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三擊不勝,被迫立誓,不能再到中原走動?十餘年來,他老人家時刻耿耿於懷,未曾忘懷,認為是奇恥大辱。但我曾一再問起,父親卻始終不肯說出對方姓名。最後被我纏不過。才略說飛輪三大奇招被擊敗經過,卻仍未說出那人姓名,以昨夜情形看來,我以為必須查究一番。”
邱潛機也深沉的道;“不錯,‘迴天輪’飛掠脫手三大奇招,當今世上,可說從無人能破解,敢情那姓房的小子真與主人昔年仇家有關?”
夏芳芳另有用意的道:“不論如何,我以為先把他帶回光明境再說。”
齊天聖卻搖搖頭道:“老朽昔年曾聽主人說過,那曾擊敗主人的對頭姓褚,而昨夜小夥子卻姓房。聽說中原有個‘神眼’房天義,那小夥子或許是‘神眼’什麼人?那房英能化解潛機獨門煞手第一招,說不定只是憑著目力智機,可能不會與昔年姓褚的有關係?”
夏芳芳秀眸一瞪道:“齊老,你怎能這麼肯定的說沒有關係?”
齊天聖微微一笑道:“實在說,那房英的資質天賦及—身骨氣,實非常人所能及,老朽實在有點喜歡他!”
說到這裡,輕輕一嘆道:“比起岑風,可真是強得太多了!”
邱潛機鼻中一哼,道:“齊老,你好像喜歡看我失手吃癟!”
齊天聖哈哈一笑道:“老夫是以事實而論,跟你輸贏是兩回事。”
夏芳芳臉上卻透現出一種奇異的光彩道:“不論怎麼說,我以為應該先查查他真正底細。”
齊天聖一愕道:“怎麼查法?”
夏芳芳笑:“等他下來,我們先不談別的,先用別的話套—套!”
“與那姓褚的有關又如何?”
“把他押回光明境,*那姓褚的出來,讓父親出出昔年那口冤氣!”
“假如錯了呢?”
夏芳芳微微咬牙道:“也先把他押回光明境!”
她似乎橫下了心。
齊天聖又怔一怔,目光在夏芳芳臉上轉了兩轉,倏然哈哈一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夏芳芳嬌容一紅,知道被他看穿了心事,嗔道:“齊老,你明白了什麼?”
齊天聖微笑道:“公主,老朽看著你長大,還能不明白你的心事。唉!光明境中少年,卻無人可以匹配你的,好不容易養出一個岑風,想不到他竟如此不識抬舉!如今遇到這等絕世良材,豈能再輕易錯過。”
夏芳芳嬌容更紅得發赤,頓腳道:“齊老,你胡說什麼?”
話雖這麼說,但語氣中已無異有些預設。
齊天聖卻大笑道:“好,好,老朽不說,罷了,老朽成全公主,誰叫那房英小夥子硬出頭,這次嚇嚇他也好。”
於是。在這番對話後,才演出了這幕戲。可惜房英卻被蒙在鼓中。
口 口 口
浪濤洶湧。
海天相連。
臘月的海風,吹在人身上,像刀刮一般。在南海一片汪洋之中,只見—艘巨大的木船,揚帆直進。
當房英再度醒來的時候,他發覺所睡的床。似乎並非像前幾次那麼平穩,有點搖搖恍恍,這與他以前被解穴醒時感到顛簸的感覺不大相同,慌忙睜眼一看,果然木屋竹榻,身臥錦被之中,旁邊坐著那位對自己始終微笑的夏芳芳。
搖晃的情形繼續著,而且似乎聽到水聲。他不由坐起冷冷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自被俘以來?他因激忿,苦於功力被制,從不假以詞色。
夏芳芳依然溫和地微笑著道:“這是我家的船,此刻己在南海之中。”
房英一呆,情急地道:“幾時下的船,上次我記得尚在陸地上……”
夏芳芳輕嘆—聲道:“不錯,就是前站打尖後下的船。英郎,你這麼久末進飲食,餓了麼?”
房英臉色鐵青,冷冷道:“不勞關懷!”
夏芳芳輕嘆一聲道:“英郎,雖然委曲了你一些,但讓我以後補賞你,難道這一路上,你還不知道我的心?”
房英冷笑道:“我根本不懂你在怎麼擺弄我!但是卻知道我是被俘,功力受制,生死兩茫,有充分受辱的感覺。”
夏芳芳幽怨地微微一嘆嬌聲道:“英郎,那時你若不倔強有多好。唉!過去的不說也罷,現在我就解開你的血穴,怕的是……?”
房英介面狂笑道:“怕的是我會殺你?”
夏芳芳嘆息一聲,搖搖頭道:“怕的是你會莽撞,造成二損之局!”