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先商議一番。”
光明境主點點頭,其餘人自不便反對,立刻簇擁下樓,早有夥計接待向後面走去。
這萬花樓後面,果然一片寬敞的客房,此刻前後三進的最後兩進,都被房英包了下來。
兩進被光明境的弟子所佔,三進的環境更加幽靜。
一片大院子,正好四個房間,房英就與光明境主父女,神偷父女及百面神劍先進了堂屋。
夥計引導著點土燈後,立刻告退。那知“神偷”鐵長嵐剛剛坐下,倏然仰身倒在地上,卟通一聲,帶著一旁的鐵梅香,也差些從椅子上跌下來。
房英及“百面神劍”、夏浩然父女都嚇了一跳。
鐵梅香卻皺著眉頭,埋怨道:“爹,你喝酒怎會醉成這付樣子?”
說著,俯身想把“神偷”扶起來。
那知“百面神劍”卻突然驚呼一聲,道:“啊呀,不要動,鐵兄是中了毒!”
中毒?房英大吃一驚,急忙繞過桌子,向仰臥在地上的“神偷”臉上望去。
口
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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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神偷”鐵長嵐的臉色漸漸由紫發黑,黑中透青,一雙本來細小的豆眼,卻瞪得大大地,令人戰慄。
口中卻喘著大氣,似乎想說話,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俯身圍攏。鐵梅香已急得嚎啕大哭,邊哭邊喊道:“爹!爹,你好好地怎會變得這種樣子,怎麼啦?”
連哭帶叫,更鬧得人心惶惶,還是房英鎮定,一把抓起鐵梅香厲聲喝道:“鐵小姐,令尊還沒有死,你鎮靜一點好不好!”
鐵梅香見房英目閃精芒,厲聲厲色,嚇得噤聲一呆!
房英這才嘆息道:“梅香,我說話或者太重了一點,但此刻是要問真象,替令尊解危,千萬要鎮定。你這一哭,豈不鬧得大家六神無主。”
鐵梅香這才悟解過來,但秀眸中的眼淚,仍像串著線的珍珠,直往下淌。
房英急急止住了鐵梅香哭泣,這才對只有喘氣份兒的“神偷”用平靜的語氣道:“鐵大俠,什麼地方不舒服?”
鐵長嵐瞪著眼睛,艱難地舉手指指肚皮。
房英倏然一把將神偷抱起,伸手貼著鐵長嵐“命門穴”,默運“達摩先天罡氣”,以內功度元之法,把自己真力源源輸向“神偷”身內奇經八脈,口中沉聲道:“夏世伯,請快點住鐵大俠附近要穴,讓毒不致攻心!”
光明境主點點頭,出指如風,接連點向“神偷”胸前五大要穴。
萎頓的鐵長嵐經這一來,精神似乎好了不少,以一陣低得不能再低的語聲道:“我只覺得肚子難過!像被刀在一寸一寸地颳著。”
房英點點頭道:“這是中毒,鐵大俠回憶經過,能否覺察出什麼時候才起這種徵兆的?”
鐵長嵐搖搖頭,道:“一路上我沒有離開過你們,我怎麼知道!”
房英暗暗一嘆,目光一掃眾人道:“這就奇怪了,鐵大俠怎麼單獨中毒,而且咱們卻並沒有感覺,毒從何起呢?”
光明境主道:“現在不應該查問來源,而急要之務,應該先解救鐵老兒的毒。”
“百面神劍”嘆道:“天下毒物毒藥,有千百種,加上施毒人的花樣;若不先知道是什麼樣的毒,就無從下手!這點老朽覺得應該先查清楚!”
齊天聖倏然身形起立,道:“老朽想出一個辦法,或能解救大俠一時之危機。”
房英精神一振,抬頭道:“什麼辦法?”
齊天聖微微一笑道:“時間無多,老朽去一去,回來就可以知道。”
說完話,身形一掠,就立刻出了客房,再次一閃,投入一片夜色之中。
此刻夜色已黑,但一片吆喝嘻笑的喧譁聲,隱隱約約,從前面遙遙傳來。
商邱城離開封、洛陽不遠,也算是一個大城,正可謂夜色未央,酒韻正憩。
但是在這萬花樓最後一層的客院中,卻籠罩著一片愁雲慘霧。
只見鐵長嵐已被抱到炕上,房英及光明境主等人四圍坐定,個個神色憂鬱,沉默不言,昏暗的燈火,照映在每個人的臉上,可看見每張臉上陰晴不定的陰影。
約莫等了半個時辰,倏然聽到房外院中,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雜亂地奔來。
房英首先一驚,一躍起身,飄到門口,向外一看,原來是光明境主的弟子!
只見邱潛機等進入三進院落後,個個就在院中,盤膝而坐,排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