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白無常與我一樣,也是冒牌的地獄巡察使,趁亂潛入此地,修改生死簿?”
鍾嶽總算將這一頁生死簿剪下,目光閃動,精神波動化作沙啞的嗓音,傳音道:“既然是同道,自然應當鼎力相助。不過,你說你是地獄巡察使,有何證據?”
與這個白無常鬧翻,對他並沒有好處,此人能夠以莫大的法力定住兩尊鬼神族的天神,實力非同小可。若是與他衝突,能否戰勝對方事小,驚動了地獄中的強者事大!
不過他有靈牌在身,如果對方沒有靈牌的話,真的發生衝突,鍾嶽反而擁有極大的優勢,可以威脅此人。
那位白無常面具下目光閃爍,取出一面靈牌,也是精神力傳音,改變自己的音線,道:“我的靈牌在此。你的靈牌又何在?”
鍾嶽見到他居然也拿出一面靈牌,果然與自己的彷彿,心中暗贊:“此人準備得極為充分。”
他也將自己的靈牌取出,兩人將兩塊靈牌對在一起,都看不出有什麼破綻,相視一笑,都將靈牌收起。
“原來是同僚。”
鍾嶽哈哈一笑,沙啞道:“同僚之間,理應相幫。兄臺請。”
那位白無常稱謝,道:“兄臺請隨我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第八層,然後又登上第九層,那位白無常登上第十層卻還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上而去。
第十層已經是六道界中的神界生死簿所在,神界中居住的都是神族魔族,地位還在永珍界各族之上。
“難道他是王族?他應該不是為了修改生死簿,而是為了將自己的名字從生死簿上拿掉,擺脫自己已定的命運!若是將印有自己名字的生死簿裁下帶走。便可以不用受他人擺佈自己的命運了。他想轉世到什麼種族,便可以轉世到什麼種族,命運握在手中!”
鍾嶽跟著這位白無常登上第十三層,這裡已經是王族的生死簿所在,生死簿的數量漸漸稀少,只有百十冊。
第十四層也只有百十冊左右。第十五層的數量更少,不足百冊,然而這位白無常還是沒有停下腳步。
鍾嶽面色凝重,再往上去,便是天界的生死簿所在了,天界中居住的種族是六道界中最為高貴的種族!
這種高貴不單單是皇族,同樣也有統治這座六道界的至高存在的族裔!
“到了!”
那位白無常在第十六層停下腳步,翻開一卷生死簿,笑道:“便是這張紙。還請兄臺幫我將它剪下來。”
鍾嶽深深看他一眼,想要看穿這張面具下的面孔,不過面具乃是神級的寶物,根本無法看穿。而這卷生死簿上的種族已經被遮住,無法看出是什麼種族,甚至連這張神光煉就的紙張上的許許多多名字都被遮住。
這個白無常很是謹慎,心細如髮,遮住生死簿上的那些名字。鍾嶽便無從得知他是什麼種族,也無從分辨出生死簿上的那些生靈都是誰。更不可能知道他是誰。
“他難道是那位擾亂地府的存在?還是說擾亂地府的另有其人?”
鍾嶽祭起雙刀,剪裁這張生死簿,那位白無常目光閃動,上下打量他,目光又落在鍾嶽施展的龍蛟剪上,似乎要從他的圖騰紋脈絡中推算出他是誰。
不過龍蛟剪乃是風孝忠這個變態創造的神通。只傳給鍾嶽一人,而風孝忠去了紫薇帝星,他從這門神通中也無從知道鍾嶽的身份。
兩人都是白無常的裝扮,此刻兩人也是有些尷尬,六道樓中一片安靜。只有咯吱咯吱的剪紙聲。
過了片刻,鍾嶽將這一頁生死簿剪下,那位白無常立刻抓在手中塞入自己的元神秘境。
兩人隔著面具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各自向對方拱了拱手,齊齊下樓而去。
鍾岳飛速來到第一層,抬手將白澤氏的那一頁生死簿祭在空中,與漫天的生死簿混在一起,隨即出樓。
丘妗兒和欄兕尊神等在那裡,見到他走出六道樓都是鬆了口氣,三人飛速離去,向幽冥府外走去。
鍾嶽回頭看去,只見那位白無常也是慢吞吞走出六道樓,向外溜去。
“師哥,他是……”丘妗兒也注意到那位白無常,連忙問道。
“與我們一樣,潛入此地修改生死簿的。”
鍾嶽悄聲道:“他也有一塊靈牌,我在樓中遇到他,結下一線善緣。”
“他也是假的,偽裝成地獄巡察使?”丘妗兒吃驚道。
“自然是假的。”
鍾嶽剛剛說到這裡,突然臉色陡變,正要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