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縮又伸,飛挑而起……
這邊打得激烈,房英看得擔心不已,耳中卻聽到一陣蟻語聲道:“房少俠,你快上去救救夏姑娘!”
這番話,使他不禁一愣,目光—轉,卻見齊天聖焦急地用目光連連示意。
房英怔怔地猶疑起來。
夏芳芳並無敗象,齊天聖何以這般著急呢?
再說,自己在此刻挺身而出,相宜嗎?與夏芳芳固有金蘭之義,但剛才若沒有褚一夫解圍,說不定早已傷在光明境主手下,怎能再與褚一夫為敵呢?
那知正在踟躕之間,卻聽到夏芳芳已一聲驚呼,飛身暴退。
他急忙移目一望,原來夏芳芳的迴天輪已被褚一夫絞飛。此刻只見褚一夫滿面煞氣地向夏芳芳一步一步地欺去,獰笑道:“丫頭,你如今還有什麼話說,老夫就成全你壯志!”
情狀變得危急異常,然而光明境主卻凝神屹立,一動不動,好像並無出手之意。
這時,已容不得房英有思考餘地了,大喝一聲:“褚老丈請住手,且聽小可一言!”
喝聲中,身形已疾速掠入場中,擋在夏芳芳面前。
褚一夫腳步一頓,道:“房小友,你這是幹什麼?”
房英抱拳一揖,嘆道:“老丈能不能看在小可面上,放過夏姑娘一次!”
褚一夫冷哼一聲道:“這怪不得老夫,你剛才看到的,完全是她自己找死!”
房英嘆道:“骨肉親情,也怪不得夏姑娘,晚輩尚希前輩高抬貴手!”
褚一夫沉思道:“要老夫放手簡單,只要這批人立刻退出中原!”
夏芳芳尖笑道:“中原又不是你姓褚的天下,憑什麼要你管,咱們高興來就來,高興走就走,誰也別想干涉!”
褚一夫厲聲道:“老夫就非管不可!”
目光轉視房英道:“你退開,老夫今天憑手中一柄長劍,若不能把這批人趕回去,我就把褚字寫在屁股上。”
光明境主哈哈笑道:“隨便你姓什麼,老夫都沒有興趣!”
房英急了,轉首對夏芳芳道:“芳妹,你們少說一句好不好?”
夏芳芳嘟著嘴道:“家父到中原是為找我,我到中原是為幫你忙,如今事關光明境的盛譽,你難道要我們因人家吃癟,見不得人?”
房英一呆,語為之塞,又轉首對褚一夫道:“老丈,我看你老丈也不必動氣了,光明境主應該不致再有二十年前的舉動,老丈得放手時且放手,千萬忍耐一點!”
褚一夫怒道:“你要我忍耐一點,何不請那個老頭子忍耐一點?你若再不退開,休怪我連你也算在內!”
房英蹩了一肚子氣,眼見無法再勸對方,只得長嘆一聲道:“老丈既然這麼說,就把小可算上一份好了!”
說完反手抽出肩頭長劍,屹立以待。
這一出劍,一旁的“神偷”及“百面神劍”卻大為意外。
鐵長嵐跺足叫道:“房少俠,人家了斷樑子,你何必去插上一腳!”
房英默默不言,目光卻凝視著褚一夫。
光明境主臉上卻綻開一絲詭譎的笑容。
褚一夫這時氣得臉色鐵青,厲叫道:“好小子,剛才老夫解了你的危,你反而倒打一耙!”
房英嘆道:“老前輩原諒,這是不得已。”
褚一夫白髮顫動,又厲喝道:“什麼不得已?你簡直不識好歹?”
房英肅然道:“晚輩怎能不識好歹,前輩剛才一番盛意,晚輩日後自當報答,但現在卻不能不攔阻老丈動手!”
褚一夫既怒且惑道:“為什麼?”
房英道:“老丈應該清楚,晚輩與姑娘有結盟之義,怎能見危不救,雖然老丈對小可有德,但比較起來,親疏厚薄間,還是應該算夏姑娘與小可親近些。”
褚一夫氣得臉色鐵青叫道:“真氣死老夫了,今天老夫非宰了你不可!”
說完劍勢一揚,房英急忙搖搖手道:“慢點,慢點,前輩真要動手?”
褚一夫厲聲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房英笑了一笑道:“前輩難道不要知道晚輩怎麼會‘定天一劍’的秘密麼?”
褚一夫呆了一呆,冷笑道:“你不必拿這件事來套老夫,老實告訴你,老夫也不想追究了!”
房英冷冷一笑道:“這件事老丈既不願追究,正中晚輩之意,不過還有一件事,想必老丈有一點顧忌。”
褚一夫道:“什麼事?”
房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