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交情,而且既然這麼說,天君怎可幫那匹夫對付我!”
“枯骨天君”冷冷道:“你知道褚—夫要我怎麼對付你?”
光明境主道:“他要天君怎樣對付我?”
“枯骨天君”目光一掃道:“他要老夫把你們一行人殺得一個不剩!”
房英聽得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寒顫,光明境主卻怒道:“他要有本事,儘可以自己出面,現在竟想借刀殺人,太無恥了。”
“枯骨天君”道:“褚一夫無恥是他的事;但老夫昔年既有諾言,自當照辦,了卻舊欠。”
光明境主蹬地倒退一步,道:“這麼說,天君是要動手了!”
“枯骨天君”搖搖頭道:“老夫照理應該動手。但老夫生平有一信條,別人救過老夫一次,老夫也要救他一次,算是扯平。所以老夫決定放過你及這些人,只是希望你立刻回去。”
光明境主奇道:“天君既然放過老夫,就好心到底,何必又要阻止我等行程!”
“枯骨天君”道:“若不如此,怎能向褚一夫交代,還清昔年那份人情?再說,褚一夫昔日阻止你橫行中原,*你立下誓言,今天你毀誓復出,褚一夫的舉動,不算沒有理由。”
光明境主長嘆道:“老夫二十年潛修,火氣全消,那裡還有昔年那雄心壯志。天君,你是受褚老匹夫欺騙了!”
“枯骨天君”道:“那你這次重進中原,是為了什麼?”
光明境主又嘆息一聲回答道:“那還不是因為後一輩受人欺侮,不得不出來主持一下公道。”
“枯骨天君”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但老夫話既已說出,不能挽回,你還是退回去,返轉光明境算了。”
光明境主見沒有辦法再說動對方,只得向房英擺擺手道:“看情形咱們只有退回去了!”
房英一肚子怒火,他不知道如光明境主這等功力,何以還懼怕對方?冷笑一聲,正要說話,卻見“枯骨天君”冷冷道:“老夫要你回去,這娃兒卻要留下!”
房英大怒,冷笑道:“你憑什麼?”
“枯骨天君”碧油油的雙目,陡然精芒暴射,冷笑道:“就憑老夫這句話。小輩,你是不是叫房英?”
房英哼了一聲道:“不錯,剛才聽你那番歪理,幾乎氣炸了小爺肚子……”
光明境主急急喝道:“房英,你怎可對天君無理,還不陪罪!”
說著話,連連對房英施眼色。
但房英此刻豈能聽得進,裝作沒有理會,仍侃侃接下去道:“老實告訴你,你不但別想留難,小爺今天就非向前走不可!”
“枯骨天君”陰惻惻地道:“小子,憑你這份大膽,你今天是死定了!”
房英氣往上衝,反手就拔出肩頭長劍,一揚道:“小爺就是不信!”
舉手一劍,就向“枯骨天君”劈去。
這一劍,他用足了十成功力,那知卻被光明境主大袖一揮,擋退二步,喝道:“住手!”
接著向“枯骨天君”一揖道:“天君,千萬看老朽面子,不知者不罪!”
房英蹩住了氣,睜眼怒瞪,他暗暗埋怨光明境主太已示弱。
只見“枯骨天君”冷冷道:“夏老兄,他與你有什麼關係?”
光明境主忙陪笑道:“小女與他義結金蘭,不瞞天君說,老朽這次進中原,就是為了他!”
“枯骨天君”陰惻惻地一笑道:“那末抱歉,今天他犯了頂撞老夫大忌,非殺他不可!”
說著,一雙寬寬的衣袖一抖,手中多了一對兵器。房英一看,那兵器卻是二根白骨,不由狂笑道:“怪物,你憑的就是這一對骨頭,要小爺的命?”
“枯骨天君”煞氣濃烈地嘿嘿笑道:“看在夏老兒面子,我給你兩招機會,只要逃過老夫出手兩招不死,就放你一條生路!”
話畢,身形猛欺,右手白骨一揚,就向房英腦門敲去。
房英凜然凝神,注視之下,倏感到失望。
他見情如烈火的光明境主對他像綿羊一般,原以為這位“枯骨天君”必然有著一身奇特超異的功力。
可是這一招,他發覺並無出奇之處,而且簡直平淡已極,像這種招式,有什麼可怕的。
不過他心中儘管這麼想,卻不敢大意,決心以自己在內力方面的長處,硬撞硬地試一試。
這些念頭像雷光石火一般在腦中閃過,“枯骨天君”左手的白骨已敲到房英頂門。
房英陡然一聲大喝,長劍運足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