臉,而現在,則相當於卯足了勁兒掄圓了胳膊,啪啪啪打了一圈的臉!
而他們被打臉,偏偏又無可奈何。這才是最可氣的地方。
白澤氏老者腳下,白滄海對鍾嶽的話也是深有同感。點頭道:“被一位丹元境的人族煉氣士耍成這個樣子,愧居廟堂之高啊……”
“閉嘴。”
白澤氏老者連忙低聲喝道:“你連我也一塊罵了。還嫌得罪的強者不多?”
他心中也是暗暗後悔,後悔自己第一個為鍾嶽出頭,誰知道鍾嶽竟然弄出個假的魔神偶,而且還將這個假魔神偶丟給他。他心中不禁惴惴,其他強者會怎麼想?會不會認為他與鍾嶽是一夥的?
“鐘山氏同黨?這些敗類不敢動鐘山氏,但不意味著他們不敢動鐘山氏同黨啊……”
偏偏他又無法出言解釋,就算解釋了也未必有人肯信。
“大爺的,白滄海這孩子肯定是天生靈體,掃把星靈體!老夫白鎮北行走一生,從未出過差錯,與這小子出門了兩次,便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上次還好,只是烏鴉嘴而已,得罪了幾個小輩,這次就得罪的多了……”白鎮北心道。
“師尊,其實是你的名字取得不好,你想你叫鎮北,說順了就是真背,你還姓白……”白滄海喋喋不休道,白鎮北腳下用力,將他踩到地底去了。
鍾嶽走出火聖宮,丘妗兒等女立刻迎上來,丘妗兒還未動,便見君思邪抬手抓住鍾嶽後心插著的那口鬼劍,小心翼翼的將這口巨擘級魂兵從他體內抽出,接著一把傷藥糊上去,止住血,手法極為嫻熟。
丘妗兒納悶,這事本來應該是她做的,輪不到君思邪,畢竟君思邪易玉容,改妝貌,變成一個陌生的女子。陌生的女子為一個剛剛認識的男子取劍療傷,就有些太親暱了。
而鍾嶽竟然沒有拒絕,而是任由君思邪為他處理傷口,這個反應就更為古怪了。
丘妗兒連連打量君思邪,心中愈發懷疑,突然道:“還未請教這位姐姐的名姓?”
“我叫……”
君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